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斯年没有想到她会动手,也知道她现在神志并没有多么得清晰,但是还是躲闪不及,被她锋利的指甲在脸上挠了一道印子。
他微微蹙眉,直接伸手将她推倒在了地上。
ma看林子颜来的时候就觉得她跟平常有些不一样,现在听到办公室里的动静便直接打开了门。
看着从地上要挣扎起来林子颜,ma直接打电叫了保安上来。
直到丛伽出现在了警察局,看到已经疲倦而缩在栏杆里的椅子上睡着的林子颜,心中一阵抽痛。
ma看见她来了便将霍斯年的话带到,“丛总,林小姐的情况您应该清楚,今天霍总被抓破了脸,这一次霍总不计较,但是若是由下一次,霍总一定会起诉。”
起诉就代表着,整个a市就会知道林子颜患上了精神疾病。
她即使再心疼女儿,也不想让别人拿异样的目光看林家,看林子颜,看她自己。
丛伽心头有火,她也知道霍斯年对林子颜态度的忽变,觉得这一切都是霍斯年和许晚两人造成的。
但是女强人依旧是女强人,即使不占理处于下风,她也还是淡淡的点了头,保释了林子颜。
报警,只是霍斯年给她的一个警告而已......
ma虽然不喜欢林子颜,但是始终是看到她这么可怜兮兮的在这个不该是千金大小姐呆的地方睡熟了,心中有些于心不忍,便道:“希望丛总能带林小姐及时治疗,祝早日康复。”
丛伽没有说话,只是柔声的叫醒了她,然后搂着她的肩膀上了车。
林子颜被送进了精神病院,这件事情只有林家人和霍斯年知道。
因为她清醒的时候嚷着要见她,丛伽没有办法,才让林知书出面让霍斯年答应跟林子颜见面。
本来不愿意的,但是挨不住林知书三天两头的电话和出现,他才答应了让他们把林子颜带到自己的办公室来。
霍氏现在度过了沈安撂下那摊烂摊子的时期,正是蒸蒸日上的时候。再加上霍斯年不想再因为她而闹出一些绯闻来。
他就是这个时候在林知书的口中知道林子颜即将被送去医院的,而林子颜不肯说,他也能难得理解一次。
霍斯年当然知道,她的骄傲不输许晚。
只是许晚的骄傲是建立在自己为自己赢得掌声和尊敬之上,而林子颜则是与生俱来的优越感。
......
霍斯年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跟半年前的状态一样,但是又有些不一样。
满身的酒气和醉醺醺的模样变成了疲倦,他想用工作的忙碌来让自己没有空闲时间去东想西想。
他一刻钟都不能停下来,只要一停下来,许晚的音容笑貌会在他的脑海中浮现。
而这一切,无论是两人之间的痛苦还是少有的欢乐,对于现在的霍斯年都是折磨。
只是他无论耗费多少的精力、人脉、金钱,始终都不能知道许晚的消息。
......
两年半后。
美国芝加哥的国际机场。
一位身着齐脚踝的长裙女人,左手牵着一个三岁大的小孩,右手推着小孩的行李箱跟着前面拿着登机牌的男人进了登机口。
三人在商务舱中入座,女人拿下墨镜,一张淡然却令人惊艳的容貌正是许晚。
而她右手边靠窗的穿着体育加背带裤的小男孩与她有着三分的相似,眉眼间却与国内a市霍氏集团总裁十分的相似。
一边的周熠递过来一个眼罩,柔声问道:“诺诺睡觉么?”
许诺的小脑袋摇了摇,奶声奶气的说:“不睡,等到天黑了再睡,我喜欢看天空。”
许晚接过眼罩道:“他要睡了我再给他,倒是你,今天早上才做了一台手术,不如睡一会儿吧?”
周熠点头,十分自然的她耳畔垂落的碎发夹在了她的耳后。
倒是她,这么四年来还是没有习惯他虽然不带着任何暧昧,但却是十分亲昵的举动,不动声色的转过头说:“睡吧,还有十几个小时才到。”
他嗯了一声,然后带上了眼罩,调平了自己的座位睡了。
听到安静的舱中周熠均匀的呼吸声,许晚伸手将他翻起了一角的毛毯盖好,然后陪着许诺望着窗外。
十七个小时后。
a市南郊机场。
霍斯年坐在vip等候间小憩,这四年来,他一改以往不出差的习惯,每个月都会在国内外飞来飞去好几次。
虽然这样让霍氏集团的利益甚至在商业圈的地位日益上升,但是他身上的压力感和疲倦感也越来越重。
ma买了一杯咖啡进来,看见他已经合上眼睡着了,担心他着凉便轻声说:“霍总,还有十分钟就要登机了,您上了飞机再睡吧。”
他又睁开了眼睛,看着ma手中端着自己二十分钟前让他去买的咖啡,有些不悦道:“你去哪里了,去了这么久?”
ma犹豫了很久,才说:“我刚刚在外面好像看到太......许总了。”
都四年了,他还是没有习惯把许晚的称呼改过来。
霍斯年接过咖啡的手微微一滞,“你别故意说这种想让我打起精神的话来。”
ma这才有些着急道:“不是,是真的。只是许总还牵着一个小朋友,身边是周医生。”
闻声,他这才猛地抬起头来。
“在哪里?”
说着已经起身走到了门口,ma说:“现在应该已经打车离开了!”
刚刚说出口,霍斯年就快步的离开了,他也不知道他听到了自己的话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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