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情况下,云起本该把船停到南江城东北,然后回到云起海军学院继续教书。
可今天是百倍敏捷的状态。
大型风刃、风弹打到哪里随缘。依靠超高的反应力,近距离下,小型风刃、风弹可谓是指哪打哪。
“满帆,全速前进!”
甲板上,云起大声命令道。
教练号急剧右转,向东边的外海驶去。
远处,刚刚集结起来的十余艘帆船见此,纷纷调转方向跟上。
下午五点,太阳即将西下。通红的海面上,仅有教练号与追击而来的十五艘敌船。
此时云起终于松了口气。
船太好,也是个麻烦事。
太快,对方跟不上;太慢,容易引起路人围观。
好在船只操纵简便,即使满帆,也能轻易调整速度。
云起站在船舷左侧,通过怀表上的虚影控制教练号下锚。
沉重的船锚落下,教练号当即猛然右转,来了个海上漂移。迅速以左侧弦对准追击的敌舰后,教练号彻底放开了速度。
追击的敌船见到如此操作,只能慢慢转向对敌。它们的船属于廉价船,经不起海上漂移的折腾。
教练号速度越来越快,与敌船间的距离,从近千米远拉到了三百余米。
敌船的弩箭不时落入教练号周围,溅起点点水花。由于敌舰皆已用船头对对准教练号,它们的投石机,以及大部分弩车被被缆绳所挡,无法激发。
面对零星的弩箭,即便有的侥幸没有偏差太远,云起也能凭风弹轻易拦截。
天云国虽禁弩,但海船以捕猎、防范海兽的名义,仍可装有弩车。
三百米的距离上,通过灵力感应,就连对面敌人脸上的表情,云起都能看清。
风刃从云起指尖飞出,准确地冲向敌船。
敌船甲板,鲜血与木屑飞溅,上面的人临死前都带着不敢置信的表情。
这可是海战,在晃荡的船只上,隔着三百多米的距离准确命中?
太假了吧!
教练号绕了不到半圈,十五艘船上的敌人就已死伤大半。就连上面的超凡,都至少死了一次。
有五艘船升起白旗,但云起没有留手。
超凡终归是超凡,万一他们先假投降,然后突然威胁教练号,云起没有手段制约。
与其留着不稳定因素,不如全部击破。
教练号绕满一圈后,十五艘敌舰完全沉没。鲜血浸透海面,船体残骸四处漂浮。
云起连续发出百余巨型风弹,让海面掀起滔天巨浪。
经过这种处理,如果还有人能幸存,只能说天意如此,云起自认为无法强求。
教练号缓缓转向,来到残骸散落处。
云起先行跳入海中,搜索一番后,浮出海面,让水手乘小船下海打捞。
待太阳落入海面,打捞终于结束。
除价值两千万的云家钱庄不记名银票外,只捞出些弯刀和食物补给。
云起耗费了近一个月,凭借一府之主的身份,又是创建海军学院搞特招生,又是摧毁一个小型世家,才得一亿钱。
现在他只用半天多点,就得到了两千万钱。
其中差距,着实让他心惊。
照这种进度下去,短时间赚够十亿钱,买一艘螺旋桨风帆战舰的事,也许不再是梦想。
晚十点,教练号回到南江城海域,停在南江城东北。
望着被清理过的平地,云起感觉应该在这里建立一道港口。
让水手在原地待命,不得轻易上岸后,他独自前往云家建筑。
“我要修一座港口。”云起对上次见到的短发青年说,“它至少拥有五个泊位,其中的两个泊位,要能停留目前最大的风帆战舰。”
“需要多少钱,你报个价吧!”
“原来是云府主亲临,失敬,失敬!”短发青年躬身道,“府主揭发南江城王家的恶行,对云家建筑来说,乃是天大的恩德。”
“既然府主想建造港口,云家建筑定会全力以赴!至于钱的事,这次免费,下次再说。”
短发青年带云起来到石屋,然后把手按在讲台上,三幅由云朵组成的港口模型随即出现。
“基于南江城曾被海盗袭击,我不建议府主只修建单纯的港口。”短发青年指着中间的模型道,“它兼具港口和海岸要塞的功能,不仅可以提供船只泊位,还能为沿岸地区提供保护。”
“有它在,普通的海盗船无法靠近南江城。就算有超凡强者偷袭,它也能支撑到云家供奉前来支援。”
云起突然问道:“好是好,它的维护费有多少?”
“一百万钱一个月。”短发青年似乎有些尴尬,道,“以宁武府的目前状况来看,完全可以支付。”
就在短发青年以为云起会还价时,云起毅然说道:“好,就造它!”
“这回我不讲价,但对于防御用的海岸要塞,我不允许偷工减料!”
短发青年正色道:“对云家人,云家建筑绝不马虎!”
“三日之后,即可建成!”
云起点头道:“账目计算依旧老样子,通过云家钱庄结算。我等你们的好消息!”
之所以选择海岸要塞加港口,且没有讲价,云起当然有自己的心思。
他对付海盗的同时,海盗也定会对付他。
如果不做好防范,万一出海时被偷袭,以致毁了根基,再后悔就晚了。
与其悲剧发生时哀嚎痛哭,不如在一切都未发生前早做准备。
云家建筑造要塞的三天里,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