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的气氛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消失了,可陈瑾还是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反复探究之后他将原因总结为——一切都是因为他曾经席暮凉心怀不轨,所以他心虚!
得出这个结论之后捶胸顿足,他一边自我唾弃一边自我安慰说他只是需要一些时间。
他知道有些想法永远都只可能是想法,所以,他从前就格外珍惜和席暮凉在一起的时光,把点点滴滴都好好埋藏进记忆深处,将来一个人慢慢扒拉出来品味也许也不错……
或许正是因为积攒的有些多了,所以把席暮凉从喜欢的人转变成单纯的好哥们这个过程挺不容易的。
不过从那天之后席暮凉和他联系的次数到时越来越多了,周末还会溜达到他们大学那边请他吃饭喝咖啡。
一天周末,席暮凉请他吃火锅,那家火锅店相当神奇,一年四季人满为患。虽然确实很好吃,但是等待的时间明显和它的美味程度成正比。
大热天的坐在火锅店不靠近风扇的地方,他简直成了“汗捂帝”,还没开吃就已经满头是汗。
虽然痛苦得他都没食欲了,但是看看眼前淡定喝着热茶的席暮凉,他没有胆子说他不想吃了。席暮凉平日里温和,俨然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生气起来一点不含糊,上头了直接上手揍人。
虽然现在席暮凉也不可能一个不爽就揍他,但他还是很挺害怕席暮凉生气的。
他非常无奈的进行着自我安慰:我在冰窖里,好冷啊……
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
忽然,席暮凉拿着出手帕在他的额头上擦了擦,接着又擦了擦鼻尖。
陈瑾愣了好几秒,等回过神来差点没惊得摔到桌子底下。他不动声色的和席暮凉的手拉开了一点距离:“你……你干嘛啊!呃……哈哈,席暮凉,你怎么还带着手帕啊,多娘炮啊,男人就是要粗犷才显得有魅力……”
他有些尴尬的打哈哈,挺担心席暮凉会怀疑……唉!他刚刚好像太大惊小怪了一点。
席暮凉缩回手把手帕放进衣服兜里,笑着说:“受怕和娘不娘有个毛的关系。”陈瑾小心翼翼的偷瞄了几眼,发现席暮凉神色如常,总算把跳到了嗓子眼的小心肝憋会肚子里……
他都不知道吐槽自己点什么才好。
……
平静的日子让陈瑾挺满足的。虽然他的龌龊小心思还是没有消失,他相当乐意保持目前的状态。
他没能如愿以偿,因为席暮凉和他说他决定了去西南边陲的一个乡镇中学支教,他对好哥们的决定自然是举双手双脚赞成。
表面上的。
事实上,他简直焦灼得抓心挠肝,焦灼得消声灭迹好几年的青春痘都冒出来了。
好在命运的男神没想折磨他。第二天上课去就接到通知说有去西南实习的机会。
还没说是哪个省哪个县,他很没出息的马不停蹄的去申请了“下乡”实习的名额。哪怕只是离得近一点也是好的,谁知道让席暮凉一个人去会出什么幺蛾子……
申请自然是通过了,因为压根就不存在名额竞争什么的。十个人有九个都想到大城市大医院,哪里有人会愿意到落后的小山村?
他的成绩在同一个专业的学生里名列前茅,他这一申请震惊了他的一帮狐朋狗友。
他们都断定他被鬼神附体了,真正的陈瑾娇生惯养细皮嫩肉且极为臭美,他会舍得去什么鸟不拉屎的乡村折腾他引以为傲的“绝世容颜”?
老爷子和老爸老妈都觉得不可思议,但都没拦他。
他们大概一致认同让他去吃点苦头。
于是他就这么背着行囊雄纠纠气昂昂尾随着席暮凉的脚步,从东南海滨跑到了西南边陲。事实证明他运气爆棚,因为他和席暮凉去的地方一样。
他激动的差点没当场给老天爷磕上十个八个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