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人,以后一定是我们北匈的最大阻碍。”
呼延灼给出这样一个定论。
吴用同样看着这块石碑,心情完全不同,这石碑对他来说只有仇恨。
“统帅不必怜惜这些人,也许过不了多久,他们就完全消失在这世间,大周的王室,对他们更是忌惮。”
呼延灼道:“你们的大王,不是很器重秦战吗?”
吴用眯起来眼睛:“大王越器重,他们就死的更快,大周可不像北匈,越有能力的人,往往越难生存。”
呼延灼感叹一句:“还好大周是这个样子,要不然,我即使手中握着百万大军,也断然不敢犯大周一步。”
这肯定是呼延灼的真实想法,大周的人口,是北匈的十倍,大周的物产,比北匈多了不知道多少,如果一个强者为尊,无比团结的大周出现,给北匈十个胆子都不敢怎样。
吴用道:“大周永远不可能像北匈一样,而且北匈貌似也在慢慢的向着大周的方向发展,权利总是会让人向往的,难道统帅就没有想过那个位子吗?”
“够了!”呼延灼看着吴用的眼睛里满是杀气:“以后不要再说这样的话。”
“传令,全军向玉门关开进,我要让那些周人,不能安心的吃上晚饭。”
北匈大军络绎不绝的进发,如同一条长龙落在戈壁滩上,阳关这里仅仅留下一个万人队收拾残局,这些尸体总是要清理掉的。
北匈人的尸体被妥善掩埋,而秦军的尸体都被丢到了城外,堆成了一座小山,不管是军官还是士兵,都是一样的待遇。
北匈不产火油,所以只能用酒来做燃料,几十个北匈人拎着酒坛往尸堆上洒。
等到洒匀了,他们丢下一个火把,匆匆的走了。
就在火势悄悄蔓延的时候,秦营在人堆底下,悄悄睁开了眼睛。
他身中数刀,却依然没有死,只是被人从马上撞下去,摔的晕了过去。
谁也没有发现还有个没死的人,秦营是被淋到伤口上的酒精给刺激醒的,他现在仍然虚弱的很。
出于本能,他仍然有强烈的求生yù_wàng,用他仅剩不多的力气,扒开身上压着的尸体,爬到了尸堆外面。
火已经蔓延过来,秦营的身上都着了火,他在地上打了个滚,把火灭掉,然后躺在地上喘着气。
阳关的北匈人没有任何人注意到这里,他们此刻正享受着胜利的滋味,又不用再到前边去拼杀,这时候应该好好享乐。
……
北匈人骑兵的速度确实快,他们甚至追上了带着秦山的玄甲重骑,就在距离玉门关不足百里的地方。
几万人的骑兵如同饥饿的狼群围了上去。
情况危急,已经没有争辩的时间。
第二营的统带主动调转了马头,迎着北匈人的骑兵冲了过去,
一千多人的队伍主动冲击几万人,这场景如同当初韦七带着八个人对付上百人一般。
他们都做了死的准备,只想多拖延些时间。
重骑兵先天拥有冲击力强劲的优势,即使人数处于绝对劣势,但是仍然挡住了数万人的北匈骑兵。
而第三营的兄弟则抛掉身上的一切负重,让身下的马儿能跑的更快一些。
仅仅片刻时间,第二营就被突破,一队北匈人又追了上来,而第二营被更多的北匈人缠住,心有余而力不足,帮不上任何的忙。
第三营又有一个旗队主动脱离队伍,迎着北匈人上去。
就是这样一路逃,一路分兵,可总是有北匈人跟上来,像是甩不掉的牛皮糖。
天也黑了,玄甲重骑只剩下一百多人围在秦山身边。
现在职务最高的只是一个队正,其余人都回去赴死了。
而后面还跟着北匈人一个千人队。
玄甲重骑已经抛掉了重甲和多余的一切武器,每人只留下一柄剑,即使这样也没能拉开和北匈人的距离。
还好,玉门关已经出现在他们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