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昱听了,也觉得黄家村的嫌疑最大,但是办案是要讲究证据的,不能靠猜测。
为此,陈昱看了看黄胜,问道:“黄胜。这件事情究竟是不是你们做的?”
“大人,冤枉呀。您设计的这个沟渠方案,解决了两个村子这些年争夺水源的矛盾。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搞破坏呢。”
陈昱见他这种态度,也说道:“是呀。这么干。对你们确实没什么好处。马家村大可以继续进行筑坝,进行农田灌溉。毕竟他们占据地理优势。“
马洪天却不这么认为,他说道:“大人。你有所不知。我儿马肃,看上了黄村长的姑娘黄春。可是黄家并不同意这门婚事。我儿痴迷于这个黄春。每日为其茶不思饭不想。
我看着心疼呀,多次找媒婆上门提亲。可是黄家几次拒绝我们,还把我们的聘礼扔了出来,令我们马家颜面扫地呀。黄家定是因为此事,对我们马家怀恨在心,恶意搞破坏。”
陈昱听了,眉头一皱,这怎么又扯到男女婚嫁了。他问道:“黄胜。马洪天说得可是实情。”
黄胜点了点头,说道:“大人。马村长说得都是真的。他家确实向我家提亲了,我家也不同意。但是大人,有件事情他没有说。他儿子马肃就是个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我岂能将女儿嫁给这样的人呀。”
马洪天反驳道:“我儿子的确有些小毛病。但是嫁到我家,你姑娘也不吃亏呀。吃香的,喝辣的。日后的生活定然无忧。”
“你就是说破了天,我还是反对这门婚事,不仅我反对,我们全家都反对。”
陈昱急忙制止了二人,说道:“跑题了。现在谈论的是河渠被毁一案,怎么扯到儿女婚嫁了呢。黄胜。我就问你一句,这件事,是不是你们村子干的。是,还是不是。”
“大人。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不是我们村干的。这是典型的污蔑。”
陈昱听了,对二人说道:“马洪天。你的案子,本县接下了。下一步我会派人调查的。黄胜,如果是你们黄家村干的,今天是最后的机会,如果承认,我会宽大处理的。如果被我发现你在我的地盘搞事情,别怪我不客气。”
黄胜赶忙说道:“县令大人明鉴,我也希望早日找到凶手,还我们一个清白。”
多说无益。陈昱宣布退堂。
回到后堂,陈昱问霍仁刚道:“仁刚。这件事情,你怎么看?”
霍仁刚想了想,说道:“大人。我觉得黄胜不可能干这件事情。第一,他做这件事没有得到任何好处。还有可能影响黄家村的农田灌溉。第二,这个人我还是了解的。平日里与人为善,从未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口碑极佳。”
“那黄家村的村民有没有作案的可能呢?”
“这个却有可能。毕竟两个村子这么多年积累了很多的矛盾。有人趁机泄愤,也是有可能的。”
陈昱说道:“仁刚。那你马上率人,前去现场勘查一下。另外多走访一下。争取早日破案。”
霍仁刚领命而去。
张义等霍仁刚走了之后,对陈昱说道:“大人。此案十分蹊跷。能不能是马洪天自己所为,栽赃陷害黄胜呢。”
“他这么做的理由呢?”
“理由很简单。马洪天的儿子马肃看上了黄胜的女儿黄春。马洪天几次三番前去提亲,都被黄胜一家拒绝了。这令马家颜面扫地。马洪天这才利用这次机会,黑黄胜一次。”
不得不说,张义的分析,还是有一定的道理的。掺杂上儿女私情,人往往会作出失去理智的事情。
陈昱说道:“先让霍仁刚处理此事吧。你秘密派人调查一下马家村。看看有没有可疑的事情。作案都是有动机的。而我们办案一定要有直接的证据。分析只是帮助我们破案,但是不能仅凭分析,就妄下定论。”
张义听了,也领命而去。
陈昱没有想到,马家村和黄家村除了农田灌溉的矛盾之外,还有这种婚嫁矛盾。由此看来,两个村子的关系十分复杂。
原以为设计沟渠,解决两村的农田灌溉问题,就能领两村重归于好。哪知道这里面还有这么多的事情。
陈昱闭着眼,在脑海里挑选了几本破案的书籍,观看了起来。他想通过这种方式,增强自己的破案能力。毕竟作为县令,日常会接到各种报案,处理这些案件,也是考验着一个县令的能力。
霍仁刚带着一干捕快前往案发地点,马家村的河渠处。
从现场可以看出,这些河渠是被人为恶意破坏打的。并且已经无法修复。条石都被砸碎了。
既然是被砸碎的,而且是夜晚进行的。势必会造成很大的声响。
为此,霍仁刚特意到紧邻此地的几户马家村人家进行询问。这几家的说辞都十分一致,就是认为是修筑河渠的人在正常筑造呢。
霍仁刚又询问了马家村和黄家村修筑河渠人员。为了赶工期,大家确实有时候会干到深夜。
霍仁刚见没有什么进展,就到黄家村调查可疑人员。
那些平时好吃懒做、偷鸡摸狗之辈,以及与马家村有过节的人员,自然成了霍仁刚的调查对象。
经过一番调查,案件的丝毫没有任何进展。这些人都有不在场的证据。
倒是经过询问,发现了几起盗窃案的线索,抓捕了几名盗窃犯。可以说是,意外收获吧。
黄胜对霍仁刚说道:“霍捕头。还望你能早日破案,还我一个清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