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说好了是朋友(虽然莫名其妙),陈瑾也就觉得他有必要对他的“小朋友”多关心一点。他犹豫了一下,问:“洛宁,你这伤,哪来的?”

洛宁也没有准备和她的新朋友隐藏什么,她撇撇嘴,道:“今天在学校被人群殴,回家又被我妈打了几下。”

云淡风轻的语气,仿佛受伤的不是她疼的也不是她。

那种淡漠断然不应该出现在一个十来岁的孩子身上。

陈瑾大惊:“这么说,你身上别处还有伤?”

洛宁想了想,道:“应该是有的,好像隐约记得被人踹了几脚。”

陈瑾气急:“我靠,你这小孩是猪吧,你都不疼吗,我不问你都不准备说了是吧!都踹哪儿了,把衣服脱了让我看看严不严重!”

陈瑾差点骂脏话,教养什么的,翩翩公子形象什么的都丢到爪哇国去了。就算不是“朋友”,洛宁也让他心疼。

洛宁鼻头发酸,陈瑾的话不好听,可他关心她,和洛远一样,

陈瑾发誓他从来没见过洛宁这样的怪小孩。

这怪小孩比他那个顽劣不堪、皮起来让人崩溃的侄子还不让人省心!

洛宁乖乖脱下脏兮兮的外套,再把衣服掀起来让陈瑾检查。

果然,身上的淤青不少,最严重的是右侧的肋骨。她先是莫名其妙被揍,后来疯了一样反击,再后来被李秀珍修理了一顿,都忘记身上可能有伤了。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伤,感觉全身都疼了起来,呼吸都抽着疼的那种。

她无奈道:“唉,陈哥,我本来都没那么疼的,被你一番折腾,我现在哪儿都疼。”

陈瑾都想把这小屁孩的脑袋敲开看看里面是什么构造了,他直接骂粗话:“屁话,到处都是伤还能不疼?现在立刻马上就去医院,我可不想新交的朋友没过两天就死了。”他咕哝:“现在的小孩怎么都这么不正常……”

洛宁摸摸鼻子:“好……吧。”

“你爸妈呢?”陈瑾问,毕竟是别人家的孩子,他不能太过自作主张。

“别啰嗦了,医生,麻烦你带她去医院,家里我去说。”一直一言不发,让陈瑾都已经忘记了他的存在的洛栎说。

十足的小大人的模样,语气十分强硬。

陈瑾尴尬的笑了笑,有些举棋不定,他是愿意带洛宁去医院,不过不经过家长的许可擅自做决定要是事后家长感激他倒还好,要是找他麻烦,他就惨了。

他一向不喜欢惹事,但又没法不管洛宁。

这都他妈什么事儿啊!

烦躁!

“啪!”洛栎把几张钞票放在了陈瑾面前的桌子上,“剩下的我明天去医院给你。”

末了,他又从兜里抽出一支圆珠笔,扯过洛宁的手,在上面刷刷地写了几个字。对陈瑾说:“我在她手上写了家的家庭详细住址以及我的电话号码,放心,我跑不了的,有事打电话联系我。”

陈瑾失笑:“你就放心把她交给一个陌生人?”

他以为洛栎会再次以强硬的话语“威胁”他,却不想洛栎忽然郑重其事的向他鞠了一个躬,道:“你是好人。”

说完就走了,没有理会洛宁和惊呆了的陈瑾。

陈瑾有些懵:“我要不要去送送他,毕竟大晚上的不安全。”

洛宁笑笑:“不用,我家离这里就十来分钟的路程,一路上都有路灯,应该问题不大。”她没想到一向和她没太多交集的洛栎会以这种方式帮她。

陈瑾回过神来,道:“他一个小孩还有手机?话说现在的孩子都像你们这样吗,十岁的外表二十岁的心?我的老天,我身边怎么全都是怪小孩。”

2004年,洛宁十岁,小灵通一类的老式手机已经在中国有很大的市场的,但远远没有到在各个年龄段的人群中普及的地步。而且价格不便宜。

洛宁不知道怎么搭话,只是笑笑。

洛栎的手机是他拿零花钱自己买的,洛白和李秀珍自然不会多说。

陈瑾道:“你先等一会儿,我联系一下我的朋友,他在市区第二医院上班,住的地方也离医院不远,我们一会儿过去会方便些。”

他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喂,耗子,干嘛呢?在家啊,我一会带人过去看病,大约二十分钟后到,你下来接应我们一下呗,下次请你喝酒……”

陈瑾麻利的换衣服,看了看洛宁脏兮兮的外套,还是去里间拿出一件他的衣服披在洛宁肩上,“大晚上挺冷的,更何况现在还飘着小雨,你现在还发着烧呢。”

洛宁本来想拒绝的,她虽然说了要和陈瑾做朋友,但这种关怀还是让她有些手足无措。

两人关好小诊所的门,陈瑾给洛宁递了一把伞,在她面前背对着她蹲下:“上来吧,一会耗子该等急了。”

洛宁也懒得再去纠结,乖乖的撑着伞任由陈瑾背着她走。

就像小时候洛远背着她,很暖,很安心。

“陈哥,你没有车吗?”洛宁笑到。她就是想和陈瑾聊聊天,就像对着洛远和方新宇那样。

陈瑾没好气的说:“买不起!都不用你走路了你个小丫头还嫌弃。”

洛宁空出一只手,拍了拍陈瑾的肩膀:“没事儿,以后我有车了带你到处兜风。”

奇葩的安慰成功把陈瑾逗笑了。

当然,洛宁也是在很久以后才知道她陈哥压根不缺钱。

……

去到医院,陈瑾口中的“耗子”已经在等他们了。一身大白褂,年纪看起来和陈瑾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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