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刀医生从里面出来,如释重负般说:“霍先生的血型特殊,不过好在医院还有足够的库存,虽然手术很成功但是还需要再观察一段时间。”
许晚的心跟着他的话语一起一落,不过好在他还说了一句手术很成功,她这才瘫软一般坐在了椅子上。
霍斯年需要的血液在市中心医院血库已经用完了,为了以防万一,医院建议许晚找到霍家有这样血型的人来献血。
许晚应下来,徐霆也知道这件事情最好不要让霍老太太知道,所以出了医院去找血源,许晚想到霍斯年住院要换洗的衣服,现在不能让霍家的人送衣服过来,不然霍老太太一定会知道这件事情,决定自己回霍家给他那衣服。
刚要走助理拦住了她说:“许总你身上全是血,这么回去总归是不好,不然我去给霍总拿衣服。”
许晚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衣服,果然是血迹斑斑。但是想到他要是回去拿衣服霍老太太一定会察觉什么,要是自己倒是能用一些让霍老太太高兴的理由转移注意力。
她道:“还是我去,我先回现在住的地方换身衣服,你好好照顾他。”
说完便出了医院,只是她一身的血渍没有出租车停下搭她,无奈之下,她回了病房用霍斯年的手机给周熠打了电话。
周熠一听到她在市中心医院而且还是用的陌生号码给他打的电话,十分担心道:“出什么事情了?你别着急,我马上过来。”
许晚应下,出了医院,在寒风中等了没有十分钟便看到了周熠的车子。她坐上了车子十分惊讶道:“怎么这么快。”
周熠没有告诉她自己是闯了几个红绿灯超速过来的,毕竟在看到她一身的血渍和苍白的嘴唇,还有穿着一次性拖鞋的狼狈模样就没有心思再顾其他的事情了。
他不答反问:“怎么回事?”
她的头上还包着纱布,很显然身上的血是她的。只是大片的血迹实在是让人心惊胆战。周熠没有发东车子,反而开了车门要下车。
“是霍斯年的血。”许晚一把将他的手臂拉住,知道他下车是想带自己又去医院,她急道:“我的伤不严重,只是破了皮,你先带我回去。”
周熠看她纱布上确实没有渗出血来便犹豫着上了车,发动了车子。
许晚道:“一些事情,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后面再给你说吧。”
她现在心里全是紧闭双眼面色苍白的霍斯年,实在是没有心情和闲心给他叙述这件事情。周熠点头,放慢了速度将副驾驶的位置调平了一些说:“你先休息一会儿吧,我一会儿叫你。”
许晚也觉得十分疲倦,他的话刚刚说完她还没有回话就缓缓闭上了眼睛。
看着她渐渐放松下来的睡颜,周熠的眼中满满的心疼,他放满了速度就是为了要让她谁的安慰一些。
他不知道今天许晚跟霍斯年一起经历了什么,但他知道,或许会因为这一次许晚跟霍斯年之间的关系自己怎么也跨不过去了。
车子开到了小区的地下停车场,许晚还没有醒过来,周熠便熄了火想让她多休息一会儿。
市中心医院。
刚刚做完手术四十分钟的霍斯年睁开了眼睛,助理看到他醒过来赶紧去叫来了医生。这是麻醉过后睁开的第一次眼睛,醒过来就说明这次手术十分的成功。
他的脑袋遭受到了猛烈的撞击,头发剃了很多下来,现在裹着纱布。
“还记得自己叫什么名字么?”
医生看了他的眼睛后闻到,这是脑袋受到重击的病人常常会出现的事情,就是失忆,为了观察他是不是失忆或者是其他功能障碍了,医生将一张图片放在了他的面前让她指认。
霍斯年看了一眼面前画着兔子老虎的图片,抬头看向助理,“许晚在哪里?”
助理本来十分紧张他会失忆或者撞傻了,现在看起来是没有事情的。
他因为抬头的动作牵扯到了伤口,一时间的疼痛让他轻蹙了眉头。
助理说:“许总不严重,现在是回家去给你拿衣服了。”
霍斯年闻声眉头蹙得更紧了,不悦道:“奶奶知道了?她还受着伤你就让她离开医院了?”
医生在一边看着这个小助理被责怪,道:“那位女士的伤口并不严重,不过是头皮磕破了,霍总不用担心,现在不能忧心和生气,不然对恢复不好。”
霍斯年收回目光点点头,等到医生离开之后,助理给他端了水说:“霍总,医生说你现在应该多休息,你要是担心许总我现在就去找她。”
他没有回答,“她一个人离开的?徐霆呢?”
助理想起许晚离开的时候给一个人打了电话让他到医院来接自己,便说:“徐先生给你找备用血源去了,许总是被人接回家了,用的您的手机打的电话。”
霍斯年让他给自己拿过了手机,通话记录是一个不到一分钟的记录,号码他不认识但是也不感觉到陌生,是他曾经看到过周熠打电话给许晚的时候闪烁的号码。
他皱起了眉头,心头有些失望,但是也松了口气,至少她没有事情。
做完这些事情后,本就是强撑着打起精神的霍斯年忽然昏睡了过去,助理吓了一跳,然后去叫了医生过来。
.....
许晚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地下停车场。昏暗的灯光让她一瞬间还以为自己是在被李坤和许峰绑架的那个木屋里,她下意识的寻找了霍斯年的身影,却看见坐在驾驶座上摆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