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的口吻不像是说假话,周廷琰咽了咽口水,真不知该怎么解释好,说不是自己吧,人家不相信,说是自己吧,他肯定要自己拿东西。
自己从哪儿弄东西来交差,搞不好还会赔了夫人又折兵。
心里大骂那个叫周坤并跟自己很像却又八竿子打不着的人,苦逼自己咋这么命苦,只知道就待在家里跟新娘子完婚得了,非要跑过来送死,真够悲催的!
“你还没想好吗?”时间一到,营长的声音犹如勾魂使者,举起那黑洞洞的枪口,好似地狱的深渊一般。
“想好了,想好了!……”
“报告!”
在他刚想说时,突然过来个传令兵,站到营长面前敬礼道:“报告张营长,师部命令,独立营全体整装出发登船,听候下一步指令!”
“有说干嘛吗?”见传令兵摇头,张营长不爽的挥手让他离开,随后生气的骂了句,又很无奈的命令全体集合出发,而对周廷琰也是命人押着带走,他要慢慢的审问。
现在队伍紧急出发,周廷琰知道肯定是要去打仗,如果是去打小鬼子,那自己会二话不说的要与之一起抵御外敌,但国民党在这个时期可是从来不想着团结对外,特别是那蒋光头,他是将整个华夏土地都当自己的本钱,将红军当成过来抢钱的,根本就不顾饿狼鬼子啃食山河,必须要把抢钱的红军给消灭才是主要。
他可不想被当炮灰,可现在人身自由受限,而且还被认定在自己偷了东西的,就算是全身是嘴也说不清呀!
他被带走押上了运兵船上的消息几乎是封闭的,周廷婕和徐天姣跟徐萌萌等人还以为他是跟胡焱静在一起,结果到金陵女大是找到了胡陈二女,也被她们带到了医院,却得知被一伙当兵的给抓了。
原因不得而知,最后瞎猜可能是抓乱党。
这下可是急坏了所有人,包括艾霓裳在内,由此她也不在默默的观察,而是让小甜过去与众人见面,大家熟悉过后,小甜听从安排的对众人说:“我家公子也算是周少爷的朋友了,所以她让我跟你们说一声,街上和其他的地方由你们打听,我家公子负责去军队打探,只不过需要时间,你们也不能太急!”
“小甜姑娘,我们在此感谢了,如果你们一有消息,就麻烦传去金陵女大!”想不到好的地方,周廷婕觉得就送去女大,而且她也准备进去读书。
“好的!不过你们如果一有消息也记得通知我们!”
“我们要怎么通知?”徐天姣问道。
小甜差点说漏嘴,最后按照嘱咐说道:“你们就将消息告诉天善堂的掌柜就可以!”
“天善堂是你们家开的?”胡焱静微讶道。
“你就别问那么多了,现在话已带到,我要回去复命了!”小甜即没承认也没否认,说完转身离开。
众人没心思多想,现在主要的是找人要紧,为了以后联系方便,徐萌萌等人住旅馆不合适,陈琳儿就帮她们在金陵女大附近租了个房子。
……
长江中下游的四月到九月是个下雨的旺季,这里每年降水比较集中,也是湿润多雨的季节,因此也造成很多地方山体滑坡河水暴涨。
这天,各地都在庆祝五一国际劳动节,中共六安县委趁着蒋光头无暇顾及,便在赤区与赤白的交界区域分别召开了群众纪念会。
另外又组织武装部队对白区进行攻击袭扰,散发沾贴标语和传单等。
庐州三区还发动了千余赤卫队员分了豪绅地主的稻米,并捕杀了一大批反动土豪劣绅,并举行群众大会,在城内散发宣传品,在凤台和白塘庙一带的中共党组织往桂家坝集召开七千多群众参加的庆祝大会。
只是有地欢喜有地忧,中共安庆的党组织也是为了响应,带领群众发动示威游行可却未获成功,不仅示威被镇压,更有一大批党员和无辜群众被抓。
有地红军为了扩大根据地,派遣一部攻击河口与麻埠,由于叛徒的出卖,最终战斗失利,牺牲了两位团长及多名红军战士。
翌日,国民党军驻六安潘善斋新编第五旅,受命攻陷霍山县城,中共霍山县委和县苏维埃机关被迫转移到诸佛庵,潘部为了泄私愤,沿途杀人放火,杀害六安、霍山两县干部以及群众千余人,烧毁民房几百家。
这只是冰山一角,还有的地界官匪同流合污,使得民众苦不堪言。
……
战舰是驶往江城的方向,因为反蒋军的战略是,晋绥军自津浦路南下与西北军自陇海路东进,谋求夺取彭城,同时,由李德邻部自湘进兵威胁江城,故蒋光头调兵遣将,抽调各路兵马聚拢反击。
周廷琰被拷在一艘战舰的舱内,营长坐在门口,翘着二郎腿细细品茶,两位士官别着盒子炮站立在他的身后,还有一位拿着马鞭沾了盐水,凶神恶煞的看着他,还时不时的拽动鞭子。
“现在我们有的是时间,你好好的考虑一下,到底是说还是不说?”营长抬眼看他:“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你如果不想受皮肉之苦,就尽快的告诉我东西藏哪儿了!”
“营长,如果我说了,你保证放了我?”现在跟这家伙顶嘴只会让自己受皮肉之苦,既然他带着自己上战场,那自己就有的是机会逃跑。
张营长放下杯子,笑容变和蔼道:“放你是不可能的,但能保证你不受鞭子抽!”
“好吧!”周廷琰一副想好的神情,认栽回道:“东西我给放在了金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