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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风席卷，空间颗粒游离在空气之中。
妞妞站在船头，好奇张开吸入一颗，下一秒，它的体内开始膨胀，身躯圆滚滚一片。
“救救……命……”
“这空间颗粒你都敢乱吞？”楚毅几人还在看笑话，地藏王连忙跑过来，一掌将其体内的空间颗粒击打出去。
“差点……死了。”妞妞大喘气。
地藏王只觉得无语，比自己养小孩都累：“看似小的空间颗粒，有些蕴含着一个大世界的空间，万幸你没吞进去那种空间颗粒。”
“都安分一些，这段时间不要惹事了，很快就要到达不死星。”
地藏王很无语，他从来没看过，一群人这么会折腾，尤其是，这帮人比海盗还海盗，所过之处，就是连一颗普通的海草，都要搜刮。
楚毅是被穷怕了，加上地球上资源吃紧，自然要多搜刮一些，他现在都在想，要不要趁机灭了某个势力。
“阎罗道友，我记得你手里还有云端的宝藏，那么大的资源，难不成都没了？”沐皇突然问道。
“不可说，不可说。”楚毅嘿嘿一笑，如果玄机不识相，很可能将来也会挨上一炮。
“引神楼呢？”凡心不经意问道。
“哎哟，差点忘了，你不说我都把引神楼遗忘了。”
楚毅一拍脑袋，他还真忽略了引神楼，那里埋葬着孤皇年代的一些生灵，自然价值非凡，单单引神楼，就已经是无价之宝。
“楚小子，快看，那边过来几艘战舰，好像都是有钱人啊。”剑虫嚷嚷道。
“来吧，我们做上一票，貌似是隐界的修士，值得抢劫。”
“你怎么能这样呢！”楚毅正色道，“不能如此，不过说好了，这是最后一票。”
“真是令人心痛，要我做这种事情，哇塞，那船体上的大炮，好像是宗师级别的锻造师打造的，看那金属光泽，看那精美的秘纹，可以卖一个好价钱。”
天子等人：“……”
……
虚空海洋泛着灰色的光芒，发生了一场虚空风暴，众人不得不绕路前进，要多耽搁半天的时间。
楚毅很安静，盘坐在船头，望着没有边际和色彩的海洋。
“融合七式，就引出了天命设下的雷罚，那么恐怕天命已经知晓我的进度。”
楚毅心里无端生出一丝恐慌。
天命，就仿佛是一只眼睛，那只眼睛隔着墙壁，隔着天花板，隔着虚空，无时无刻都不在注视着楚毅。
那目光死灰色一片，令楚毅十分不自在。
他见得越多，知道天命的消息越多，那雾霾，就更大，更加恐怖。
他用力摇了摇头，不再去思考。
“蝇头小利，不适合修士，你我到了何等境界，如果心胸狭窄，将来的路，也会越走越窄。”
天子白衣，束发，面容干净，立在楚毅的身边，和楚毅保持五米的距离，这似乎是天子与一般人的极限距离，再近一些，天子就会不自在。
“我不过是市井小民，从小为了一口饭而忙碌，为了亲人而活，我活着，便用尽了全力，自然没你们这样的抱负。”楚毅目视远方。
“此乃圣人之言，凡是成仙者，尽皆有所言论。”天子面色比这虚空海洋还要冰冷。
“你真以为我没见过仙吗，至少在我看来，我族炎帝，并非如此。”楚毅反驳道。
“你见不惯我打劫，见不惯我嘻嘻哈哈，也见不惯我一副流氓样，说到底，不过是你的虚荣心作祟而已。”
“我实力强大，和你媲美，你却不愿意和一个地痞无赖位于同一个层次，这样说出去多丢脸，所以你想要我变得高大上，好满足你的虚荣心。”
楚毅翘着二郎腿，吊儿郎当道：“抱歉，我只会将敌人的智商拉低到和我一个程度，然后用丰富的经验打败他。”
天子嘴角抽搐，只觉得百口莫辩。
他目光涌动，看向远方，这一双眼睛，时常会让他莫名其妙看到战场，看到尸体，看到那些破碎的头颅，眼珠子还在咕噜噜转着，留着脑浆和鲜血。
不过他从小经常看到这些场景，从最初的恐惧，到如今的麻木。
天子默默远离了楚毅一米，他可不想智商被拉低。
“你如果不和天庭作对的话，以后我可以放你一马。”
“天庭如果不和我作对的话，我也可以放你一马。”楚毅笑道。
这个对话，对他们而言，是浪费时间的。
无论是天庭还是楚毅这边，这种事情并非他们单个人就能决定。
天子冷冷道：“我知道，炎黄一族大长老还活着，也知道神魔教和地球上的混沌生灵们，要对付天庭，但到头来，只会是一个结果，功亏一篑，遗臭万年。”
“那又如何？”楚毅站起来。
“你会死，死的很惨，你的家人也会死！”天子目光如电，不知为何，他有些激动，只是没有表现出来。
“天庭，比你想象的还要强大！”
“那又如何！”楚毅冷笑，海风吹过，虚空海洋上，偶尔会出现其他虚空的场面。
他放声大笑：“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天子怔住，站在原地，望着眼前的对手或者说敌人，一时无语。
他从未有过热血，因为从小教导他的长辈们，告诫他这是最危险的东西。
他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