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丫头,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有什么事好好说,堂爷爷和族里的爷爷们都会给你做主的。”白树根拉扯着白小草起来。
“堂爷爷,你也知道这么多年,我们过的是什么日子,我们的亲奶奶说是爷爷的平妻,可是每天晚上还要伺候大奶奶和爷爷洗脸洗脚,等他们休息了,她才能睡,我爹,大伯他们,每天累死累活的干活,可是穿的却全是补丁的衣服,我们几个小的,每天喂鸡喂鸭,可是这么多年来,却从没吃过一口肉,每天吃的就是一碗米水,里面最多有一两粒米粒,就这样吊着命活着,这也就算了,可是今天大奶奶的首饰掉了,就诬陷是我偷的,把我奶奶撞伤还不给请大夫,然后满园追着要打死我,堂爷爷,你说我还怎么活呀!”白小草卖力的演出着,自己的爷爷坐在那看了这么久的戏,怎么会不拖下水,让大家伙看看平时要面子的白老头是怎么虐待自己的老婆孩子的。
“你这死丫头还胡说八道,看老娘不打死你。”刘氏说着就把手中的扫帚扔像了白小草。
“草儿…”,看到刘氏扔过来的扫帚,秦氏扑了过来抱住了白小草。
“娘…”白小草看着扑过来的秦氏,头上被扫帚打出了血,眼睛都红了。
“娩娘,你怎么样了?”白老二忙把自己的娘交给大哥后,就急忙过来抱着秦氏。
“快去请大夫,”不知道那个族老吩咐了一声,就有一个后生飞快的跑了出去。
“堂爷爷,你看到了,说这是我们的家,可是我们二房的人,连畜生都不如,人家想打想杀,就一句话的事,根本不管人死活。”白小草哭着看着族老们,让很多围观的人都不忍心。
“白大叔,这事就算了吧,他们这边都已经躺下两个人了,在闹下去不好。”一个后生劝着白老头出来处理事情。
“不能算,今天不把首饰交出来,这件事别想了,”刘氏插着腰对着所有人说道。
“各位爷爷奶奶,叔叔婶婶,哥哥姐姐们,你们快来看看,没证没据的就诬陷我偷东西,这是要逼死我呀!”白小草坐在地上哭着。
“你说你没偷,那哪里来的钱买烧鸡吃?”张氏插嘴说道。
“这烧鸡不是买的,是别人送的,我大哥二哥被安排到镇上当学徒,今天我想大哥他们,就央求我三哥带我去镇上看看,顺便看看有没有什么活计,能赚几文钱给花儿和石头买个肉包子吃,花儿都7岁了,可是连肉的味道都没尝过,人家外面的乞丐有时候都能要到点肉吃呢,我们家……,所以三哥就答应带我去,等我们到了家具坊门口就看见大哥他们被家具坊的人丢了出来,镇上很多人都看见了,有个酒楼的掌柜看我们可怜,就给我们一只烧鸡,说给大哥他们吃,可是大哥他们不舍得,让我拿回来给奶奶他们吃,谁知道就这样大奶奶就认定首饰一定是我偷的。”白小草坐在地上哭的越来越伤心,如果不是知道烧鸡是白小草买的,白家旺都要相信了。
“你说别人给的就是别人给的,谁行啊?再说你大哥他们被人丢出来了,那现在人呢?”刘氏问道。
“花儿在村口等我,说奶奶受伤了,我想家里一定很乱,哥哥们伤的很严重需要静养,所以我就让花儿请车夫送他们去外婆家。”
“还有钱请车夫,还说不是你偷的。”刘氏骂道。
“我没有,车夫是家具坊的掌柜给我们请的,因为之前他冤枉了大哥他们,他觉得对不起他们,就答应付哥哥们的诊金及回来的路费。堂爷爷你们都可以叫人去镇上问,我没偷东西。”白小草走过去拉着白树根的袖子哭诉着,那模样看着就让人心疼。
“草儿,你家吉哥也受伤了?严重吗?”赵氏听到自己的儿子也受伤了急的受不了。
“恩,被打了,大夫说如果不好好修养,以后可能会残废。”白小草故意把白家吉的伤说的很严重,为了以后分家做好准备。
“天啦…”,听完白小草的话,赵氏也受不了刺激晕倒了。
“孩他娘……”
“娘,你别吓儿子。”看到晕倒的赵氏,白小草懵了,这么不经吓吗?
“刘氏,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花溪村的村长闻道。
“我……”
“刘氏,你这不要脸的老娼妇,欺负完老的又来欺负我女儿和孙女,你当我秦家没人了是吧。”一个精瘦的老太太带着6、7个老老少少的男人来到了白家,来的正是白小草的外公外婆及舅舅,表哥们,白小花突然带着两个病号到了秦家,吓到了秦老头一家,听完白小花说的前因后果,秦家当时就决定把几个孩子留下,由白小草的外婆王氏带着家里的男人们来讨公道。
“王氏你才是不要脸的。”刘氏和王氏对骂着。
………
“好了,别吵了,现在娩娘孩躺在地上呢!”秦老头看着自己的女儿和亲家还躺在地上,连个大夫都没有,瞬间怒火中烧,这是自己捧在手心的女儿,每次回娘家都说自己过的很好,可是现在看到却连乞丐都不如。
“老大,把你妹子和她婆婆抱上车,咱们回家,他们白家是畜生,可我们秦家是人。”一把年纪的秦老头,看着躺在地上,满头血的女儿,眼睛都红了。
“秦老哥,别这样,已经去请大夫了,只是还没到,今天都是一场误会,你别生气,”白小草的堂爷爷打着圆场,不能让人带走,不然白家的脸可就丢到外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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