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赵谦反驳,张弘毅道:“为何?”
赵谦道:“南方经过近二十年的元嘉盛世,就算刘义隆落败,也不是凭你的力量就足以对付的。”
张弘毅道:“南方二十年的元嘉盛世,尚不足以支撑一场战争,又有何惧?并且少侠对我的实力,还不清楚。”
赵谦道:“我对张部帅的实力并不清楚,但张部帅对自己的实力就清楚吗?”
张弘毅道:“少侠话里有话。”
赵谦道:“究竟是话里有话,还是话里无话,就看张部帅自己的理解了。”
张弘毅道:“少侠城府不浅,你的心思,倒不是一般人能看清的。”
赵谦道:“我未曾掩饰什么,只是你心有城府,故而看不透我。”
张弘毅道:“卑以自牧,含章可贞。少侠之凤采亦是不俗。少侠此言,张某记住了。”随即朗声道:“来人,让陆虚怀进来。”片刻之后,陆虚怀走进,他看见赵谦坐在一侧,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缓步走到张弘毅面前,拱手行礼。
张弘毅道:“送这二位去客房休息。”
陆虚怀领命,带领赵谦与龙旗阳离开。
张弘毅走后,树若彗从屏风后出来,道:“你为何对这二人这么客气?”
张弘毅道:“龙旗阳可以用来威胁龙逸,还不是杀他的时候,至于赵谦,我们却不便直接下手,毕竟若是将诸葛清岚激怒,引来诸葛渊,其与李宗予联手,道威逼临,逢源阁反手可灭。既然杀不得,只能拉拢,现在拉拢,总比他羽翼丰满后拉拢方便。”
树若彗道:“龙旗阳此裙有些不俗,至于那个赵谦,我曾与他交过手,并未有何出彩之处。”
张弘毅道:“凡事不能只看表面,当时赵谦的目的是护送龙旗阳安全到蚩尤三寨,表现平庸,才不会引起你的敌意。”
树若彗道:“若是如此,赵谦此人确有过人之处。不过听闻此人清高桀骜,离群索居,甚难交流,更别拉拢了。”
张弘毅道:“高傲之人,一般不会做出卑鄙之事,可与共事。而离群索居之人,或沦为野兽,或近乎神灵。此人有远超常人之处,但其平和的外表下,也隐藏着一颗野兽般的心,这便是我想拉拢他的原因。”
树若彗道:“万物有阴必有阳,一个人有心善的一面,则必然有心恶的一面,你是想激发其内心深处的阴暗面?”
张弘毅道:“正是。”
树若彗道:“那你打算如何做?”
张弘毅道:“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商纣王荒淫暴虐,其起因仅是一双象牙筷子。要想瓦解赵谦与龙旗阳的心志,只要让他们享受几快活日子即可。”
树若彗道:“此计甚妙。他们二人皆是清贫布衣,只要给予一些为所欲为的条件,必然堕落。”
张弘毅道:“这只是我将他们带至此处的目的之一。”
树若彗道:“你还有何目的?”
张弘毅道:“我教之中,有人心怀异心。用赵谦与龙旗阳,便可试探出每个人态度。”
树若彗恍然,道:“那你刚才让陆虚怀送赵谦他们去客房,是为了试探陆虚怀?”
见树若彗猜中,张弘毅点头道:“正是,据陆虚怀所言,沈青崖乃赵谦所杀,但沈青崖对赵谦有再造之恩,赵谦又非歹毒之人,应该不会如此行事。刚才我与赵谦交谈,此人表现颇为淡定,虽有些局促,却是由于不善言辞和身处险境,并非心虚。至于陆虚怀,当他看见赵谦的一刻,眼神之中闪过一丝慌乱,明他心虚了。”
树若彗道:“你是沈青崖并非赵谦所杀,而是陆虚怀所杀。”
张弘毅道:“很有可能,但现在下结论为时尚早。”
二人交谈间,张云汉走进房屋,道:“爹、娘,大哥与爨掌部、淩掌部均被已被抓。”
张弘毅剑眉微皱,道:“以你们的身手,怎会被擒?”
张云汉道:“李寒、何言之、冷秋霜三人不知从何处出现,将我们困住,后来邹越等人赶到,我们寡不敌众,方才被擒。”
张弘毅道:“那为何你能逃出?”
张云汉道:“孩儿也只是侥幸而已。”
张弘毅道:“侥幸?”
张云汉心中一颤,不敢多言,树若彗道:“现在不是争论这些的时候,还是尽快想办法将万沨他们救出。”
张弘毅道:“赵谦与龙旗阳在我们手上,他们不敢乱来。估计不久就会派人前来谈牛”
这时,淩温清、杜少如进入大殿,对张弘毅躬身行礼。
张云汉眉峰微动,道:“淩掌部怎么脱身了?”
淩温清道:“幸得少如相救。”
张云汉道:“淩掌部安排杜姑娘卧底在赵谦身边,果真有先见之明。”
淩温清道:“我们脱身之际,邹越与何言之因何人泄密一事情发生了争斗。”
树若彗道:“若杜少如不暴露身份,我们再将赵谦被擒之事隐瞒,蚩尤旗与何言之等饶矛盾会越来越深,但杜少如救你,暴露了身份,他们的矛盾,也就不解自消了。”
张弘毅知道树若彗一向与淩温清不合,也不点破其用意,道:“以龙逸之谋略与诸葛清岚之身份,他们不会发生争斗,因此就算杜少如故意挑拨,也是无用。算了,你二人退下吧。”
客房之内,赵谦对龙旗阳道:“张弘毅将我们擒来,不知有何目的。按理来,他至少应将我的风逸剑收走,没想到任由我携带。”
龙旗阳道:“张弘毅确实是非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