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里的夜晚,不是一般的冷,她瑟瑟地缩在角落里,抱紧冰冷的四肢取暖,面色苍白。
左边的牢犯猥琐地嚷道:小美人,要不要过来让爷揉一下,瞧你这细皮嫩肉的,爷看了都心疼,真不知道这些执法怎么就舍得把你这只尤物关进来。
之后还故做出一脸的的心疼。
潇瑶抿着小嘴儿,不搭理,随后缓缓闭上双目。
那天晚上,她做了一个很恐怖的梦,梦中,她被那些人丢进河水中,潇瑶挣扎着想要游上去,可无论她怎么挣扎,都无法浮到水面去,冷冰的河水无情地灌进她的耳朵里,嘴巴里,鼻子眼睛里,好难受,好难受!
好冷,好冷啊!
潇瑶轻微眯开眼睛,隐隐约约中,她看见宫墨遥同那些想杀她的人站在一起,看着自己在水中扑腾……
三儿是怀疑朕?
御书房中,宫拽着宫墨遥的衣襟,微微啜泣,双眼一片红肿,很明显是哭了很久的。
不是怀疑,是认定,父皇您敢说,单独邀请潇瑶进来只是因为欣赏她?嗤~与她一样聪明机灵的女人很多,可您偏偏看重她,这难道还不明显么?宫墨遥面色平静,他的嗓音冰冷至极,句句紧逼。
显然是生气的,自己的女人与自己的父皇同床共枕了一晚上,不生气不愤怒那才叫心里有鬼。
宫墨子凡暴怒地握着双拳,没想到他宫墨子凡居然也有被人算计的时候,妄他聪慧了大半辈子,呵~这回,他们父子的隔膜似乎又更加大了。宫墨子凡面色铁青,但他却无力反驳,如今找不到证据,根本就证明不了什么。而且潇瑶是在他怀中睡了一夜的,别人不知道,他却很清楚,很清楚那具柔软的娇躯。
三儿,朕是被别人算计了,那些百姓相信朕与潇瑶有什么就算了,怎么连你也相信。
她爱我,所以她绝对不会勾引父皇,儿臣只相信这个,您明白儿臣的意思。宫墨遥眉头紧锁,小丫头也扒在自家爹爹怀中闹着要娘亲。
宫墨子凡摒住怒气:说来说去,你还是认为,是朕故意这么做的?
宫墨遥迅速回答:对!
父子两目光再次相对。
就在这时,门被推开,宫墨轩急忙跑进来,朝宫墨子凡简单地行了行礼,又看向宫墨遥:三哥,你是不是误会父皇了,父皇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也许父皇很早以前就窥视我娘子了呢!宫墨遥打断宫墨轩未说完的话,他似乎一口咬定,就是父皇设的计,才害得潇瑶被抓。
顿时,整个御书房气氛十分压抑,宫墨轩有些受不住,夺过可怜兮兮的宫墨书退了出去。
之后,没人知道御书房内发生了什么,只知自宫墨遥出来后,皇上便卧床不起,传言,三王爷认定是皇上想要霸占他的王妃,故此设下这个计,然后三王爷气不过打伤了皇上,再加上三王爷小的时候被当成质子送往别国,父子二人的关系又迅速恶化起来,然后一发不可收拾。
这个消息不到一天的时间就传遍了整个元加城,甚至近临的几个市镇,有的官员私底下商讨要前去讨打三王爷,可一想到他暴怒嗜血的性格,又后怕地怂了回去,谁又想去蹚这趟浑水呢!况且这普天之下,能三王爷抗衡的人,少之又少,即使他手中并无兵权,也没人敢动手。
整整十四天,曲楚人心惶惶,一方面是皇帝与镇国王爷之间僵化的关系,另一方面是面对虎视眈眈的邻国。
那些邻国一听曲楚中心大乱,一个个蠢蠢欲动,试问,谁不想份曲楚这杯羹呢?
同时国家内,朝堂上很快形成两股势力,讨打三王爷与杀了扰乱皇室人心的妖女,在暗地里还有一股势力,那就是奸臣与外敌达成共识,偷偷在曲楚国干起了伤天害理的勾当,而有的人则弃掉在曲楚的生活,迁进了别国。
之后的几天,曲楚国的秩序彻底乱套,所有人都处于焦虑之中,当然这其中并不包括那几人。
冰冷的牢房里,潇瑶面色惨白,她极力地缩成一小团用于取暖,还时不时地往手掌心哈着热气,双眸中,没有一丝波澜。
与宫墨遥分别了整整二十天潇瑶已经不再期待他能来接自己出去,她轻微提起消瘦的肩膀,便于脑袋埋进双腿中,无声之中,泪水滑落。
哟哟~小美人,你是不是哭了,别啊!哥儿几个不是陪着你的么?兄弟们,你们是不是啊,哈哈~
面对这样的嘲笑声与猥琐声,潇瑶一直都是抱着无所谓的态度,她现在什么不求,只求,孩子能好好的,就足够了。自从进到这里以后,潇瑶想了很多,也在不经意之间,懂了许多,似乎在短短的二十天里,现实的残忍磨掉了她身上的部分棱角。
不知过了多久,潇瑶被一阵阵嘈杂的声响给惊醒,忽地,双眸之中闪过一抹激动,却很快又被失落所取代,她暗自嘲讽,怎么可能呢?宫墨遥要来,何必等到现在啊,应该是自己太想他了,产生幻觉了吧!
突然,又传来一声巨响,那是铁门被大力推开的响声,这回,不止潇瑶被惊吓到,就连沉睡在梦中的牢犯们都被这声巨响给惊醒。
王爷您不能进去……王爷啊……
嘭~
你信不信本王现在就杀了你?滚开!暗淡的房廊里,响起男人那低沉魅惑的嗓音。
狱卒连连求饶:王爷您就可怜可怜小的吧!如果您真想进去,咱们先找蒋刺史说清楚行么?不然,他会杀了小的啊王爷!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