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此言,陈安心里蓦然一惊,很快就冷静下来了,一脸坦诚的说:“是的,我对他确实很好。”
面对陈子安的坦诚,魏无忌感到有些困惑,他看着陈子安的眼睛说:“你想跟他回到秦国……去寻那大富贵?”
陈子安摇了摇头说:“实不相瞒,我家有兄弟七人,四人死于长平之战,两人死于燕赵之战,就剩下我一个人了。
现在好不容易安定下来,我害怕打仗,特别怕……万一我死了,就没人侍奉双亲了。”
魏无忌想了半天才转过弯儿来:“你是担心秦国的质子出了问题,会引起战事?”
“是啊公子,你想想……如果秦国的质子死在赵国就麻烦了,秦军肯定会打过来,我们都要跟着遭殃了!到时候不知道又要死多少人?我又得上战场了!”
魏无忌见陈子安稚气的脸上很是认真,生怕秦军打过来连累了他一样。
“原来如此,你和秦国的质子交朋友,就是为了这事?”
“可不是嘛,那小子天天闹自杀,,我只好哄着他,他死了倒不打紧,我们就倒霉了!”
然后叹了一口气说:“其实也是夫子让我这么干的,他怕秦国的质子死了不好交差……害得我被人误解,两面不是人!”
陈子安愤愤的,很是委屈的样子,也许他表演的太过逼真,魏无忌竟然释然了,心里思量着,他毕竟是个孩子,看来是我多虑了。
“小兄弟,委屈你了,对了……我送你的那块玉佩还在吗?”魏无忌转换了话题。
“在啊,魏公子送我的东西,我自然是要带在身上。”陈子安取出了脖子上挂着的丝线,露出了那块黑色的美玉。
其实他并不喜欢这块玉,不但是黑色的,而且上面还雕刻着一种很奇怪的花纹,给人一种怪怪的感觉。
之所以把它带在身上,是因为它可以起到护身符的作用,万一哪一天那些贵胄子弟在他面前来横的,他可以拿出来镇镇邪!
魏无忌见陈子安随身带着玉佩,很是满意:“小兄弟,这个玉佩叫天禄配,佩戴玉佩之人可食天之禄,它代表着我魏府门客身份,你千万不可把它弄丢了。
有了这块玉佩,不仅在赵国和魏国没人敢欺负你,即使在其他国家遇到难处,只要亮出这块玉佩,报出我魏无忌的名号,对方自然不会为难你!”
魏无忌这句话并非海口虚言,战国四公子都是叱咤风云的人物,不仅在本国的上流社会呼风唤雨,在其他国家同样有巨大的影响力,在某种情况下甚至比一国之君的影响力都大!
“多谢魏公子器重,没想到这块玉这么重要,可是家有年迈双亲,不能为公子效力,实在是受之有愧……我可不敢要呢。”
陈子安说要取下那块黑玉,还给魏无忌。
魏无忌连忙拦住了他:“小兄弟,此玉一旦送出,断无收回之理,即使你暂时不能追随我身边,我依然把你当兄弟看待,我会等着你,若是你哪天有了难处,就凭这块玉牌,到魏府来找我,一起共享荣华富贵!”
“魏公子,你是大贵人,我其实就是一个小军卒,实在是不堪大用……帮不了你什么的。”
魏无忌拍了拍陈子安的肩膀说:“你可不能妄自菲薄,就凭你发明的相棋,连我都自愧不如啊,我把你那幅相棋送给了大王,大王很高兴,这次我就是来告诉你一件好事儿,大王让你多做一些相棋,中大夫以上的官员人手一付,这次你可以发一笔小财了!”
陈子安心里突地一跳,这可是意外之喜啊,本来没想着靠相棋赚钱的,真是运气来了挡也挡不住啊!
中大夫以上的官员,包括赵国的朝廷大员王公贵族再加上皇亲国戚,七七八八的怎么也有几百人吧?人手一副象棋,这下可真发财了!
“这个真是太好了……定是公子从中成全,小子感激不尽,只是这象棋工艺复杂,要用上好的紫檀木制胎,描绘,雕刻,涂漆,打磨,很是麻烦的,不知道算多少钱合适……若是收的少了,必然是蚀本的,收了多了又不合礼数规矩。
若是官家一怒治我一个贪得无厌之罪……哎呀,官家的买卖不好做呀。”
陈思安得了便宜还卖乖,故意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
“这个不用担心,你的象棋算是官家征购,根据征购律条,征购物品一般要比市价高出一成,不过这象棋市场上可没有,你是独家生意,价格自然是你说了算。”
魏无忌说到这里神秘一笑,轻声对陈子安点拨道:“虽然是官家征购,但是国库不用出钱,全是那些当官的自掏腰包,你可以适当多收一点,只要不是太过分就行了。”
“啊……原来这样也可以?”陈子安故作惊讶,接着又连连点头:“好好好……那我就不多收了,毕竟赚钱都不容易,我一副象棋就收一个金饼好了,一个金饼不多吧?”
魏无忌一怔,心想你小子还真不客气,让你适当多收点,你居然要一个金饼,想想一个金饼一副象棋,虽然有点贵,但是对中大夫来以上的官员并无关痛痒,那些王公贵族更不在意,于是就痛快的说:“好,那就一副象棋,一个金饼!先做三百副出来,若是不够,将来再追加。”
三百副象棋就是三百个金饼啊,这可是一笔大生意呀!
“魏公子……你可真是我的大贵人,财神啊!我这就回去安排人去做,用最好的工匠,最名贵的檀木,用朱红描字,金漆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