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芙没回东宫,而是直接去了宫门。她要出宫!
孤华已经走了,她还留在宫里,她傻呀!
“谢姑娘,东宫在这边。”宫人纳闷,明明他离孟芙没多远,可孟芙这样也能丢。
“你回去吧,我想自己逛会儿。”
宫人也看出了孟芙没有要回去的意思,“好,奴才告退了。”
孟芙这下大摇大摆的走去宫门了,可她刚到宫门前,突然闪出一个身影,顿时吓了她一跳,她立马警惕后退几步,死盯着黑衣人。
这人全身都带着逼人的锋芒,能将人逼到绝望的锋芒,就像一把磨得雪亮的刀架在脖子上,全身带着说不出的冷漠与冰冷,就像毒蛇那样,无论是谁都没法与他亲近。
孟芙下意识摸向她的肚子,她很警惕,带了点点的惧怕,但又些好奇,这里是皇宫,皇宫里居然也会有这号人物。
黑衣人冷冷道:“请太子妃留步。”
孟芙刹那间知道这人是谁了,“你是……追魂。”
黑衣人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这算是默认。
“你拦着我做什么?没看见我要出宫吗?”
追魂抬起眼皮,“主子说,不允许太子妃出宫。”
孟芙心头一震,仅仅几句话,孟芙听得毛骨悚然,追魂的那眼神,看得她心里直发毛,那就如毒蛇猛兽的眼神,她感觉自己在追魂面前,就是一个小蚂蚁,追魂一个小指头都能碾死她。
孟芙怂道:“不出宫就不出宫咯。”大丈夫能屈能伸,活着就是好事,为什么要和活着过不去。
孟芙又很恼火,她就是怕蛇,只要和蛇沾边的东西,她都怕。她时不时回头看一下追魂,时刻注意着追魂,她就怕追魂趁她不注意时,一口扑上来咬死她。
刚回到东宫,红袖就对孟芙笑脸相迎,“小姐,您回来了。”
孟芙焉气,这一对可凑齐了。孤华也是太大方,太舍得了,这么一对车用在她身上,是不是有点大材小用啊,就用来看着她。
深夜了,孟祈佑照顾上官蓉雪睡着后,他爹爹房间里的灯还亮着,他没经过上官谨的同意,就私自进去了。
上官谨听到有人靠近,立马警惕,小厮立马把东西收起来,但还是晚了一步,孟祈佑己经进来了。
孟祈佑一进来就看见小厮慌慌张张收东西。他淡定走进来,“爹爹,是我,不用紧张。”
上官谨穿起自己的衣服,整理好,然后慈爱的笑着,“你深夜来找爹爹,有事吗?”
孟祈佑沉重道:“爹爹,我想见见他。”
上官谨的手一顿,他认真看向孟祈佑,“你知道了?”
“以前只是有些猜测,刚刚看见爹爹身上的伤,我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上官谨依然笑着,但对孟祈佑很满意,“可以。”
孟祈佑微笑,他又担忧道:“爹爹,你身上的伤……”
“没事,一些小伤罢了,你忘了爹爹是谁了?”上官谨眼神一定,他想到什么,他又对着孟祈佑笑道:“这事我们男人之间的秘密,其他人不能知道。”
“爹爹是指,你身上的伤吗?”
上官谨淡笑不言语,表示默认。
“那他呢?”
孟祈佑这个他指的是上官谨旁边站着的小厮,两人都看向小厮。
“……”小厮的眼珠在两人之间转,他一急,慌忙说道:“我要自刎吗?”
“噗嗤……”
两人都笑了,小厮吐了口气,他刚刚可被两人吓得不清啊,他捡回了条命,没事这么吓他干嘛,他很脆弱的好吗。
上官谨起身,“走吧,我带你去看看。”
“嗯。”
孟祈佑也起身,上官谨牵着他走向地牢里。
地牢里散发着一阵阵恶臭,一个蓬头垢面的人被打断四肢跪在地上,然后被绑在木架上,他的手和脚都没有了,身上好几处地方还在流血,他垂着头,显然是被折磨得晕了过去。
此人旁边关着几头狼,那些狼看起来饿极了,个个凶神恶煞,一直在寻找机会想冲出牢笼。
这里又黑又脏,上官谨一身白衣在这里显得格格不入,但又有一种鹤立鸡群的感觉。
孟祈佑盯着那个黑乎乎的人,眼神似乎要把那个人盯出一个洞。
一个男人走到上官谨身旁,“主子,照你说的,每天早晚割下他身上的一块肉,剃掉一根骨头。”
上官谨一直漠视着那人,眼神深邃,“嗯,记住,别让他死了。”
“是。”
上官谨牵着孟祈佑出了地牢,“是不是觉得爹爹很狠?”
“没有,我都觉得爹爹太仁慈了些。”
“呵呵……”上官谨低笑。
猊茶忍住身上的疼自己给自己敷药,可她伤的是后背,她的眼睛不长在后脑勺,每次都很用力的触碰伤口,她一声都没有叫出来。
唐风突然推门进来,他手上拿着药,猊茶刹那间拉起衣服,衣服硬生生刮在伤口上,唐风看见了,他都替猊茶感到疼。
猊茶凶神恶煞冷冰冰道:“谁允许你进来的,给我滚出去!”
唐风不以为意,“都伤成这样了还嘴硬!我对你那满身的伤不感兴趣!”
唐风把带来的药放在桌上,“这是给上官谨拿的,用他的药,好的快。”
“我不需要,滚出去!”猊茶依然冷冷的。
唐风没好气瞥了一眼猊茶,管她冷不冷,唐风一把控制住猊茶,给她上药,“别挣扎,疼的只会是你。”
猊茶不动了。
唐风一边给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