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就有点倒霉了,秦营远远的看到几个北匈人在水井那里站着。
这些人也是来打水的,不过那速度嘛,实在不敢恭维。
那些北匈人也看到了秦营,一脸的鄙夷,看那样子没什么善意。
秦营也不敢靠的太近,远远的等在一边。
树欲静而风不止,这些北匈人每天闲的无聊,看到一个周人奴隶,不上来欺负欺负,怎么对得起战死的弟兄。
“喂,你是要打水吗?”
秦营不说话,装作听不懂。
几个北匈人围了上来。
“不说话以为就没事了吗?该死的周人。”
一个北匈人率先动了手,一拳把秦营打翻在地,连着水桶都被甩到一旁。
秦营已经习惯了这种日子,双手抱住头,护住脑袋,任由北匈人拳打脚踢。
北匈人下手毫不留情,几番下来,秦营口鼻都往外渗血,受了不轻的内伤。
这些北匈人仅仅空手打还不满足,一个北匈人回到水井边上,拔出来放在那里的弯刀,狞笑着走向秦营。
“住手!”
一声公鸭嗓音响起来,几个北匈人回头一看,一个阴柔的男人拎着水桶戳在那里。
这也是一个周人,可是却是这些北匈人惹不起的周人,他是呼延灼统帅亲自任命的参军。
北匈人纷纷停了手,虽然心中有些不服气,但是官大一级压死人,更何况吴用是统帅身边的人,连那些王庭勇士都要敬他三分。
“真是倒霉,怎么碰上了这个阉货,看来该向长生天祈福了。”
即使不能动手,这些北匈人也想过过嘴瘾,吴用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你们是哪个部落的,敢这么羞辱本参军,我要找你们的首领好好理论理论。”
这些北匈人当然不可能告诉他,傻子才会说。
北匈人抬着水走了,秦营依然在地上缩成一团。
吴用放下水桶走到他身边。
“你没事吧?”
吴用问道,他是周人,自然见不得北匈人欺负周人,即使他现在是周人的叛徒,他依旧还是想提高自己的地位,真正做到和北匈人平起平坐,弱者总会同情弱者。
秦营身上痛的要命,他试着动了动,还好没有伤到骨头,可是好几处地方都严重肿胀起来。
他慢慢的坐起来身子,这才转身看向吴用,刚才吴用说的的大周话,他听出来了,所以很好奇。
秦营眼睛猛然放大,他一眼就认出来吴用了,之前就是他在阳关的城墙上放下了绳子拉他上去的。
要不是秦山世子发话,他才懒得管吴用,在他看来,这些阉人全死了才好。
这会儿看见吴用,秦营心里复杂的很。
吴用出现在这里,地位看样子还不低,这种情况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吴用已经投靠了北匈人,并且为北匈人做了事情。
再想到吴用阳关督军的身份,阳关城破,一定与他有关系。
现在秦营面目全非,衣服也换了,吴用压根没认出来他。
“这些北匈人真是畜生,你有没有受伤?”
吴用问道,秦营努力掩饰心里的情绪波动,摇了摇头。
“你不会说话吗?”
秦营愣了一下,赶紧点点头,装聋作哑不是什么坏事,可以减少身份暴露的可能。
“怎么还戴着脚镣,你是哪个部落里过来的,我去跟那个首领说说,以后你就跟在我身边好了,这样那些北匈人就不敢动你了。”
秦营听了这话,心中也是一动,接近吴用未必是坏事,安全确实会受到保障,而且还能在吴用身边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最关键的是,待久了,逃的机会也大了,这副碍人的脚镣一定不会再有了。
秦营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吴用的说法。
吴用心中也有点欣喜,这是他在北匈碰到的第一个周人,让他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两个人在一起,还能互相照应着。
“既然如此,那就这么说定了,那我怎么称呼你?”
秦营没有反应,吴用突然笑了。
“我忘了,你不能说话的,那我就叫你哑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