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大人说:“胡说八道!本官何时行过苟且之事。”
六王爷说:“那日,那一炷香时间你们谈了什么?”
“父女两多日不见,叙叙旧有什么不可以?”
六王爷说:“又没有证人,我怎么知道你们是叙旧还是讨论如何杀了高都尉?毕竟高夫人是高都尉的身边人,知道高都尉的一些习性,知道高都尉会坐那顶轿子,不坐那顶轿子。”
“你胡说!”
六王爷说:“叫轿夫进来。”
抬高都尉的轿夫说:“那日,我们确实觉得轿子重了一些,想到高府守卫深严,应该是我们的错觉,就没有留心。”
另一个轿夫说:“那日我们接夫人回府时,轿子也的确重了一些。”
一个轿夫小声和旁边嘀咕:“奇怪,怎么我觉得我们那顶轿子也重了一些?”
轿夫小声责骂道:“你别听风就是雨,小心祸从口出,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轿夫安静闭紧嘴。
六王爷说:“小莲,你消失的那两天两夜都躲在轿子里吧。”
小莲一下子跪倒在地,所有一切罪证都指着她,告诉她以及众人,她就是凶手。
六王爷继续说:“而小莲是受高夫人指使,指使小莲躲进轿子,到了夜晚换进高都尉乘坐的轿子,得手后又躲回轿子,然后高夫人第二天找借口放出小莲。”他看向袁大人,“而高夫人是不是袁腾指使的,时间有限,草民还未查出来,请皇上恕罪。”
高夫人和小莲还来不及狡辩,就被皇上定了罪,“最毒妇人心!高氏、婢女处腰斩之刑,袁腾涉嫌其中,又管教无方,降级发配边疆!”
三人被拖了出去,哀嚎连连。
一个官员快心直口快,一根肠子通到底,“那这两日你怎么都是碌碌无为,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我们以为你什么都没查出来。”
六王爷笑道:“难道我要告诉你我查到什么,然后给别人动手脚把我的证人都杀了?”
官员自知自己理亏,瘪瘪嘴,不在说话。
六王爷说:“窦都尉死时被分割,一块好的血肉都没有,这个凶手是极其恨他的,不是被窦都尉杀了满门就是被窦都尉残忍折磨过。”
大家听到六王爷的话,想想窦都尉的作风,确实如此。
六王爷说:“京城有四大才女,其中苏荷香谈得一手好琴,也只钟爱素琴,但人十分冷傲,总是拒人千里之外。”
苏荷香抱着素琴,一身白衣,脸上蒙着面纱,掌柜直呼:“太像了,简直一模一样。”
六王爷说:“听说苏姑娘弹得一手好琴,为何十分钟爱素琴呢?”
苏荷香不急不缓,声音清冷,“喜欢。”
六王爷问向另一名男子,“公子贵姓啊?”
“佟大为。”
六王爷走近男子,用手抓抓脸,小声说:“公子认不认识梁云?”
男子一惊,摇摇头,“不识。”
“哦,我还以为你们认识呢。”
旁边的苏荷香说:“既然民女来到这里,请让我为诸位弹奏一曲吧。”
琴音萧瑟,似乎沧海已成桑田。
不要挽留,这次我先走。
男子听出了这句话,他轻轻微笑着。
一曲毕。
女子突然口吐鲜血,把场上人都吓了一跳。她强撑着拿出一张纸,太监过来接下,她身子往后一倒,男人眼疾手快接住她。
皇上打开一看突然脸色一变,将那张纸收起来。
男人抱起正在沉睡的苏荷香离去。
苏荷香畏罪自杀。
皇上说:“悟源判案有功,恢复爵位,重新入驻王府,参与政事,刑部尚书目前空缺,暂时交于六王爷管理。”
六王爷回府后退去下人,他知道那人一定在帘后。
“我照你说的做了,他们真的是凶手吗?”
帘后的人说话温声细语,温柔之中又带着一丝锐利,“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那张纸里写了什么?”
“王权霸业。”
六王爷沉默了一会儿,“接下来我该做什么?”
“招贤纳士。”
七王爷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