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以及三名喇嘛将赵谦团团围住,一名喇嘛从怀中掏出一包药粉,洒向赵谦,却见赵谦不动如山,众人尽皆愕然,那名喇嘛暗道:“这毒药腐骨蚀皮,他怎么无碍?”
赵谦以枪杆为剑,横在胸前,暗道:“我就试试你们这些西域高手的厉害。”
那三名喇嘛使出一招“三祇熏炼”,铁棍舞的虎虎生风,炙热如火的罡风将赵谦笼罩,焚天之势,让人骇然。
老者使出一招“蛇入鼠出”,身形迅捷如电,三把刀犹如三道寒光,在赵谦周身左右闪烁,让人心怵。
四人同时出招,棍风刀气激荡,将赵谦淹没。
赵谦急速回旋枪杆,使出一招“云行雨施”,无穷剑气激射而出,掀起遒劲涡流。劲气相击,老者及三名喇嘛尽皆倒地,口吐鲜血。
赵谦回头看向身后营帐,见大火已将账内食猫鼠烧个七七八八,方放下心来。
三名喇嘛见赵谦神色睥睨,丝毫不将他们放在眼里,又见赵谦看向身后,破绽百出,便同时跃起,挥舞铁棍,带动遒劲罡风,向赵谦砸去。
赵谦眼睑不抬,手中枪杆连点,三道剑气激射而出,分别贯穿那三名喇嘛喉咙,三人直接毙命。
赵谦游目四望,见那名尖嘴猴腮的老者已消失不见,便不再追究,看向四周卫兵,喝道:“并肩其上吧。”
四周卫兵见赵谦身手非凡,未起丝毫惧意,高声呐喊间,向赵谦一拥而去。
赵谦将手中断枪掷出,击中一名将领,那名将领直接倒地。
赵谦从一名卫兵手中夺过一杆长枪,枪舞游龙,霎时间,血光冲霄。
只见赵谦站立原处不动,长枪在其周身飞舞,周遭卫兵如潮浪一般席卷而至,却始终无法冲破赵谦的防护。卫兵一个接着一个倒下,渐渐堆积如山,赵谦踏在尸体之上,越来越高,长枪染血,青衣变红,在周遭血浪的映衬下,宛如来自无间炼狱的恶魔,杀生夺命,让人胆寒。
恶战一个时辰,赵谦未退一步,身边却已躺有数百具尸体,周遭卫兵见赵谦神勇无敌,又斗志不减,虽是骁勇好杀,也不禁心生惧意。
他们却不知,赵谦的七探蛇盘枪以“韧”之一字傲视天下所有战场武学,凭此武学,可在百万大军中七进七出,单凭他们五千人,根本无法奈何赵谦丝毫。
大军深处,莫斯提马凝目远望,半晌过后,道:“拔营,撤。”
其身旁副将道:“国王与匈奴沮渠事先有约定,如果我们此时违背,匈奴沮渠大怒之下,对我等兴兵,该当如何?”
莫斯提马道:“陇西李氏的实力,比我们想象的要大,倘若我们硬要攻城,只怕损失惨重,并且,只要有陇西李氏在,匈奴沮渠就没精力对付我们,而匈奴沮渠也并非铁板一块。更何况,如果我们手段不符合中原的那套规矩,尉眷不会坐视不管。”
副将道:“属下明白了。”当即喝道:“撤。”
大军令行禁止,如潮水一边退去。
赵谦望着撤退的大军,扔掉手中已经染红的长枪,向伊吾城缓步迈去。
一座军帐后面,尉眷远望着赵谦离开的身影,暗道:“这个赵谦,倒有几分能耐。”
伊吾城内,李怀素看着眼前焚烧过后的四具尸体,对身边卫士道:“请昙法、昙护二人前来,为这四人做法。”
一盏茶过后,昙法、昙护二人赶来,一番客套之后,便开始做法。
片刻之后,李怀达走到过来,低声对李怀素道:“大哥,我刚才偷偷打开他们的包裹一看,发现不少肮脏药物,这二人果然是卑鄙无耻的败类。”
李怀素道:“与他们一同来的其他人呢?”
李怀达道:“已擒住十余人,还有数人逃窜。”
李怀素点头,对诸葛清岚低声道:“胡姑娘,请你和怀达先去其他城门一趟。”
诸葛清岚点头,与李怀达离开。
法事完毕后,昙法、昙护二人走到李怀素面前,昙法道:“李大人明德惟馨,真乃伊吾城百姓之福。”
李怀素道:“二位大师佛法精湛,李某敬佩。”
昙法道:“李大人与佛有缘,今日李大人接触尸体,感染业障,小僧愿为李大人佛光加持,清净因果业力,佛心通畅,智慧加深。”
李怀素道:“如此,便多谢大师了。”
昙法吟诵:“唵,三拔惹,三拔惹,波玛纳萨惹,嘛哈藏巴巴吽,帕得,莎哈。”同时掌聚玄劲,佛光炫目,一派庄严之相。昙法手掌前竖,离李怀素眉心印堂穴仅有一寸之遥。
昙法手心金光耀目,李怀素双眼生疼,只得紧闭,“洞垣之术”运起,将昙法体内真气的流转看得一清二楚。
猛然间,昙法掌劲疾出,直拍李怀素印堂穴。李怀素早已洞察昙法体内真气流转,见其掌劲袭来,将头一侧,避过掌劲。掌劲击中李怀素身后墙壁,溅起石砾。
昙法、昙护二人没想到,李怀素双眼紧闭时,反应依旧如此敏捷,不由愕然。李怀素不给二人反应时机,一拳迅然击出,昙法中拳,倒退数步。
百胜刀出鞘,化作一道寒光,向昙护拦腰砍去。昙护飞身后跃,躲过刀招。李怀素趁胜追击,龙潜刀法使出,刀锋走若游龙,时而飞腾九霄,时而潜身九渊,虚实、阴阳变化莫测,既有刀法之猛,又有剑法之巧,兼之步法灵活,如风中柔叶,飘忽不定,更显精妙。
昙法、昙护二人的涅槃心法早已达到四无色定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