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彪就好似疯了一样,拼命的攻击完全没想留手。
也不知道这几天朱家庄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总之祝彪就是癫狂的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他表情狰狞,甚至还有些让人惧怕的歇斯底里。每一次攻向史进的招数都是那种有去无回的,同归于尽一样的打法。
这种攻击方式一时让史进有些慌乱,再加上心中略有些不能直视祝彪,因此乍一开始就被祝彪给压制住。
但是史进毕竟实力强过祝彪,因此他很快再度占据上风。
可即使这样,祝彪这一副不要命的打法,还是让史进一时不能将祝彪彻底击败。
两人的这番战斗,当真是凶险异常。
明摆着不要命的祝彪,对史进那是恨不得生唾其肉。女人被抢,祝家庄也因他被毁灭;从此就要颠沛流离,如何不怒?再加上逃离祝家庄之后,他们这些人即使能够苟活也已经成为无根浮萍,这让一直享受优越生活的祝彪如何能满意?他的人生还未开始就先变成造反的通缉犯?
说实话,祝彪曾经是要拒绝造反的。
然而自家老爹太过膨胀,当时他祝彪又留在扈家惩戒‘老丈人’,因此才没能阻止惨剧的发生。
结果倒好,原本说好了只是威胁官兵,让他们不要多管闲事;怎么到后面,老头子脑子一热,就直接变成造反了?一个一辈子也没出过济州的老东西,谁给他的勇气和朝廷作对?一想到自家人不但袭击朝廷大将而且还造成近千官兵的死伤,祝彪便心中黯然,明白他的人生已经没有指望。
说实话祝彪也没想到,自家那兄弟几个居然能做到那种程度。
心头恼火,祝彪狠狠一枪砸向史进。如果不是这狗东西,他祝家又怎么会这样冲动?原本还说采取顺其自然的方式,娶了扈三娘而后一点点将扈家吞并;结果史进一来,却是将矛盾彻底激发。
想到这里,祝彪真恨不得把史进连骨头也咬碎。
祝彪这副模样,在旁人眼里就好像一个疯子。
“看这厮疯了一样的模样,你猜这是发生了什么?”杨汕也不担心,笑着问朱武。
“大人何必问我?他祝彪如此模样,岂不是已经绝望?一个绝望的人,做什么都正常吧?”朱武很清楚杨汕想听什么,这种自作孽不可活的结局也是大家都愿意看到的。最主要是,大伙总算不用再打攻坚了。
所以这会儿别看史进打的狼狈,但是其他人的心情却都很好。
见杨汕笑的轻松,朱武逗趣道:“都说自作孽不可活,他祝家做出攻击朝廷官兵的事情,那就等于是造反无异。这种情况下,人心必定思变。有人会选择逃跑,而有些则大概会选择谋逆;但是更多的人大概会傻眼,大概会选择自暴自弃吧?这祝彪看起来心性更差劲,怕是已经崩溃了。”
朱武笑着说着,一副对人心十分了解的模样。
在他看来大难临头各自飞,他祝家又如何例外?这祝彪说不定就是被祝家其他人给抛弃了,或者特意丢在这里当替死鬼也有可能。
“所以在你看来,这祝彪是已经自暴自弃了,所以在这里寻死?”杨汕瞥一眼摇摇头,不是很赞同朱武的想法。
“那大人觉得呢?”朱武也不恼,他把自己的地位摆的很正。
“你我都没看错这祝彪,确实是来寻死的。但是我觉得,他留在祝家庄怕不一定是自愿的吧?之前埋伏我朝廷军队失败,祝家注定要受到惩戒!然而他们哪怕选择逃走,也需要留下什么来承担朝廷的怒火。若是跑光了,谁能咽下这口气?所以祝彪留下来寻思,未必没有用他一条命换取祝家其他人苟活的考量。朝廷需要一个人头交差,所以他祝家哪怕心存侥幸,也必须死几个人!”
杨汕慢慢的说着,边说边斟酌,却是在慢慢学习这官场上人的想法和心思。
有些东西是必须要未雨绸缪的,而且杨汕对祝彪的想法心知肚明。官兵必然是不可能在这里待久的,到时候要换算功劳,那拿祝彪人头去往上交差,未必也不是选择。至少,对上官和百姓有了交代。
当然这种事情只会出现在其他武人的身上,杨汕是绝对不会这么轻易放过祝家的。
那祝彪以为用他一个人的脑袋就能让杨汕满意,这岂不是痴心妄想以为太简单?
斩草要除根,这个道理杨汕可是明白的。
而且杨汕祝家害的杨汕又损失千号手下,岂能就此罢休?
眼见祝彪和史进还在纠缠,两人一边动手嘴里还乱七八糟的互相厮骂,杨汕皱一下眉头。
摆手一挥,身后一众士卒便从杨汕身旁越过,径直朝着大门洞开的祝家庄冲进去。
这副态度,这个架势,毫不客气。随着越来越多的士卒越过祝彪和史进的战场冲进祝家庄里,祝彪彻底绝望了。
他原本同意两位哥哥留他在祝家赴死的请求,便是因为没能报仇以至于无面目见人、所以抱着你死我活的想法,选择独自一人选择留在庄里死战!但是人活在这世上,又哪有说真正不怕死?
原本独自一人留在祝家的时候便已经后悔,只可惜杨汕来的太快他失去反应时间,否则又岂会落到这个地步?
心里揣着诸多心思,欲哭无泪的祝彪跟史进死战了数十个回合,最终被史进一棍子打翻在地上。
而后冲进祝家庄的士卒们,除了寻到几个不良于行的老弱以及几个被祝彪强令留下来伺候他的丫鬟外,再没有一个本族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