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自嫁到郭府后,封赧却感到无微不至的温暖渐渐包围了自己。大她二十多岁的郭济庭,十分疼爱她,特别是当他知道封赧是洛京大安镇人士,二人乃是同乡后,对封赧更是呵护备至。
让封赧心存感激的是,二人成亲已经两个多月了,郭济庭从不探问封赧的过去,几乎是只字不提。本来封赧还暗暗准备了一些说辞,这下好,用不着了。按理说,是个男人都会对封赧的自入青楼产生好奇,定会问个底儿掉,但人家郭济庭没有。也正因为如此,郭济庭特“爷们儿”的形象渐渐赢得了封赧的芳心。
而郭济庭呢,也从单纯的喜爱封赧的美色,变成喜爱封赧的全部了。开始。他当封赧是个弱女子,并且小自己那么多,认为多疼疼她是应该的。后来,他发现这封赧还真不是一般的女子,不仅女红出色,而且诗文上佳。特别让郭济庭高兴的是,封赧竟然存有一本北宋仁宗年间刻印的《孔明兵策》,虽然真伪难辨,但里面所述的兵法战策却是极其玄妙,不亚于《孙子兵法》,故而拿它当做真的来看也不为过。
想不到,封赧一个小女子竟然对战事兵法极有兴趣,闲暇之余,夫妻二人常常在自绘的山川地图上进行推演。。颇有所得。
床笫之间,夫妻二人亦是欢爱非常,郭济庭几乎日日乐此不疲。虽然封赧常常劝解夫君要爱惜身体,但每到夜晚,灯下美人旖旎之态,实在是让郭济庭无法自持。好在郭济庭是习武之人,虽已人到中年,但游龙戏凤依然游刃有余。
至此,郭济庭常常大呼畅美,对封赧宠爱至极,把她当成了心头肉、掌上珠。
盛花灼灼,馨香馥郁。郭济庭抱持着封赧柔腴滑顺的身子,心满意足地轻嗅着封赧的发香。封赧翻了个身,纤纤玉指在郭济庭雄阔的胸肌上摩挲着,喃喃道:“官人,这次你真的要去征伐大顺余部吗?”
郭济庭冷哼一声。。道:“这都是马士英、阮大铖排除异己之策,明着是为了护佑大明半壁江山,清剿大顺余部,实际上,他们是想在我和孙彪之间制造矛盾。”
“就是么,奴家也这样认为,那只军队明明是孙彪的,他们却让皇上封你为正印将军,让孙彪做你的副手,这样搭配,怎能不产生矛盾?”
“制造矛盾只是其一,他们用大顺降兵征伐大顺余部,明摆着,是乐于看我等失败,甚至命丧疆场。”
封赧急忙遮住郭济庭的口,道:“官人,奴家不许你说这不吉利的话,赧儿盼着夫君早日奏凯还朝。”
郭济庭抱紧封赧,道:“娘子,我是真舍不得你呀,真想带着你一同出征,但战场险恶,你我夫妻只好暂别一时了。”
封赧眼眶盈泪,道:“官人在外沙场搏杀,一定要万分小心,赧儿会在观音像前日日祷告,求菩萨保佑我夫平平安安。”
……
“皇上,老奴听说您要派郭济庭、孙彪去征伐大顺余部?”散朝之后,朱由崧急急乘辇返回后宫,詹册扶着玉辇一溜小跑地追着问。
“不是朕要派,是马士英要派,他爱咋咋,朕答应就是了。”朱由崧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咳咳……”詹册看了看朱由崧,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到了寝宫,换好便装,朱由崧回头问道:“詹册,你是不是有话要说?”
詹册嘿嘿一笑,道:“皇上,老奴斗胆,想问您件事……”
“你想问什么?”
“皇上,您……您现在还想不想那个俞卉娘呀?”
朱由崧闻之一愣,继而放声大笑,拍了拍詹册,道:“知我者,詹册也。”
詹册喜笑颜开地道:“皇上,您是不知道,老奴一直给您惦记着这事儿呢。”
朱由崧道:“惦记有什么用?那俞卉娘脑子进水了。放着皇宫大院不住,放着贵妃娘娘不当,却宁愿做姜毅的妾室。”
詹册道:“老奴后来琢磨,在俞卉娘这件事上,可能是皇上您心急了。”
“嗯?你倒是说说看?”朱由崧心道,我怎么心急了?
“皇上,您想呀,上次您去驿馆时,是在赐封俞卉娘一品诰命夫人的第二天,那凤冠霞帔还没怎么上身呢,您便让她随了您,那俞卉娘肯定是一时半会儿转不过弯来,所以才会拒绝您。再加上姜毅捣乱,导致您扫兴而归。但现在则不同了……”
朱由崧气道:“现在有什么不同?现在俞卉娘成了姜毅的人了。。更不好办了。”
“非也!”詹册道,“今时不同往日了。那俞卉娘曾是徐阳总兵官的夫人,徐阳虽小,但身为总兵官的夫人,日常起居也是能够享受很高规格的。行动坐卧的排场,一定也小不了。现在,她成了姜毅的妾室,姜毅担任御前行走一职,领的是七品官的俸禄,俞卉娘的居处饮食,定然比不上往日,想她过去锦衣玉食的,享受惯了,也被人伺候惯了,现在一定会有些不适应,说不定,心里头已经生发怨气了呢。”
詹册见弘光听得认真,分析的更来劲儿了:“皇上,您现在应该赏赐俞卉娘一些珠宝绸缎,雪中送炭,她定会感激不尽的。”
朱由崧摸了摸肥厚的下巴,用赞赏的目光看着詹册,道:“詹册,你想得可真细呀!朕忽略了。。朕应该在她和姜毅成亲时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