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过的事,也有着独属于个人的意义,这个意义可以和他的同伴相仿,但绝不可能完全相同,既然有人想要篡改魏碑然的记忆,那么不管这个人和魏碑然是敌是友,都必须要涉入到魏碑然所共同经历过的事件当中,再加以形式上的嫁接或者篡改,这是记忆篡改的必要前提。”

尧天的话让萧何陷入沉思,半晌之后才依稀有些明白了过来,但他仍旧皱着眉头,毕竟他不仅不懂得造梦原理,同样也不了解这种肆意篡改他人记忆的阴谋诡计。

“你是说,这个篡改了魏老记忆之人有可能就是魏老认识的人,甚至有可能就是当年清微阁的同门之人?”

萧何说出自己心中疑问的同时,身旁的魏碑然的脸上突然流露出了一丝挣扎之意,所有在梦中经历的事他都可以不在乎,做到听之任之的地步,但伴随着真相的接近,如今听到的这番结论却让他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蠢动了。

“魏碑然,克制住自己,慢慢放平心境!”

尧天一直在密切的注意着魏碑然的变化,场景还原的危险程度她比任何人都要了解,此时当她看到魏碑然的神态变化时,立刻出言提醒,随即以和之前同样的记忆稳固之术灌注到魏碑然的头顶,帮助他安定心神。

许久之后,魏碑然脸上的挣扎逐渐消失了,但仍旧带着一缕病态的红润,这样的表现让尧天的心中也暗自心惊,此时的她也逐渐的猜到,就算魏碑然能够在梦中带领他们找寻到真相,但一旦回到现实,恐怕他便会因为这种反复的记忆重叠而导致的剧烈的内心挣扎而离世,毕竟他的身心都已经经不起这样的波折了。

不过,回到现实后魏碑然会如何,并不是尧天会去关心的问题,但此时此刻见到他这样,尧天便知道,太过心急的话只会前功尽弃,如果不能再继续深入了,必须先缓一缓,等到魏碑然的状况得到稳固并且一点点的缓解之后再说了。

“如何了?”

看到尧天收手,萧何也在一旁担忧的问道,在决定和管良见面之前,萧何就先他一步和魏碑然有所接触,也成功说服了魏碑然加入自己的计划,虽然他心中的计划和管良的初衷并不是同一回事,但在大方向上却是大致相同的。

而如今,魏碑然的状况很糟糕,这一点萧何同样也观察的出,倘若因为自己的缘故而导致魏碑然出现了什么状况,他会自责,虽然他也算不上什么好人,但内心终归会有愧疚,毕竟从外表上来看,魏碑然只不过才四十出头,不管他的身体过去遭遇了什么,如果保持现状,他还能活很久,至少不会真的如同百岁之人那样随时都会离世。

尧天没有说话,不过此时已经有所好转的魏碑然却是淡淡一笑后说道。

“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能够活这么久我也可以死而无憾了,唯有此事,是我一生最大的梦魇,倘若不能找回原本属于我的记忆,我会死不瞑目。”

魏碑然的话说出口后,尧天仍旧显得有些犹豫,纵使她从未有过为人的坚持,但自从认识管良、罗天等人之后,也随着她逐渐拥有了人的记忆和经历,也在潜移默化的改变着她自己。

“以你的身体,已经不能再返回人间了,对此我虽然没有太好的法子帮到你,不过我相信有一个人能够帮你,只要他点头,一切都不是问题。”

尧天说这话的同时也看向了对面的曲念怡,包括萧何在内,都知道尧天此时说的是谁,不过也恰恰是出于对这个人的了解,此时存在于尧天话中的自信却反倒是让人的心中叹惋不已。

人毕生都在追寻强者的道路,以及成为强者,拥有强者的生存理念和方式,但同样的,每个人却又都是完全独立的个体,期望能够活出独属于自己的精彩,而不是从形式到心理上都完全依附或者属于强者,这种矛盾的心理由来已久,甚至一度成为了学者讨论间的话题,流传至今。

追寻天道之人虽然不全是人云亦云之辈,但当一条通往天道的道路被确定下来之后,也就只剩下了那无数前仆后继的身影,而不会再有第二条路的诞生,这种可悲可叹的事情总会以某种形式呈现出来,连接成为无数个轮回。

罗天能够成为另辟蹊径的那个人吗?

至少目前来看,不能,就如同漏洞这门不存在的规则也并非罗天所发明,不说那想要进入到石头里居住的石魔,就说漏洞这个名词的诞生,而他罗天也不过就是这个名词诞生以来的另一个继往开来之人。

什么时候罗天能够打破这种传承的渊源,或许他便有了一丝能够创造未来的可能,但就目前而言,罗天还没有资格谈论独属于自己的未来。

当尧天提出要暂且休息几天的时候,谁也没有异议,毕竟他们也从未想过会在这短短的几天之内就把所有的问题都解决掉,当然了,如今身处梦境之中的他们,究竟度过了多长的时间,几天还是几个月,或者流连于梦境当中的他们根本就没有时间规则的约束,而这一切或许也只有尧天这个造梦之神才会知道。

通过这段时间的休整,他们也曾经去过梦里的其他地方流连,也同样发生过数次的记忆抹除事件,但都因为尧天的存在而化险为夷。

不过同样是在这几天当中,尧天也曾经多次试图以记忆追踪之术查找管良的下落,不管他愿不愿意回来,或者知不知道自己此时究竟在干嘛,至少得到他的消息,知道他眼下还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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