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匹马在一望无际的稻田旁疾驰而过,风猎猎吹起马上二人的斗篷,在摇摆的稻浪上投下飘忽的黑影。
骑马飞驰中的白袍男子感觉胸前布兜里的东西缓缓涌动了一下,饶是他平时大胆也被吓得一抖,嘴里哇哇大喊:“李善,它又动了!”
着黑衣的李善蹙眉,没有停下:“周奇,别喊!”还嫌不够乱吗!
得益于常年在军中征战,经常受伤,使用草乌散较多,在那群人还未灭口到他二人厢房时提前苏醒,察觉不对,他们立马飞身穿窗而出,隐于暗处。不然此刻怕也是横尸二人组了。
然直到现在也未弄清昨晚在井水里下药,暗杀和被暗杀的那些人都是谁。
因着要事在身,二人不便惊动旁人,本欲离开。思前想后还是在那群人离开后返回查看,最后捡了周奇怀里的“东西”。
周奇现只觉浑身鸡皮疙瘩,嫌弃地扯着胸前的布兜似乎要离它远些。
奈何马上颠簸,布兜几乎立马就又贴回了他的胸口。
此时布兜又抖动一下,周奇吓得一把扯下,反手就要甩出去。
李善眼疾手快,纵马上前,接过布兜。
有一片红光从散开的缝隙中露出。
李善小心翼翼将布兜裹好,挂在胸前,蹙眉道:“前方村舍,我们先去寻些牛乳。”
村舍西边山脚下,李婶提着木桶出门倒泔水,见两匹大马飞驰而过,驻足观望片刻。那马儿可真俊啊。也比县里世家族女们的牛车快多了。
李善忽而勒住缰绳,调转马头,奔回了刚路过的妇人跟前,激起了一片尘土飞扬。
李婶慌忙丢下木桶,后退两步用手遮住了胸前兜布里被声音惊动得似要哭泣的婴儿。警惕地看着二人。
周奇策马赶来,看了看李善,又看了看妇人。了悟,是了,有人的,就不需要牛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