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多言的拳头不留丝毫生机,向着倒在地上的人无罪哄了下去。
人无罪的面上似乎是带着些解脱的笑意,但下一瞬就变成了无穷的的暴怒!
顺着伤处流出的血液一瞬间变得像是一根根章鱼的出手一般,张牙舞爪的的向着莫多言攀爬而去!
“死来!”
人无罪口中的话语充斥着歇斯底里的疯狂,刺耳又似乎带着无尽的怨念。
生死在这群武人之中可不是什么忌讳,他们总是大声的谈论着彼此的生死,甚至会用这来开个过分的玩笑。
只是当他们真正的面对死亡的时候,却又一个比一个看不开。
真正能无惧生死的武人,要么是心中毫无欲念的天煞孤星,要么就是看破一切的超脱之人!
人无罪显然不是其中一种!
血液幻化成了怪物,而他的心神也早在多年的魔功修炼之中扭曲。
生命不再是他的珍宝,而是他永无穷尽的执着!
人无罪的舍命一击对于莫多言来讲几乎没有丝毫的意义。
莫多言拳上凝聚的内力已然变成了明晃晃一个锤头!
此时与其说莫多言是一拳擂了下去倒不如说是带着一柄重锤砸了下来!
拳头很快就和人无罪最后的一击撞在了一起。
血气的触手一瞬就被压碎了,但是星星点点的赤红真气却像是附骨之锥一样,落在了莫多言身上。
人无罪身死当场!
他所遗留的血气却是顺着莫多言的皮肤朝上攀着,似乎是要侵入头颅一样。
莫多言狠狠的吸了一口气,整个胸膛扩大的三分,随后就是一声巨大的吼声传出!
这声大吼撼天动地,其中稍带着些怒意和疼痛。
转眼之间莫多言身上已经攀登到了脖子处的赤红色就好似落入湖泊中的墨水一样,消散一空了。
莫多言的惊雷,从来不是只对外的功夫,声波的颤抖更是对他肉身的摧残。
大吼固然是莫多言最强的杀招,但受到自身体质所限却一直无法接连使用。
莫多言每一次开口都会让自身的真气被打散开来,这也是莫多言内气凝练的程度有些不如的原因。
此战终了,莫多言失去了阔剑,反而轻便了许多。
连战两场,无一敌手活命。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装扮,莫多言继续赶路。
他此行还有要事去做,算算时间已经耽搁了些许。
至于战斗所残留的的痕迹,莫多言一点都不在意。
甚至连周遭是否有人窥视他都毫不在意。
因为世上不可能有人在他身边藏身时听到他的声音而毫无反应的!
莫多言这个名字最根本的原因就是为了时刻提醒他,不要出声!
莫多言开口的结果就是死亡,至今为止无一列外!
他转身走向了原本的方向,对于现场再无一丝留恋。
一个深坑,一片狼藉。
一只断了脑袋的魔狼以及一个没了头颅和半边肩膀的残尸。
无人知晓这些家伙的来意,与之有关的人也是自顾自的走着。
前方还是茫茫戈壁,远处仍旧荒凉。
此时的纪浮沉正在路上狂奔,作为人间靠山之一的他哪来那么多时间盘踞在泉州府一带。
在他来此之后,这地方的魔患就算是打没了一大半。
即便剩下大猫小猫三两只也不可能突破吕回乡和卜算易的阻拦,更别说还有那个屠龙蛇和吴良沁就在附近。
即便心中还是牵挂孩子,但也不能耽误了正事。
所以纪浮沉只能在京城与泉州之间来回往返。
好在这种程度的赶路对于纪纪浮沉来讲算不上什么艰难的事情,只是来来往往的有些烦闷罢了。
至于泉州府这边的琐碎事情,纪浮沉根本就不在意。
他早就过了那为了名声而到处处理事情的时候,眼下的他更在意的反而是那些细微之处的麻烦事情。
就好像此时京城中一群官员的纷争。
此时的京城里边,一伙子闲杂人等正对着西北的局势各抒己见。‘
其中大多是在怀疑泉州府究竟是不是事件的中心。
毕竟自打上一次西北发生大事已经过去了几十个年头,这时候即便是有些担忧也不会多么的重视。
甚至在他们的眼中,派出吕回乡就已经有些杀鸡用牛刀的感觉了。
整个六扇门中的高手,除去了吕回乡和卜算易之外,还有不少叫得上名号的存在,只是这伙人一个个的都身担要职,一般都是天南地北的四处奔波。
专门调动人手前往某处这种事情,已经很多年没有出现过了。
上一次还是在天南的邪魔扎堆的时候,调动了十余位天境高手。
就连那一次都未曾调动吕回乡这个神捕,此次不断调向泉州府的高手,已经是有些超过了寻常标准。
或者说这些人眼下所在意的事情,其实是纪浮沉!
公权私用不论是什么时候都是错误的,尤其是纪安心身处这漩涡的中心地带,由不得这些闲人在意。
至于真正了解到事态的那些人,却因为一些秘不能宣的理由而选择了沉默。
其中一个理由就是那根魔皇的指骨!
魔修武者即便是识魔族为死敌,但也难免有些唯恐不乱的家伙生出些想法来。
朝廷从来不是一家一姓的朝廷,所以这伙人也多多少手有些私下里的心思。
“西北坐镇的高手已然不少,何必再去倾注人力?”
一个身着铠甲的将领大声的呼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