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蟜也被赵政的霸气所感染,他一改往日的腼腆和羞涩,也霍的一下站了起来,挺着胸脯说:“兄长,等你做了王,我就做大将军,和你一起征战天下!”
赵政看了看成蟜,发现他虽然十岁了,还是像个淑女一样,虽然胸部挺的很高,但还是缺乏男儿的阳刚之气。
“算了,打仗是很危险的。”
赵政摇了摇头,他觉得成蟜的性格太文弱了,的确不适合上战场。
成蟜一听,浑身的劲儿一下泄了下来,抿着嘴唇不说话了。
……
魏国,大梁。
夜色如墨,魏王宫里灯火辉煌,精美的铜烛台上点着牛油蜡烛,星星点点犹如繁花满树。
宫里歌舞升平,莺声燕语,魏安釐王正在和兄弟魏无忌把酒言欢,在他们身边簇拥着身裹轻纱花支招展的美貌少女。
魏无忌自从联合五国军队击败秦军后声名大振,五国诸侯一听说魏无忌无不伸出大拇指,名气已经盖过了魏王。
魏安釐王念其破敌有功,拜为上相,封邑五城,此时的魏无忌风光无限,踏上了人生的最高峰。
“介弟,这一战不但让秦军虎狼之师退回了函谷关,你的威名也震惊诸侯,听说秦国君主驾崩,估计短期无力再战,寡人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
魏王釐王看着魏无忌,心里很是高兴,说实话他对这个弟弟还是不错的,当年魏无忌盗他的虎符,杀他的大将,私自调兵救了赵国,当时确实激怒了他,盛怒之下曾经动过诛杀魏无忌门客的念头。
但事后冷静下来并没这么做,不但没有追究魏无忌的责任,还把魏无忌府中家眷费用支出全部送到邯郸,还担心老弟在国外没钱花,兄长当到这份上也算仁至义尽了。
“王兄,秦国君主突然驾崩,朝中大权落到了吕不韦手里,此人野心勃勃,把自己宠妾嫁给秦异人,这太子赵政究竟是谁的种还说不清呢?”魏无忌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丝嘲讽和谑笑。
魏安釐王一愣:“你是说……这里面有阴谋?”
“吕布韦可是商人出身,此人唯利是图,当年他在赵国一心求官,只差跪下给赵王舔履了,正是因为赵王看破了他的用心,才没有被重用。
如今他散尽家财,冒着身家性命帮秦异人上位,你觉得他仅仅满足一个相邦之位吗?
如今秦异人突然暴亡……呵呵。”
魏无忌说到这里,留下了一个意味深长的冷笑。
魏安釐王一听面露喜色:“若是这样的话,秦国的大权将落入权臣枭雄之手,太子年幼,不管他是不是秦异人的种,量那竖子也难有作为,如此一来,强秦不复往昔矣!”
“王兄放心,如今太子还没有正式登基,全靠吕不韦把控朝政,秦国正是多事之秋,我已派细作和间客携带重金潜入咸阳,散布吕不韦和赵姬有染的消息,一旦秦国王族怀疑太子的血统,那就有好戏看了!”
魏无忌踌躇满志,面露得意之色,他曾经一石三鸟,诱使秦国攻打魏国,迫使魏王重用与他,从此纵横捭阖,挂五国帅印,两次合纵破秦,同时救了赵国和魏国,每一次都在他的计划中,这次应该也不例外。
“介弟高明,如此一来秦国必陷入内乱,此计胜过数十万雄兵矣!”
魏安敇厘王很是佩服自己这位弟弟,同时也让他感到有些害怕,以魏无忌的才华谋略,若是要取代自己……他可是防不胜防!
就在魏无忌得意洋洋的算计秦国的时候,却不知秦国也在算计他,虽然秦异人已经死了,但是秦异人和王剪制定的计划,正在魏国悄悄的执行着……
……
魏国太子府。
这是一座密室,尽管烛台上点了数个牛油蜡烛,房间里依然显得有些昏暗。
烛光忽明忽暗的映照着太子姬增阴郁的脸,由于担心自己的王位被叔叔魏无忌篡夺,连日来吃不好,睡不好,眼眶都熬煎的下陷了。
在他面前站着一群人,皆是他手下的门客,但此刻这些人全部面无表情,个个跟木偶一样,抿着嘴唇一言不发,只听到牛油蜡烛烧得噼啪作响,气氛显得有些沉闷。
“你们都说句话呀,莫非你们都忘了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嘛?”姬增有些着急了。
一个胆大的门客,期期艾艾的说:“太子……对我们恩重如山……可是我们也是上有老下有小,魏公子……我们也是得罪不起的呀!”
“那我要你们还有何用?”
姬增怒了,心想我是魏国的太子,我是要继承魏国大统的人,难道你们不知道谁轻谁重吗?
可是这些门客一遍沉默,全部抿着嘴不敢说话,魏无忌在魏国不仅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而且手下圈养着数千名门客,不但有悍不畏死的亡命徒,还有阴狠毒辣的阴谋家,若是得罪了魏无忌,恐怕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姬增正想发怒,忽见一人越众而出,向姬增行了一礼说:“太子无需多虑,小人受太子食禄多年,理应为太子效力!”
姬昊见此人貌不惊人,甚至连他的名字都忘掉了,哪里知道此人是秦国的间客,于是就问道:“你有何良策?”
“魏无忌风头日盛,连大王都黯然失色,如此张扬,正是自掘坟墓!”
那人说完,伏在姬增耳边低语了一阵。
姬增想了想说:“此计可行……只是父王现在很是宠信叔叔,二人犹如情同手足,谁敢到父王跟前说这种话呀?”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