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差不多一样大,我每天起得比你们早,睡的比你们晚,不会的我要多练几遍直到学会为止,因为我是你们的队长,我要带你们,我要把我学到的东西教给你们,我自己都不会,我拿什么教给你们。”
“我私底下要和秦教官讨论,然后我自己总结,以最快的法子教会你们。因为我身上压了你们带给我的责任!我是队长,你们是我的队员,没有教好你们我会愧疚、自责,甚至抑郁,你们出一点错,我就会想,是不是我哪里没有表达清楚,是我教得不好,还是你们没有认真去学!”
大家听得那叫一个惭愧啊,一个个听着听着垂下了头,答案不言而喻,不是孟祈佑没有教好,是他们没有认真去学。
“我身上有很多的伤,淤青,红肿,各种练习受的伤,什么伤都有,可我没放弃,我娘亲一句关心我的话也没有,她没有像其他娘亲一样,孩子受一点伤就劝孩子放弃,好好在家养伤,慈母多败儿,她只给我准备了跌打损伤药,默默关注着我,她关心我,却不能让我放弃,只能为我准备伤药,在身后默默支持我。”
“我知道我娘亲心疼我,我知道她每天叫我起床时多在我房间里站了一刻钟,她是想让我多睡儿,不忍心叫醒我,可为了我的将来,她不得不狠心。”
“……”孟芙听得好愧疚啊,她只是想让孟祈佑有自保能力而已啊,真没他想的那么伟大,要说起床那件事,也许真的是她的私心吧,她的不忍心。
“而你们和我差不多大,我娘亲她怜悯你们,送你们来和我一起学习,想到你们都是小孩子,看着你们在外误入歧途,遭罪,她心痛,我想她是因为你们想到我身上了,所以她给你们找了栖身之所,还让你们和我一起学习。而你们还搞的谁虐待你们一样,你们有什么资格抱怨,甚至说我娘亲坏话!”
孟祈佑越说越气,他就只差劈头盖脸给他们骂上去了。他很骄傲有这么一个娘亲,可这些人有什么资格说他娘亲!这才是他今天演讲这一通的目的!
人就是不能对待得太好,不然会得寸进尺,从不会想到自己以前的待遇,都给他们什么好处,要把他们当祖宗一样供起来才满意,也许供了几年之后,他还抱怨没把他供好了!
这些孩子说孟芙坏话,她一点也没往心里去,这就像学生讨厌一个负责的班主任一样,可为什么要说她?不是应该说秦时临吗?
“祈佑。”
孟祈佑惊讶,“你怎么来了?”他娘亲来多久了?是不是刚才他说的话她都听见了?他娘亲会不会伤心啊!她的付出却被别人不领情,甚至说她虐待他们……
孟芙旁边的小男孩抬头看了一眼孟芙,他又看向孟祈佑,心里想,原来他们是母子。他一来看见他这么多老朋友,确实把他惊讶了一把,刚刚孟祈佑说的话他也听见了,他有了一丝动容,可他又突然愤愤不平,满眼憎恨。
明明有那么多的人,可为什么要单独抓他一个人,给教训为什么只有他一个人,没人知道这十多天他是怎么在牢里度过的,没人知道他内心有多煎熬,每天数着时间过日子有多绝望。
孟芙介绍道:“这是我儿子孟祈佑,是他们的队长,以后也是你的队长。那位是你们的教官秦时临。”
孟芙把小男孩交给孟祈佑了,孟祈佑感觉自己身上的担子又加重了一点点。
孟芙走了,看见前面站着等她那人嘴角勾笑。她一直知道段正在她身后,而她知道了也没有揭穿他。
段正看着孟芙,他的眼神很复杂。“这些孩子怎么回事?”
“就是你看到的这样啊。”
段正皱了皱眉头。
“他们是一个团伙,偷、抢、骗,样样都搞,被我看见了,然后我就把他们一锅端了,现在正在改造他们。”
“你为什么要想到帮他们?”
孟芙侧头看着段正,“因为我不想他们小小年纪就误入歧途,不想他们小小年纪就毁了自己一生,他们现在还小,有什么都可以改的。”
“那天你是想用那小男孩揪出他们的尾巴?”
“是也不是吧。”
“那天你为什么不说?”段正有些生气。
孟芙的眼神很平淡,眼里没有一丝情绪,面无表情,这让段正更生气了,这让他感觉自己就是无理取闹,他的怒气砸在了棉花上。
“如果那天我说,大人你会相信吗?”
段正沉默,他哑口无言,的确,如果孟芙那天说了实情,以他以前对孟芙的了解,那天他的确不会信,甚至会认为她是在说谎,搬弄是非。
“大人,不是你看见的就是事实,有些事情的背后,真相出乎意料,有可能是你绞尽脑汁也想不到的。”
段正没有说话,就一直盯着孟芙,他心里渐渐有了疑虑,他今天看见的,足够推翻他对孟芙以往的认知了,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大人,小女子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段正没好气道:“讲!”
“大人,有没有人说你是一头倔毛驴?”
“你!”段正刚想发脾气就被孟芙制止了,“你先别生气啊,你先听我把话讲完啊,忠言逆耳大人听过吧?”
段正咽下去一口气没说话,孟芙继续说道:“大人,你这脾气就是倔,自己认定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说白了就是一根筋,脑子不灵活,有些事情,你换个方向看,也许别有洞天哦。”
段正虽然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