孟芙照葫芦画瓢,画得四不像,她自己都忍不住笑了,纸上面的字只可用四个字形容:惨不忍睹。
上官谨叹了口气,“先写横吧,从最底层来。”
“哦。”孟芙在纸上一划,又粗又长,眉毛胡子一样粗,画得四平八稳。最主要的是她自己觉得还画得很好,简直和书上的相差无几。
她的手突然被一只手握住,她全身僵硬,心脏紧紧揪起,她目不转睛盯着那只手。
上官谨调整她握笔的姿势,“首先笔要拿对,然后笔尖轻点,笔慢慢按下去向后拉,要有弧度,尾端笔按下去,回勾,提笔。”
整个动作行云流水,又平又稳,一个“一”字完美呈现。
孟芙看着她写的和上官谨带着她写的,这就是差距啊!她忍不住夸道:“好看。”她笑着侧头,刹那间四目相对。
她的心颤了颤,她赶紧回过头,又感觉他们之间的距离太近了些,她又慌乱站起来走远两步,像个受惊的兔子。
“你今天就练横,明天一早给我看,过关了教你写竖。”
孟芙赶紧答应:“哦。”
孟芙在房里练着字,写得一次比一次好,她微微有些骄傲。
上官谨看着也十分满意,他一点也不着急,慢悠悠教孟芙写竖。
上官谨身上的味道淡淡的,像薄荷一样,透心凉,十分舒服。孟芙还是觉得这距离太近了些,她都能闻到他身上的味道了!
她收拾着东西回房间,这气氛莫名其妙尴尬!
“等等。”
孟芙定住。
“你去哪?”
“我……我回房间练啊。”
上官谨冷冷道:“我让你回房间了吗?”
“……”她忘了她现在是丫鬟,贴身丫鬟!
“去给我煮碗面。”
“哦。”孟芙放下笔进厨房。
没一会儿,孟芙端着碗清汤寡水的面条过来,汤上面还漂着一层油珠珠。上官谨嫌弃地瞥了一眼,“你把它吃了。”
“……”所以让她煮的意义何在?
孟芙吃了一口,没盐,还带着淡淡的烟味。“我怕它咸了,好像没怎么放盐。”
“所以?”
孟芙一噎,忍道:“我吃。”
上官谨给她抢过,孟芙惊了惊,这厮不会要替她把这面吃了吧?她心脏怦怦跳,好慌乱啊。
上官谨反手一倒……
“……”她果然是想多了。
上官谨娴熟的牵起她的手走出去。
这满桌的菜,闪瞎她的眼啊。她脑子一转,不对啊,厨房一直被她霸占着,这菜怎么做出来的?
上官谨仿佛看出了孟芙的疑惑,“你那个厨房是刚设的。”
“……”她面子好大啊,为了她重新开个厨房,孟芙有点窃喜。
“其实我还真怕你把我厨房烧了,就给你腾出来一个。”
“……”她又想多了。
上官谨带着她坐下去,她吃了几筷子,这菜不错啊,炒得很有水平,色香味俱佳!
“孟芙。”
“嗯?”
“自卑吗?”
孟芙愣了愣,随即一口菜全都吐出来,憋着笑说:“还好。”孟芙转眼一想,她自卑个毛啊!“我不自卑,我比你这个从不踏足厨房的白鹅好太多了,我为什么要自卑,有本事你也去弄弄,没准你比我还菜!”
小厮在旁边淡淡的说:“孟姑娘,这一桌的菜是我们主子炒的,你煮一碗面的时间,够我们主子炒一桌的菜。”
孟芙吃笑,被堵得哑口无言,这打脸速度太快了,快得她措手不及!
上官谨淡定的说:“其实我还是比较佩服你们这种人的。”
孟芙心颤了颤,“哪种人啊?”
“明明就是自己无能,却偏偏感觉自己就是能踩到别人头上,总能找到借口掩饰自卑的人。”
孟芙别过头憋笑,体无完肤!
晚上,孟芙给上官谨准备好了洗澡水,她大呼小叫着:“上官谨,你水好了。”她坐在台阶上,揉着手腕,那么大一个水池,累死她了,手酸得要命。
上官走过来,孟芙迟迟不动,还有要走出去的嫌疑,“过来。”
孟芙烦闷的想了想,还有啥事啊?她走过去,上官家张开手,她僵硬着说:“你不会还要我给你脱衣服吧?”
“不然呢?服侍我洗澡,这是贴身丫鬟本该做的事。”
孟芙怔了怔,她讪讪笑着,“呵呵,我倒是无所谓,我一把年纪了,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只是可能吃亏的是你。”
上官谨皱眉,身上危险气息渗出。
孟芙忍不住一个哆嗦,走到他身前解衣服。外衣脱了,接下来解腰带,衣服微微敞开,孟芙吞了吞口水,手指僵硬的刮下一件,目测只有一件衣服了,衣服贴在他身上,能看出他臂膀的轮廓。这一件衣服刮下,那可就酮体肌肤了。
孟芙咳了声,这其实没啥,男人光着个臂膀,虽然不雅观吧,但真没什么,也就豪放不羁吧。可这是她脱下来的衣服,这怎么感觉那么别扭呢?她解衣带,手指触碰到上官谨温热的体温,她像触电一样刹那间收回来,心脏怦怦跳!
上官谨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容。
孟芙还是忍不住退缩了,“这……要不就这样吧?”
上官谨突然逼近孟芙,孟芙连连后退,“为什么?你就是这样服侍的吗?半途而废?”
孟芙后背抵着水池了,在退她就要掉进去了,她出手抵着上官谨又赶紧收回来,他体温好高啊!“不是,这男女授受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