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狼也不是穷疯了,就差打扒了摸他们那几百块奖金过日子。奈何队员们实在到了极限,在所有联赛对手都跟百变金刚一样不断添置抢手的时候,天才狼依然故我保留原班人马,并依旧坚持着让每个人都踢开心的初衷。
现实是残酷的,结果却让每个人都踢得不开心,让他们充斥着自我否定,眼看球队即将迎来分崩离析的时候,雪中送炭的草根没有派队出现了。
朴鹫皱眉道:“容我缓缓,你中间这截推论我有些跟不上,总觉得有值得商榷的地方。”
扒了摸一脸恨书生误国的嫌弃表情,但考虑到这位书生时不时能胜天半子,只得耐着性子问:“军师觉得哪里不妥,待小扒为您一一道来。”
“你说天才狼团队的心气危在旦夕,再没有重大利好事件来刺激,必死无疑。”
扒了摸点头:“对啊,这有什么毛病吗?”
“别着急,我满满捋。必死无疑的话,他们草根联赛就打不下去了,就要弃权。一旦弃权,别人倒也罢了,组织者要判有期徒刑80年。所以他就慌了。然后你得出结论,他拼着想尽一切办法也要在短期内靠团队每个人自己的力量赢一场,再没有比赢球更重大的利好事件了——到这我都认可。”
扒了摸撇嘴道:“那下面怎么让你不认可了?”
“为什么选中我们?”
扒了摸不慌不忙答:“队海有我们过往两场比赛的全场录像!人家虽然没有你入侵天命的本领,但对比赛内容天命是对全社会公开的。我们打铁男队什么水平?打妈妈桑,罗小凤很快就洗白,那之后的表现更辣眼睛。如此极品的对手,错过了还能上哪里去找?”
“天才狼不怕我们临场借兵?”
扒了摸冷笑道:“他怕所以他定了个明天早上6点钟开球的局。”
朴鹫一时说不出话来:6点?那意思我们五点半就得到场?天刚蒙蒙亮,我们就得唱《龙之队之歌》?
扒了摸得意地笑道:“如何?这下你总该放心了吧?”
军师就是军师,这个时候也没有放松警惕:“且慢!这只是解答了前半部分,也就是找我们的诚意这部分。你怎么知道天才狼不会狗急跳墙借兵来收拾我们?”
“能借他联赛早就借了!”
军师摇头:“那是两回事。联赛不借,有可能是觉得借也白借,徒增人情债。而且没什么挣扎的话,对面动作也不会过激。反正输多输少都是输,可如果你有反抗的趋势,往往会受到更多的伤害。打我们就不一样了,我们没危害——”
扒了摸直接打断他:“实话告诉你吧,刚才我也说了,对天才狼这个队,我知根知底,他要能喊人,也不用担惊受怕后面联赛弃权,组织者判刑80年了。所以他需要的就是这帮人至少把这赛季的单循环草根联赛打完。不但要赢,必须还是现有这帮人赢,不然就没有意义了。最终是要让他们有踢下去的信心和能动性。只要赢过至少还能吊好几场的气,暂时不用说散伙的事。最重要是他们的真实实力,其实未必比铁男队高明。”
军师听了这最后一句话,不再反对,对扒了摸的实力评估,军师还是很信赖的。除了打铁男队丢了次脸,那也是栽在钢材城纳瓦斯上,即便是这样,在的时候扒了摸还说至少能进两个球。当时朴鹫以为他是死鸭子嘴硬,结果打完真的是2比5。打妈妈桑就更厉害了,看了人家赛前热身,扒总就说:“要输两位数。”真的就输了0比10。
那么这回,他说和铁男差不多,那必然是和铁男差不多的。江湖之大,比铁男队实力差还愿意和本队比赛的,不会再有了。
群公告一改,群情激昂。
朴鹫忍不住提醒他们:你们看清楚时间了吗?
火车站基米西说:我准备出门了!
其他群成员大惊:你又太早了嘛。
基米西说:我在哀峰办事,装备在车上。开回来正好两点,小眯一会,四点过样子起来活动下,五点过你们差不多就到了啊。五点半就要喊唱歌了嘛。
大家一合计好像是这么回事。
琉璃厂范戴克略开心:这盘离我近,我可以睡到四点半。
忍者姆巴佩为李夏兵担心:这盘不会再有专娃了嘛?李哥上次守那么好的。
大家都知道他是担心李夏兵撂挑子大家只能石头剪刀布来决定门将,看破不点破,纷纷附和说兵哥哥守门真是一绝,上场实在是运气不好。
扒了摸说话了:放心,对手实力和我们相当。这是一场恶战!
朴鹫就在一旁鄙夷地看着他那副像看到小红帽的大灰狼般丑陋的嘴脸,心下冷笑:吃相还真是难看,一个业余足球都这么尔虞我诈的!只望天才狼的人不要和扒总是一丘之貉才好,否则那真变成一场恶战。
群里的人开始了复制粘贴的节奏,五个字:打倒天才狼!
晚上,朴扒二人都在火锅店睡的。今天扒了摸放了李夏兵假,让他早点休息。毕竟那场“恶战”他得抵半支球队。当然,抵半支球队的冠军墩子也是在火锅店睡的。
这一觉扒了摸睡得尤其香甜,想到至少核心归来前,不用操心了。一旦草根联赛的壳到手,以他的能力还怕找不到球员经营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