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崖与鬼禺二人神色睥睨,同时剑诀一点,无穷炙热剑气形成一个紫色球形气罩将神崖包围,无穷阴冷剑气形成一个黑色球形气罩将鬼禺包围。
上下两个五岳真形图云篆向两个球形气罩挤压而去,势如山岳崩塌,但两个气罩坚如金刚,未有丝毫损耗。
三股剑气相激,流光飞窜,宛如颷风疾雷,震慑庭宇。
神崖与鬼禺同时变换手印,无穷剑气向自光幕向四周扩散,摧山破石,声势骇空。
诸葛渊剑指一捻,两个五岳真形图云箓分别将神崖与鬼禺包围,原本完美相融的至阴至阳两股剑气瞬间不受控制,犹如爆炸一般向四周扩散。
诸葛渊右手一握,原本方圆三丈的结界迅速缩小,将不受控制的剑气向神崖与鬼禺聚拢,无数肆虐的剑气犹如雷霆万钧,向神崖与鬼禺席卷而去。
轰鸣之声大作,旋风飚驰,沙飞尘起,乱石穿空。
尘埃落定,神崖与鬼禺二人的身形再次出现,只见二人衣衫完整,不沾纤尘,仅是脸色有些惨白。
诸葛渊暗道:“这二人的实力比我预料的还要高了很多,竟然只是受了轻微的内伤。”
神崖道:“刚才应该就是你的最强一招了吧,威力不错,但还不够。”
鬼禺道:“这《五岳真形图》威力不俗,但你的真气如震似巽,仅仅只发挥了《五岳真形图》的八成威力。”
诸葛渊从怀中掏出一卷绫纱,随手一扔,绫纱展开,五张一尺见方、画有神秘符箓的绫纱浮于面前。诸葛渊剑指摆动,五张绫纱叠加竖于其面前,沛然气劲自诸葛渊指尖流入绫纱,绫纱顿时泛起淡淡光泽,极为夺目。
神崖与鬼禺各运神功,诡异法印聚于指尖一点,绽放着异样光彩,紧接着浩瀚气劲由指尖蓬勃而出,流芒闪烁,如同三尺青锋。
二人同时剑指一点,一道紫色气劲与一道黑色气劲划破长空,向诸葛渊射去,气势悍然,犹如万钧雷霆。
诸葛渊内劲一吐,流虹转动,一道闪烁着淡淡光泽的光幕在其身前形成,两道威力无匹的剑气击在光幕之上。
轰然一声巨响,诸葛渊倒退数丈,朱红殷殷,五张绫纱散落在地。
神崖与鬼禺身形再次消失,再次出现,已在诸葛渊面前。只见二人掌运奇劲,拍向诸葛渊。
诸葛渊要想施展缩地步法已然不及,双掌平推,玄劲疾出。四掌相击,气劲飞崩,石碎山裂,三人所站之地瞬间下降数尺。
猛然一声轰鸣,火光四射,烈火冲天,浓烟蔽日,三人被炸飞,衣衫碎裂,浑身血迹斑斑,显然受伤极重。
神崖捂住伤口,勉强站起,怒道:“原火药!没想到高风亮节的诸葛渊也会使用如此手段。”
诸葛渊擦掉嘴角鲜血,道:“我自认不是二位任何一人的对手,但大义所至,小仁不拘,我不得不为。”
鬼禺冷冷一笑,道:“神兄,这怪不得他。和魔鬼缠斗日久,自己亦成魔鬼。道家和我们斗了上千年,从我们身上也学了不少卑鄙手段。不过诸葛兄舍生取义,此等气节,鬼某佩服。”
鬼方一向不否认自己是魔鬼,神玄却自认是文明神坛,神崖自然不认同鬼禺所言,对诸葛渊道:“你的原火药也不过是破了我们的护身罡劲罢了,难道你以为这样你就能除掉我们吗?既然你使如此手段,那也就别怪我无情了。”说完,从怀中掏出一颗药物服下,瞬间,神崖周身泛着炙热无比气焰,四周的空气似乎都发生扭曲,犹如烈日降临。
鬼禺伸指在自己日月穴一点,然后手捏剑诀,无穷黑气从起体内喷薄而出,遮天蔽日,犹如暗夜降临。
二人一个光芒万丈,一个黑暗无垠,使整个翠云峰陷入极为诡异的黑紫两色之中,仿佛世界末日。
诸葛渊知道二人已出绝招,自己绝难抵挡,但也无善法,当即剑诀立于胸前,体内淳雄豪健的纯气化为太极玄劲,尽数涌向指尖,流光微现,形成一个简单的左旋太极玄图。
神崖与鬼禺剑指一捻,遮蔽翠云峰的红黑两色罡气瞬间化为红黑两色剑形气劲,气剑划破长空,以雷霆之势射向诸葛渊,在两柄气剑身后,空气不断爆炸,显示着这两柄气剑的破天神威。
两柄气剑击在太极玄图之上,轰的一声巨响,巨石崩塌,山林尽倒。诸葛渊倒飞数丈,浑身鲜血,奄奄一息。神崖与鬼禺身影瞬动,打算直接毙了诸葛渊。
忽的,三十六道轻灵潺湲的剑气在诸葛渊前方凭空出现,袭向神崖、鬼禺二人。二人忙退。但在二人身后,七十二道刚毅劲烈的剑气出现,将二人的去路彻底断绝。
二人忙运护体神功,坚硬无匹的气罩将二人罩住。剑气击在气罩之上,劲气四散,肆虐峰顶,无数沙尘与树叶飞起,遮蔽天日。
三道人影出现在诸葛渊身前,当先一人四旬左右,身长八尺,目深鼻高口阔,兰神梅骨,龙章凤姿,清逸翛然,视若营四海,望若镇九州,正是道家隐宗掌门范穆。
在其左右,有两名青年,右边一人正是诸葛临,左边一人与范穆容貌颇为相似,但更加风度翩翩,俊姿约素,此人名为范无成,乃范穆之子。
范穆对身后二人道:“你们先带诸葛兄离开。”诸葛临背起诸葛渊,范穆剑指一捻,诸葛渊、诸葛临、范无成周身青光隐现,原地消失。
神崖与鬼禺见范穆现身,便未加以阻拦。神崖道:“三十六路西子剑法、七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