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不奇怪。像他那样的有钱人,心血来潮在你身上花点儿心思,就会让你产生一些可笑的错觉。”
“总之,看在我们同姓的份上,我好心提醒你一句,这人啊要认清自己的本分,不要肖想一些不该想的,否则会折寿……”
“说完了吗?”唐曼曼目光冷然,面上的神情已经平静下来看不出任何的情绪波动,“你知道你刚才的样子像什么吗?像只得了疯狗,逮着人就咬的疯狗。”
“你!”唐念轻几乎是瞬间就被激怒了,激动要冲病床/上冲下来,然而之前打下的麻醉已经起了作用,她只稍稍起身便又倒了回去。
“看在你今天要做手术的份上,我不和你计较。”唐曼曼冷漠的看着她,“至于以后,你关好自己就行,我和深年之间的事不用你操心。”
说完,便开门出去了。
唐念轻气的不行,眼睛猩红的瞪着唐曼曼离开的方向,费劲全身的力气只勉强一脚踹倒了病床旁边的凳子,“唐曼曼,你别得意,等到你被计深年甩了的那一天……”
走廊上,唐曼曼听着越来越小声的咒骂,礼貌的冲旁边有些尴尬的医生点了点头,然后退到了窗边。
唐念轻说的那些话没在她心头造成任何的影响是不可能的,不过她没傻到相信对方的一面之词。
她在意的,也是一直存在心中的一个疑虑。计深年太优秀,他对她的好太多突然,从y国开始,她每天过的都像是做梦一样。
往往太过美好的东西都会让人没有真实感,在面对着计深年的时候她偶尔也会产生那样的恍惚情绪。
不自觉的拨通了计深年的号码,她现在想听听他的声音。即使只是一句话,也能抚平她心中的不安。
然而,机械漫长的“嘟嘟”声响了一遍又一遍,电话始终没能接通。
同一时间,郊区一座幽深的古味别院中,计深年和一个威严的白发老人相对而坐。
“现在已经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杜怀山抹着胡子,眯着眼睛悠悠然的开口,“我们这些老头子说话也不管用了……”
“怎么会。”计深年毕恭毕敬的为对方倒了一杯茶,“杜老当年凭一己之力让杜氏起死回生,那样的手腕和魄力,是我们学习的典范。”
“呵呵,你什么时候也学会拍马屁了?”杜怀山面露愉悦,将之前的寒暄话题倏的一转,“在小辈中,我最看好的就是你。这些年来计氏的发展,证明我还没老眼昏花看错人。”
计深年垂着头,一副谦卑听训的小辈姿态。
“我们杜家这一辈只有清欢一个,偏偏她又是个无心从商的性子。这些年,为了她的终身大事我也没少操心。”
计深年眉心一跳,垂在膝上的手渐渐收紧,周身的气息也变得冷冽起来。
杜怀山何其明锐,立刻就察觉到了计深年的变化,只淡淡的抬眸扫了计深年一边,便若无其事的继续往下说,“计家和杜家交好多年,都是知根知底的交情,把清欢还有杜氏交到你的手上我放心。只可惜,你爷爷去的早,没办法看到两家联姻的场面。”
“杜老!”计深年霍然抬首,面上的抗拒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