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俗话叫做一朝得志就猖狂,毫无疑问白胜就是这种情况。
按说排座次的时候,人家朱富可是在他白胜的头上。虽然大家都为头领,而且白胜朱富档次差不多都是那种不重要的角色。但是负责一方酒店机密探听,朱富的工作比起他白胜来可是重要得多。
即使偶尔会被吴用安排一些任务琐事,可事实上白胜在梁山只是一个没有固定差事的闲人而已。
所以他这般大大咧咧的称呼朱富,其实是相当没有道理而且不讲规矩的。
可是偏偏白胜有吴用,特别是晁盖撑腰,再加上晁盖是个无条件讲义气的,因此朱富也不好说把白胜怎么样。
听着白胜十分嚣张的大嗓门,朱富从里间走出来。
眼睛里闪过一丝愤怒,表面上朱富却笑着迎上去道:“哎哟,这不是我家白胜兄弟么?这天冷地寒的,是去哪里办事去了?不是我说你,这半掩门的还是少去为好。寡妇门前是非多,你这天天往人家门里钻的,说出去不好听,可别污了我梁山名声。到时候哪怕晁盖哥哥,面上也不好看呐。”
“管你个球囊事!我一不偷二不抢,就好这一口,谁能说什么了?”白胜冷笑一声,对朱富不屑一顾。
他骂骂咧咧的说着,也不怕朱富生气。而后眼珠一转将朱富扯到一片,白胜悄声问道:“这些个球囊都什么来头,看着不像是江湖人呐。话说朱富兄弟,我可警告你,千万别做对不起我家晁盖哥哥的事情。哪怕是寨主的命令,你该斟酌的时候也斟酌一下;免得到时候不光你自己,还连累你朱贵兄弟受累。”
朱富眼睛里闪过一丝羞怒,实在是这话谁说都行,唯有这白胜,那是完全没有资格的。
所以装作无辜的一笑,朱富淡定的道:“白胜兄弟这是在说什么?我朱富不过就是负责梁山脚下一间酒店而已,哪里能做什么对不起梁山的事情?至于寨主和晁盖哥哥之间的事情,又岂是我等做小弟的能操心的?”
白胜有些不满,这朱富居然敢不给他面子?
爷爷我奉吴用哥哥的命令来找你探听消息,你不但不说好生招待,居然还这般的敷衍于我?
冷冷的盯着朱富,白胜打个哈欠又追问道:“这些人到底是什么来头?快些说了,我也好回去复命。”
“能是什么人,过往的客商而已。我朱富不过是个开店的,又不是什么官府衙门,哪里还能问清楚人家究竟什么身份?我说白胜兄弟,你管的是不是太多了?”朱富斜眼看着白胜,嘴角带着不屑的笑容。
他虽然不知道杨汕究竟是什么真实身份,但是很显然此人非富即贵。甚至就连寨主和王教头也是一次次过来提醒,他朱富又岂会不明白?而且别的不说,只看外边儿这些个护卫,朱富也能猜到那人的朝廷身份。唯有像白胜这样没有见过世面的蠢货,才会当真人家的面问出这种话吧?
哪怕人家真有问题,你这般询问谁又会老实告诉你?这种没脑子的东西还想探听机要,简直可笑!爷爷们为了探听消息那是各种赔笑各种讨好各种受气,你倒好,嘴巴一张就以为能把一切都弄到手?可笑!到时候你去邀功了,爷爷们付出的辛苦又算什么?狗曰的好一个无赖子!
在心里怒骂着,朱富的脸色却没有变化。
见白胜依旧不相信一样瞪着自己,朱富却知道这厮是彻底打算不劳而获,只想自己身上得到结果,然后好抢功劳。这厮贪得无厌成了习惯,却是没有想过他的这种做法,对别人是多大的侮辱。
看朱富这种油盐不进的模样,白胜也只能束手无策。
有些事情他原本就是舔着脸在干,哪还能真做什么要求?眼下朱富不同意,他也只是束手无策罢了。
低着头抱怨一声,白胜骂骂咧咧的走了。
不远处的二楼扶梯边上,杨汕静静的看着这一幕。
看的越多,越知道所谓的水浒英雄就是一个笑话!
所谓的一百单八将,三成的杀人暴徒,三成的逃兵囚犯,两成一无所有只能搏命的穷光蛋,还有一成混混无赖子,一成的铤而走险者,总归是没有几个真正的好人。这些人的存在,是大宋治安混乱以及军制腐败的最好证明。但凡是朝廷对国家的管控严格一点,都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在杨汕的印象里,他来的那个时代,大约也只有阿富汗或者伊拉克一类的地方,普通人的生活才会如此不安全吧?哪怕拿时间以及文明的发展做解释,华夏历朝历代也唯有‘宋’才如此丢人。
而更加让杨汕无奈的是,这种东西它还狠难改变。哪怕说将来杨汕辅佐太子赵桓改变了未来靖康之难的悲剧,他也很难改变这种大宋已经几乎固化的窝囊事实。因为这不是一城一地,而是一个国家!
要改变一个国家盗匪丛生的现状?何其艰难。
就好比现在,像白胜这种不事生产同时又破坏国家安定的东西,有一个杀一个,是绝对不会杀错的。
特别是感受过千年后那个幸福时代的杨汕,对于这个时代的混乱,那是怎么也无法习惯。
所以杨汕希望改变,同时对于那原本被称之为好汉的梁山贼寇,他能够看的上的实在没有几个。
因为怎么说着来?无论你本事再为高强,无论你有多么多么了不起;但是只要不能为我所用,那就毫无价值!也许梁山那些人确实一个个武艺高强义气深重,但是作为一个朝廷武官,对杨汕而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