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念只好转移话题,道:“你准备将他怎么样?”
宁无缺毫不犹豫,毅然道:“自然要设法救他老人家出去!”
君念道:“咱们自己能不能脱身已经很困难,又要救秦姑娘,又要救他女儿,如今又得救他,分身乏术,又怎能救得了这么多?”
宁无缺轻嘘道:“小声一些,他还不知道诸葛姑娘在隔壁水窖中,你这些话要是被他老人家听到,岂不叫我变成忘恩负义的小人了,无论怎样困难,除非我也困死此地,但,只要有一线生机能够脱险,我纵使舍命也要救他一起出去。”
君念听了,默然不语。
他们这些话,虽然语声极低,诸葛瑾两眼全瞎,耳朵却分外灵敏,听到这里,又惊又急,脸色已变得苍白如纸。
但,他极力地控制住内心翻腾的情绪,却并没有开口询问。
君念拗不过宁无缺,终于十分不情愿的泅过去,勉强向诸葛瑾行了礼,她本是胸无城府之人,哪想到方才一时气愤的几句话,竟然让诸葛瑾暗暗下了一个可怕的决定……
宁无缺摸索着铁链,潜运真力,硬生生扯开铁环,从诸葛瑾背后“琵琶骨”上,解去链锁。
诸葛瑾瘫软无力,铁链一松,他的身子险些沉入水中。
宁无缺慌忙又扶他靠在石壁上,忽然想起自己身边还有一盒“返魂丹”,匆匆喂他服下一粒,撕下衣角,用布带将他身子暂时系在壁间的铁链上,便开始替他推宫活血,按摩穴道。
诸葛瑾无力地摇摇头道:“我一身功力已经全被叶策雄废去,双眼瞎了,又被铁链锁困,纵能活命,也成了个废人,你们不必再枉费力气照顾我了。”
宁无缺柔声慰道:“老前辈请放心,软梯虽然断了,我们一定能设法找到水源入口,营救你老人家脱困。”
诸葛瑾凄然道:“你们若找到水源人口,也无法脱身,那水源乃是经地底阴河浸入洞里,纵然武功再高,也不可能穿越阴河逃走,否则,叶策雄岂能想不到这个漏洞?”
说到这里,语声略顿,又道:“老朽被囚了许久,眼虽不能看见,但却想到一条唯一脱险途径,不知是否能成功?你们倒可以试试。”
他举起颤抖的手,向上指了指,问道:“上面是不是有一处水晶砖掩盖的洞口?”
宁无缺看了一眼,忙道:“是的,但洞口距离水面足有三丈以外,四壁凹陷,无处着力,只怕难以攀登。”
诸葛瑾道:“假如只有一个人,自然无法攀登洞顶,但你们如今有两个人,武功又都没有失去,却可以一试,一人踏水维持平衡,浮在水面,另一人先爬上他的肩头,只须借力一跳,三丈高,又有何难?”
君念一听这办法,立刻叫道:“是啊!咱们怎么没有想起叠罗汉的法子呢?宁师兄,你在下面作桩,让我试一试。”
宁无缺仰头望了一会,摇头道:“你先不要高兴的太早,这方法或许有效,但洞口已经被人用极厚的水晶砖封死,即使能跳到洞口处,也无法破砖而出……”
诸葛瑾微笑道:“不用担心,这个更容易解决,我注意了很久,他们平时为我送饭,便是从洞顶用长绳垂下来的,可见那水晶砖是可活动的东西。”
宁无缺又道:“洞顶四壁光滑,无法借力,只怕不容易移开那么厚的水晶砖……”
君念迫不及待的说道:“不管行不行,咱们先试试看再说。”
于是,宁无缺沉腰坐马,虚浮水面,君念攀着他的肩头,缓缓爬到肩胛上,一开始,两人配合不好,不是君念爬了一半又跌下来,便是宁无缺无法踏水使身躯摇晃不定,好几次都没有成功。
君念嫌身上的外衣沾满水后,碍手碍脚,份量又重,见诸葛瑾两眼都瞎了,便索性脱掉了外衣。
她心中对宁无缺已没有避讳,也不顾内衣紧紧贴着胴体,玲珑曲线毕露,就好像没穿衣服一般。
宁无缺只瞥了一眼,顿时就脸红心跳,赶紧闭上了眼睛。
君念丝毫没有察觉,全神贯注地爬上宁无缺的肩头,慢慢站立身子,叫道:“宁师兄注意了,我要用力啦!”
宁无缺不敢睁眼,漫声应道:“好,你开始吧……”
话才出口,君念双足一点,身形“嗖”地凌空而起,三丈高的距离,果然轻轻松松地一跃而到。
当她伸出手,一推那块水晶砖时,却发觉它纹风不动,等再急着寻找放手的地方,一时竟没找到,娇躯因此而失衡,随着一声惊呼,又坠落下来。
宁无缺被她脚下一踩,无处着力,猛地仰面栽倒水中,刚挣扎着想要冒出水面,只听君念尖叫一声,不禁抬头仰望。
这一望,可把他吓得不轻,原来,君念那若隐若现的如玉琢成的雪白胴体,正迎着他头顶落下来,他再也顾不得避讳,慌忙展开双手,一把接住,“扑通”一声,两人一起掉进水里。
君念张嘴大喊大叫,喝了两口咸水,一把推开宁无缺,埋怨道:“都怪你没有站稳,害我力量不够,推不开水晶砖,我不干了,你自己去试试。”
宁无缺道:“想必是那块水晶砖份量太重,或者嵌得太牢,空中无处着力,所以才推不开。”
君念急道:“那怎么办呢?眼睁睁看着不能上去,多气人!”
宁无缺目光一转,道:“别急,我有主意了。”
说完,他泅到角落,力贯指尖,将石壁上的铁链一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