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路有说有笑的到了一家小餐馆,一进了门就先点了三四道招牌菜,又要了三十斤的包子。点完了菜就入了座。
这小店很是有意思,寻常的街边菜馆大多是简简单单的布局,尽量的摆放齐整,这家店反而不是。
“掌柜的你这店里桌椅摆放这么散乱,倒是很有特色啊。”
刀锋寒看着这布局立马问起了掌柜。
“是是,特色、特色。”
掌柜的回话倒是敷衍的紧,似乎根本就没打算解释一下这有什么特色,或者吹嘘一下这有什么渊源。
刀锋寒见者也不会自讨没趣,继续追问。也就把掌柜的晾在一边,和纪安心说话去了。
“纪小弟,你明年应该就上人榜了吧,你能说说这人榜是不是有什么内幕啊?”
刀锋寒这么想也不奇怪,江湖上人总是愿意恶意的揣测朝廷,说实话这玩意有什么好作伪的。了不得一些不能说的事情隐瞒下去,也不会和旁观的有啥牵扯。
“人榜上不会有内幕的,要说这些四处造谣的人实在可恶,可是很多人就愿意相信假话,偏偏对真话视若无睹。”
说起这些话的时候,纪安心可是满心的委屈,讲起了当年的事情。
前些年,他第一次出去办事,见着个要击鼓鸣冤的人。众所周知的击鼓鸣冤可不是毫无代价,一般击鼓的上了大堂得先挨着二十记杀威棒,为的就是维护律法的威严。这也是不按程序告状所要承担的责任。
偏偏这击鼓的一上了大堂就哭的不行,说是要状告他家乡的官员对他的诉状处理不公受了贿赂,将他毒打了一顿,还给了钱财让他闭嘴。
你说这杀威棒打还是不打?不打有失公允,打了又怕是此人四处造谣,说官员间官官相护借此报复,这官官相护的谣言一传开来,即便没有的事情也难以讲得清楚。堂上的官老爷对此也是为难的很。
为了不被舆情干扰,只好先将他二十记杀威棒寄下,等案情审问完了再说。
详细一问他一纸诉状本来是状告邻居抢他饲养的肉猪,但是他家乡的官员查了半天将他毒打了。他不服所以上诉之后又遭了毒打,所以才来了这里,告他家乡sān_jí官员处事不公,官官相护。
这种事情哪能听取此人一面之言,纪安心运气不好,就被派去调查此事了。
到了这人家乡,先去了一趟当地的衙门,要调查此时宗卷。一路也没见着什么阻拦,顺顺当当的拿到了宗卷。
此人和邻居的纠纷也是查到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他说邻居盗了他养的肉猪其实是假。
他邻居是个养猪的,看他生活困难,就雇他帮着养猪,算是一份善心,每月也按着说好的薪水付给他。到了卖猪的时候,这人非要再讨一份钱,说是猪是他喂养的,这卖猪的钱他也有份。
天下间哪有这种道理,邻居不愿意给他这份钱也是应当。可这人却不要脸皮的状告了他的邻居,说邻居偷了他养的猪。
这种案子哪里需要为难,查清楚了之后就将此人打了三十脊杖,赶了出去。
这人不知道是不是脑子不对,对这判决不服。一路向上告状,路上逢人就讲自己受了多大的迫害。谣言沸沸扬扬,一路就传到了统管他家乡的上级官员耳里,于是再次调查。
结果不必说,又是直接打了三十脊杖,发送回去。
结果此人还是不服,直接上京来了。一路上除了他家乡当地的官员,连上一级的官员一起状告。谣言四处皆是,还多了一条官官相护。
有道是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事情至此已经过了三个多月,这三个月里两级官员生生受了七八次强人刺杀,说是什么替天行道。
两级官员要不是自身武艺不错,此刻怕是尸骨都已经凉了。
即便如此,他家乡当地的官员也是身受重伤,还在调养当中。
第sān_jí的官员实在是辟不了这谣言,只能将两级官员降级处理。自掏腰包给这人发了一份钱财,算是补偿。将此事压了下去。
本以为事情到此为止了,谁知道这人尝到甜头,花光了钱财之后又要上京告状,这就告到了京城这里。
当时处理此案的官员一个年老退休,两个调任降级之后再无消息。
眼下要处理此时,旧人已经无需再寻,事情简单明了,纪安心就回去复命。
这人还当此刻堂上官员是之前那个马上退休的人一般处理方式,开开心心的等着拿钱。可惜堂上的官员本来是武将出身,根本不在乎这些。见着宗卷以后,二话不说先把人传了上来,将之前寄存的杀威棒打了。
此人挨了打哪还不知道这钱是要不上了,于是张口就说自己早有安排写下了遗书,说是他此次告状自知有死无生,但为了个“公平”他不怕死。若是他死这遗书就会传遍四处。
偏偏这官老爷一点不怕,见者此人还敢威胁他。当即下令即刻收押,次日问斩。
按说什么司法程序都不至于隔天就砍头的,但这官老爷莽汉一个。不光次日问斩,还要亲自斩这人的头颅。
结果不必多说,衙门上上下下没一个好受的。谣言四起,每天窜进来的贼人比过去一个月抓的都多,一个个的大喊着人间不公,替天行道。
甚至衙门里的差人都死了几个。一时间朝堂震动,所以才有防民之口胜于防川的话。
辟谣辟了半年时间,才算是安定下来。甚至把之前含糊处理的退休官员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