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昱听了霍仁刚的汇报,问道:“东潮县翠顶山的山贼?现在看来,这个田亮是个关键所在。对这个田亮有什么线索?”
霍仁刚摇了摇头,回道:“大人。这个田亮找到陈虎商量的此事。杜松与田亮并没有见面。他只是听山寨里的其他人说起的。要不我带人到杜松所在的山寨秘密调查一番,看看能不能收集一些关于田亮的信息,帮助咱们破案。”
陈昱摇了摇头,说道:“杜松他们所处的位置,归新安府东潮州的东潮县管辖。咱们贸然前去,定然会给当地的官府落下把柄。
咱们与他们不熟悉。他们如果知道了这件事,定然是向上反映此事,到那时,咱们是吃不了,兜着走。这个险还是不能冒的。”
霍仁刚请示道:“大人。要不咱们通过官方渠道寻求解决此事?”
陈昱说道:“东潮县的县衙一定知道陈虎这帮山贼的。但是陈虎他们为什么一直能够存活下去呢?说明东潮县,乃至东潮州、新安府都对这股山贼没有办法。否则能不将其剿灭嘛。
我们如果发出请求,那岂不是让他们左右为难。所以我们还是自己解决吧。”
霍仁刚听了,问道:“那依大人之见,我们自己来解决,应从哪里入手呢?”
“咱们可以先做一下分析。这个田亮跑到东潮县找人破坏咱们修路。说明一点,这个田亮既有可能是咱们陆那县人,或者他背后还有幕后指使,是咱们陆那县人。即使不是陆那县人,也是与咱们陆那县有仇的人。”
分析到这里,陈昱突然冒出来一个想法,会不会是下文州的范家兄弟所为呢?
但是,陈昱并没有将这个想法说出来。霍仁刚是县衙的捕头,而自己与范家兄弟则是私人恩怨。还是不要告诉霍仁刚了。
霍仁刚十分赞同陈昱的分析,他说道:“大人。眼下只能是按照您的思路,在陆那县进行追查了。”
陈昱原本想全力追查幕后黑手,可是现在修路正处于关键时期,人手实在是抽不出来。
于是,他说道:“仁刚呀。眼下咱们县里最大的事情就是修路了。你就先率领捕快慢慢追查,不要着急,正常查找即可。”
霍仁刚领命而去。
陈昱待霍仁刚走了之后,就把詹宁叫来了。
他把霍仁刚调查的情况说了一遍,然后吩咐道:“你马上通知铁衣社在东潮县的人员,查清翠顶山的山贼情况。并且对找他们办事的田亮进行调查,看看究竟是什么人。另外,命下文州的方洪调查一下范家兄弟,看看是不是他们所为。”
詹宁领命而去。
陈昱布置完毕之后,就继续查看桌子上的图纸。这是他亲自设计的陆那县至谅山府的道路设计图纸。
目前工程已经完成了将近一半的距离。但是,后面这一半难度加大了。崇山峻岭之间,蜿蜒曲折。没有现代打通涵洞、架设高架桥的技术。只能是沿着山脉修筑盘山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陈昱只能是面对现实,利用现有技术进行修建道路。
如果技术水平达到了现代标准,陈昱是不吝花钱建造现代公路的。
为了减少道路里程,以及提高商队的运输能力,陈昱率人经过实地勘察,在原有道路的基础上,进行了彻底改造。
部分路线进行了修改,直接的效果就是,陆那县至谅山府的距离缩短了大约五十里地。
同时,除了在一些险要路段加装防护栏外,陈昱还特意将道路进行了拓宽。这么做的目的,就是增加商队行进的安全性。
同时,在路的另一面设置了防护网,拦截上面滚落下来的石头,保护商队行进。
这些设计,都是非常人性化的设计。在现代习以为常,但是在当时的大明,绝对是史无前例的。
虽然这么做,会增加修路的成本。但是陈昱认为这是值得的。人最宝贵的就是生命了,而钱财都是身为之物。
一般人,顶多是对自己和家人这么处理,但是陈昱却能对陆那县上下,及来往的的商人做到这一点,是非常难能可贵的。
不知不觉间,陈昱竟然研究地图到了深夜。
这个时候,张义竟然来了。
陈昱看到张义,说道:“你不好好养身体,这么晚了,还来干什么?”
张义回道:“大人。我实在是闲得没事干了。听说竟然有人将东潮县的山贼招来,破坏咱们修路。我就琢磨了一下,能不能是范主簿所为呀。”
“你是说,范祥?不可能吧。说说你的依据。”
“大人。我是这么想的。此事发生在范主簿来到咱们陆那县之后。在他来之前,咱们修路工作可是一直顺顺利利的。另外,我听说他在办理涉及修路的业务,有时候会延后那么两三天。这说明,他是对修路工作是抵触态度的。”
“还有这样的事?不过你只是猜测而已。没有实际的证据呀。”
“大人。这个好办。你安排我到东潮县翠顶山走一趟。我保证把此事查得清清楚楚。”
陈昱听了,笑骂道:“绕了半天,你是想让我给你派工作呀。这是想恢复工作呀。实话告诉你吧。我已让詹宁通知东潮县的铁衣社兄弟,对此事进行调查了。你还是安心养病吧。”
张义还不死心,继续说道:“那对范主簿的调查,不是还得有人做吗?现在咱们修路,人手不够,我正好没事,可以对他进行调查。”
陈昱继续说道:“范祥做此事,自然是为范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