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丫咧开嘴巴,哈哈地笑了:“那好,那你就快点给我做吧。”
站在店铺门口,望着姜毅、胖丫离去的身影,花想容喃喃自语道:“二教主,这回你有救了。”
……
戊州大牢。
一间单人囚室内,一位蓬头垢面的中年汉子蜷缩在墙角,百无聊赖地盯着腿上的脚镣,一动不动。
脚镣上,一只不知名的小虫在上面爬来爬去,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咣啷啷,门环一响,一个狱卒推开牢门,懒洋洋地喊了声:“开饭啦。”
小虫一振翅膀,无声地飞走了。汉子大概饿坏了,接过狱卒递过来的大号木碗,狼吐虎咽地扒拉起来,虽然饭食很差,但这是一天干稀两顿饭里干的一顿,一天十二个时辰,全靠这顿顶着呢。
狱卒看了看汉子,冲着门口大声说了句:“慢点吃,今天是八月十五,侯爷发了善心,饭食管够。”
回过头来,狱卒向汉子拱手施礼,悄声道:“二教主,大喜呀!”
汉子停止了咀嚼,抿了抿嘴巴。“噗”地吐出了一颗石子,眼皮抬了抬,晃了晃脚上的铁镣:“喜?何喜之有呀?”
狱卒压低了声音:“大教主让我给您带话,二教主,这回八九不离十,大教主和花姑娘已经想好了妙计,马上就要救你出去了。”
木碗里的糙米饭中,难得地发现了一个肉丝,汉子用筷子夹起来,举到眼前仔细地看了又看:“路飞鹏被打跑后,本以为我可以出去了,谁知道张建业依然打压我红莲教,让我空欢喜了一场。三年了,再出不去的话,我韩雨洪怕是快要疯了。”
狱卒笑了笑:“二教主,大教主说,你为咱戊州红莲教做出的牺牲,教众们都在心里记着呢。这次。。一定能救你出去。”
韩雨洪道:“知道大教主他们想用什么方法救我出去吗?”
狱卒道:“这个,小的倒是不知,不过,听大教主身边的人说,花姑娘已经有了办法。”
蓬乱的头发中,韩雨洪的脸上露出了笑容,自言自语道:“这丫头,倒还真是有情有义,不负我当初从土匪手中救她呀。”
狱卒道:“听说花姑娘也曾是大户人家的小姐?”
韩雨洪道:“是呀。那一年我受大教主所托,去蓉城送信,路过一个村庄,正好遇见一伙土匪打劫,我杀退了土匪,救下了小想容。小想容父母被土匪杀死,我就把小想容带了回来,这一晃,都十年了。”
“知恩必报。这是我红莲教教义之一呀。想容姑娘真乃我红莲教优秀教徒呀。”狱卒赞道。
“嗯。。如果这次我能出去,一定向总会举荐想容姑娘晋升戊州教主之列。”
“好呀!那样一来,咱戊州红莲教就有四位教主了,咱戊州红莲教在四位教主的带领下,一定会越来越壮大。”
韩雨洪瞪了狱卒一眼:“别他娘的净练嘴皮子,还一口一个管我叫教主,你就不知道从外面给我带点好吃的来?你瞅瞅,你们这牢饭是人吃的吗?拿去喂猪,猪都不长膘。”
狱卒尴尬地咧了咧嘴:“我们这牢饭是差了些,都怪小的,生就了一个榆木脑袋,我一会儿出去给您买只烧鸡来,再买瓶酒,今天是中秋,我一定让二教主好好地过个中秋节。”
“哎!这还差不多。”韩雨洪满意地点点头,“放心吧,等我出去了,一定会加倍报答你的。”
“不敢,不敢,”狱卒点头哈腰道,“大明时,我就在这牢里当狱卒,路飞鹏将军跑了,张建业侯爷来了,虽说从大明换成了大西,可我还是当我的狱卒。我呀,没别的奢求,就盼着咱们神教能保佑我得个儿子,我就阿弥陀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