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好汉各自逃窜,瞬间人仰马翻。
之前还一个个声势勃发、天老大我老二,这会儿却被唬的溃不成军,一个个连跑带爬,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这种败如山倒的情况,即使是花荣也阻止不了颓势。
他勉强朝外面射出几箭,又将一个爬上高台的士卒一脚踹下去,而后收弓转身,一言不发快步就走。
一伙人急匆匆逃出关隘,再回头一看,关隘已经落入官军掌控。
“这才过了多久?”
宋江脸色铁青,扭头看一眼四周,只看上午都还在耀武扬威的一群好汉,这会儿一个个沉默不语。
看这一幕,吴用只能安慰道:“三郎不要放在心上,毕竟只是一道关隘而已。偏偏这里地势平坦被官军借了地利,咱们一时不查也是正常的。接下来的三道关隘就不一样了,冲车上不来陡坡,他们想要闯关就只能拿人命来填。到那时候近距离交战,咱们这些好汉岂能不如那些官兵?”
“没错!若不是那些冲车木驴,我定要让那些官军尝尝我斧头的厉害!”一个来自深山贼窝的汉子拍着胸膛说着,又刻意向大伙儿展示他的萱花大斧。他自称程咬金后人,名字叫什么成昆?
一个程、成不分的蠢货!吴用撇撇嘴,又不留痕迹悄然跑到最前面。
不过他的一番话,总归还是让周围这些好汉重新鼓起了勇气。宋江信不信无所谓,反正旁边儿这些江湖人却是终于找到了撤退的理由。咱们不是打不赢,而是没必要硬去面对敌人的地利优势对吧?
等接下来第二道关隘,那些官军不能耍手段了,这时候才是爷爷施展本事的时候。
一个个好汉们如此想着,不自觉脚步也快了两分。他们急匆匆喊开第二关的大门,又迫不及待的关门,将门后堵死。
“可恶!就差那么一口气!”焦挺在隘口下重重一拍大腿,他差一点就追上这群人的尾巴了。
“无妨!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咱们没必要冲的这么着急,慢慢来稳扎稳打才能把他们尽数捉拿。”
杨汕从后面追上来,看林冲焦挺已经自发的命令手下都头将队伍布置整齐。另有一行人押着俘虏从旁边走过,一个个被捆成死狗狼狈不堪。官军里有人曾经也是这样投降的,这会儿看到旁人倒霉,顿时笑的不亦乐乎。他们将自己曾经的狼狈加倍用在这些俘虏上面,拳打脚踢不提。
看到这一幕,无论林冲焦挺还是杨汕都熟视无睹。更不要提慢慢走上来的伍端,他直接视若无物。
看看众人,伍端笑着对杨汕抱拳道:“大人,运气不错。这般趁敌人不备攻陷关隘,咱们也没受到什么太大的损伤。我刚才略微去后营看了一下,重伤者只有三人,轻伤二十多,可谓大胜了。”
“还没彻底打下来,哪里能现在就谈胜利?”杨汕心里一松,嘴巴上却还是道:“而且这二龙山贼在原先的三道关隘上又加了这一道,自然不如原本的有效。从这会儿开始,大家就要打起精神来。冲车不容易上山,敌人也有所准备,接下来的闯关就只能靠大家的真正实力了。”
林冲和焦挺重重点头,表情也变得凝重起来。
但是这个时候,旁边伍端笑吟吟的左右张望一阵。他手搭凉棚看看前面大门紧闭同时修铸的颇为坚固的关隘城楼,而后又走到两旁灌木丛附近,用手在地上捻一捻泥土枯草,这才拍拍手笑起来。
在林冲等人的期待中,伍端眼睛里闪过一丝狠厉。
走到属于自己的位置上,伍端指着前面关隘道:“这几日天气不错,秋高气爽天干物燥。我仔细检查了一下,同样也确定周围应该没有水源。既然如此,为何我们不用火攻?一把火下来,就算他们再怎么能打能杀,还不是要被烧的焦头烂额?咱们也学学三国赤壁,不费吹灰之力就打赢。”
一番话说的,旁边无论杨汕、林冲还是焦挺都目瞪口呆。
再看伍端的时候,怎么就感觉这家伙好像变成了可怕的魔鬼一样。自古水火无情,这主意是一般人能想出来的?
而更加可怕的是,水攻火攻看着简单,但是想要抑制却相当困难。一旦蔓延起来,后果不堪设想啊!
杨汕将这个担忧说出来,却被伍端摆手忽视。
“这二龙山周围,方圆几十里莫非还能有一个好人?如今大战之后还留在附近的,被烧死也是活该!”
这番话说的杨汕愕然,旁边林冲露出不忍神色,而焦挺却摆手叫起来。
“没错!能够在周围逗留的,必然是在打甚歪主意。这里现在是战场,你留在战场上被杀死了还能怪谁?叫俺说啊,干嘛要考虑那么多?如果用这个办法能够避免咱手下儿郎的伤亡,那咱干嘛不用?”
这话一出,林冲的表情顿时就变得坚定起来。
伍端原本还没想到这一茬,只是恰好这一出让他想到一个计策。这会儿听焦挺一说,顿时更加自得了。
而后就按照伍端的意思,所有人开始准备火攻事宜。事情也不比弄大,那木制的关隘想来也比想象中的好烧。因此众人三五百根干柴凑起来,一时间在关隘前方百丈处堆砌成山包一样。
这般动静,又一次让关隘上集合的众好汉们一头雾水。
“这些家伙在干什么?莫不是又打算再弄那冲车?简直可笑,这地势如此陡峭,冲车哪里能上来?”名叫成昆的汉子不解的揉揉脑瓜,而后又看向旁边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