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足够的底蕴的王朝帝国,那只能沦为修真门派的刀俎,如果没有足够的实力,那只能任人宰割,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的阴谋诡计都是虚妄。
而此刻的宿承为了调查当初他父亲的死因,便险些丧命,当年的双宗大比,宿承可是知晓的清清楚楚,根本不是什么他的愤怒,而是他说出了他父亲的名字,所以才会遭此毒手,先天门与千山派的实力不分伯仲,其宗内的众长老没有理由,能让一名宗门天才就在他们的眼前陨落。
而其背后的种种因果,宿承却不知晓了,所以这一切的一切都需要宿承一人来一步步探索,而这将是一场旷世之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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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老承,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作为你的兄弟有必要尊重你的提议,那就这么定了,定一方诸侯,安天下之乱,便是兄弟相聚之时!”
陈俊内心早已想到这种情况了,就算表面上风平浪静,但是内心却.......有些难忍,兄弟的诀别不亚于失去亲人之痛。
定一方诸侯,那便是修成得道,在其某片土地上有着自己的领土。
安天下之乱,那便是安抚天下的动乱,大至邪教,小至纷争。
相聚之时,千山派有着门规,外门弟子不可离开宗门半年之久,不然视为背叛宗门,而内门弟子则有着三年的时间出尘历练,但是超过时间依旧算视背叛宗门,而核心弟子则是随意出入宗门,其在宗门内的权限与部分长老平等。
而在其一旁的陈文德看到陈俊与宿承两人之间的感情非同一般,但是老脸略微一红,若不是为了陈俊的生命担忧,又如何会拆散他们兄弟三人,只能说,这是天意......
“好,那万生我就交付于你了,你可要照顾好他。”
宿承扭着头看向在一旁熟睡着的万生,对着胖子轻柔的说道。
陈俊点了点头,用那真切的眼神与神态告诉了宿承他的决心。
“宿承侄儿,我们会连夜动身,而这块令牌你收好,我想,你去往皇城之时会用得到的。”
陈文德在其一旁听的正入神,随后似乎想起是什么来,从怀中掏出一块金牌伸手递给宿承,而那金牌之上刻印着‘皇’字,在其月色的照耀下栩栩如生。
“伯父既然如此客气,那我宿承也不推脱了,多谢伯父。”
而宿承倒是也没有拒绝,直接便是伸手接过令牌,随后掏入怀中,收进纳戒之中随后对着陈文德谢道。
“好,既然现在相安无事,而正是深夜之时,俊儿,我们就此动身,宿承侄儿多加保重。”
抬头望了深夜的星空,随后陈文德对着陈俊与宿承说道。
“伯父你们也要多加保重。”
宿承点了点头回答道。
随即陈文德与陈俊对着宿承对视点头示意后,便抱着万生离开了这破旧寺庙,遁向那深夜之林,不见踪影。
直至看不见他们的身影之后,宿承才从眺望中缓过神来,随后心中便是一阵失落之感涌入心头,而宿承并不是冷血之人,而只是表面比较高冷而已,其内心却是真真实实是一名青年之心,怀揣着很多感情的青年,但是却因为这种残酷不仁的世间使得如此一个活泼开朗的少年,变成杀伐果断、满脸冷酷的青年。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而宿承的内心波动只是一会而已,离别而已,又不是送葬,意志力强到可以自我安慰的宿承不过片刻便消除了内心的失落之感,而尘老连安慰的话都说不上,其内心对着宿承心境的成长也是尤为的略微震惊。
在旧寺庙内找了些干草,堆积而成铺了一张简陋的床榻,随后便躺在床榻之上,目光直视着这残垣断壁的旧寺庙,其寺庙顶上的瓦片都十不存一,而宿承透过那露天的空档,看着那被万千闪烁之星组成的深夜星空,其内心尤为想要游荡在其寰宇之外。
丛林的栖息,微风拂过,掠过这空寂的旧寺庙,凉爽快意的感觉,使得宿承在其寂静的深夜中沉睡而去,而这爽快的感觉似乎很久没有过了,都说修真一天不眠十夜,但是其疲劳之感又何曾是聚气境能够消除的。
夜晚总是那么的陶醉人,漆黑的天穹里布满了点点生辉的星星,显得格外耀眼。一轮明月高高地悬挂在空中,淡淡的光像轻薄的纱,飘飘洒洒的,映在湖泊上,像撒上了一层碎银,晶亮闪光,秋夜的风是令人期待的,徐徐吹来,格外清新,凉爽。
银光一闪,只见从宿承的身体内出现一道漂浮的身影,而这正是灵魂状态的尘老,此时尘老一脸凝重的看着宿承,似乎陷入了记忆长河之中,方才的宿承与陈俊两人之间的兄弟情义让尘老再一次陷入沉思。
尘老望着逐渐熟睡的宿承,老脸上那凝重的眼神变得尤为的溺爱,似乎......他在宿承的身上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即使成为仙帝之后,也免不了七情六欲的干扰么?”
尘老抬头仰望着深夜星空,用他那沧桑的声音对着天空语重心长的轻声说道。
随后银光闪过,只见尘老再次回到宿承的灵魂海内。
漫长的深夜,清风微拂,宿承就如此安心的熟睡过去了。
而在宿承熟睡的期间,深夜之间,昏暗的天地降落着点点雨滴坠于地面,‘滴滴答答’的越发声大,而这旧寺庙似乎犹如被一层保护罩隔绝了一般,一点雨滴与雨声都没有,而这轻微的保护罩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