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摩闪身来到仙姮身边,见其气绝命丧,暗道:“没想到数年不见,诸葛渊的实力已达到如此境界,教主曾言,其妻将来对我派的威胁在其之上,看来教主估算错了。我要将此事尽快告知教主,让其早作准备。”思毕,未理会一旁的东方璇,直接原地消失。
东方璇身形闪动,直接出现在诸葛渊面前,道:“诸葛兄,若非吾,你已死在苏摩掌下。”
诸葛渊坐在地上,虽是狼狈不堪,却气度不减,他擦拭掉嘴角鲜血,道:“你此行的目的,不是让我道谢吧。”
东方璇道:“若你因此便说感谢之辞,那么说明我之前高看你了。”
诸葛渊道:“直接说你的目的吧。”
东方璇道:“《五岳真形图》。”
诸葛渊道:“你为何认为我会给你?”
东方璇道:“你要知道,我现在杀你,易如反掌。”
诸葛渊微微一笑,径直盘腿运功疗伤,道:“你若真有此实力,早就动手了。”
东方璇无奈一笑,道:“《五岳真形图》在我阴阳家手中,才能发挥其真正价值。”
诸葛渊道:“仅靠这一句话吗?”
东方璇道:“我的这一句话,藏有多少分量,你再清楚不过。”
诸葛渊道:“适才李顺所为,目的为何,与你又有何干系?”
东方璇道:“你心中早已明了,又何必多问?”
诸葛渊道:“听你适才之言,你会弥补贵派先祖所犯之错,不知你会如何弥补?”
东方璇道:“万教齐灭。”
诸葛渊道:“你觉得可能吗?”
东方璇道:“知其不可为而为之。”
诸葛渊道:“我可以交出《五岳真形图》,但你们能否得到,就看你们之实力了。”
东方璇眼波一转,道:“诸葛兄想借刀杀人?”
诸葛渊道:“那也要看阴阳家有无做刀的资格。”
东方璇道:“好,那我就让诸葛兄看看我们阴阳家的态度和实力。”说完,周身星光闪烁,原地消失。
拓跋俊率领众人奔驰数里,便见两人拦住其去路,正是游彬、高忱。他刚要开口,又有一道人影落在游彬身边,正是何言之。他对游彬微一拱手,算是打招呼。
游彬也对其微一拱手,转头对拓跋俊道:“不知殿下打算前往何处?”
拓跋俊道:“本王想去何处,与游掌门又有何干,难道游掌门自以为管得住本王吗?”他此行带来了百余人,尽皆高手,因此也不畏惧游彬三人。
游彬道:“时局动荡,匪盗横行,殿下还是不要随意走动为好。”
拓跋俊道:“你不过是崔浩身边的一条狗,又有何资格教训本王?”
游彬神色不动,高忱确实怒发冲冠,但碍于身份,不好发作。
何言之看向游彬,见其静如渊泉,暗道:“此人倒有些气度。”他心性极高,从不夸人,“有些气度”四字看似平淡,但能让何言之如此认为,已是相当难得。
正在这时,一道年轻声音从远处传来:“以游掌门的身份,自然不屑管你,不过在下倒想试试。”
众人顺声望去,见一人飘然而至,落在游彬等人旁边,正是马锐。他走到游彬面前,拱手道:“晚辈马锐,拜见前辈。”
游彬道:“马将军你……”
马锐道:“崔司徒派在下前来相助前辈。”
游彬道:“原来如此。”
马锐转身面向拓跋俊,拓跋俊冷笑道:“就凭你,也想管本王吗?”
马锐冷笑一下,从怀中掏出一枚绿色令牌,上面刻着一个“圣”字,道:“殿下应该识的此令牌吧?”拓跋俊看着令牌,渐渐渗出一身冷汗,失声道:“假节?!”
这枚假节乃是由帝王绿翡翠雕刻而成,帝王绿是翡翠中颜色最好、价值最高的绿色,高贵华美,内鉴凝重,价值连城。单凭其名字便可看出,此翡翠只有皇族方可使用,而能刻“圣”字者,仅当今陛下一人。马锐凭此假节,可先斩后奏。
正当拓跋俊踌躇之际,马锐对拓跋俊身后众人喝道:“陛下有令:谋逆者,剪除首恶,从者不论。你们现在反悔,为时不晚。”
拓跋俊听此一言,心中骇异更甚,此言一出,不管他的手下是否反戈,军心势必大乱,就算起兵,也会困难重重,并且,马锐既然此时出现,说明早已布下了后手,援兵一定正在赶来,自己就算能够逃脱,这手下的百余人,势必也伤亡惨重。
听到马锐所言,拓跋俊身后的众人顿时一片哗然,纷纷低声交谈,争论不休。
钟略刚要高声喝止,便听拓跋俊身后一人言道:“我投降。”那人边说边往马锐身边跑去,跑到马锐身边,跪在地上道:“将军,我投降,我是被逼的。”
马锐道:“起来吧,从现在起,你无罪了。”
那人忙道:“多谢将军。”说完,站立起来,站起的同时,微微一笑,和马锐交换了一个眼神。
游彬思忖:“《三国志》有云:‘用兵之道,攻心为上,攻城为下;心战为上,兵战为下。’这个马锐竟然懂得心战,当真是不容小觑。”
何言之心想:“此人演的太假,但蛊惑人心,已经够了。”
那人正是马锐的手下,被马锐派来偷偷混进拓跋俊的身后众人当中,在关键时刻现身,鼓动人心。
拓跋俊身后的众人都是他暗中从各地招揽的江湖草莽,平日为了不引人注意,很少聚在一起,因此,除了隐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