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到这里,忽然住口,不再向下说,目光从窗口收回,望了宁无缺一眼,平静的问道:“故事说到这儿,你应该想得到那女人是谁了?”
宁无缺沉吟一下,道:“晚辈猜想,那奔出林外去的,既然是郑景文,茅屋中的女人,必定就是花月娘。”
百忍师太黯然一叹,道:“不错,正是那下贱的女人。”
“据说花月娘就在那一天,被郑景文废去了武功?”宁无缺疑惑道。
“不错,这就怪郑景文一念之差,假如那时他干脆一掌杀了那下贱女人,最多落个心狠手辣的坏名声,怎能有今日武林这一场劫难。”
“他乃是侠义中人,自然不肯做出那种狠毒之事。”宁无缺轻叹道。
“但他纵然手下留情,一样没有得到谅解,起码你父亲和你姨父,首先就断送在误会之中。”
“啊?怎么会这样?”宁无缺心头一凛。
“你姨父当时不明真相,单凭一时冲动,对花月娘的遭遇大起同情,你父亲也一样被蒙在鼓里,他们自命侠义,怎会容忍郑景文如此欺凌一个良家妇女?于是,你姨父亲自照料那厚颜无耻的花月娘,替她运功疗伤,你父亲便提着剑去追郑景文算账,此事如此发展下去,因而,一发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