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许晚已经昏迷了过去。
霍斯年摸了摸许晚的额头,烫得吓人,滚烫的温度似乎也焦灼了霍斯年的内心,让他不禁有些着急。
霍斯年将许晚打横抱起,拿着许晚房间的门禁卡开了房门,把许晚轻轻放到柔软的大床上。
然后冲到卫生间,拿了许晚的毛巾打湿,敷在许晚的额头上。霍斯年在做这些事上因为内心深切的担心,提高了速度,快准没占用什么时间。
然后霍斯年便飞奔出房间,去找山庄的管家问有没有家庭医生和医药箱。
nancy许久不见许晚出来,也有些担心,此时看到霍斯年的举动,连忙跟着他们前去了许晚的房间。
一边走一边催促仆人们去找家庭医生。
过了一会,医生急匆匆赶来,用红外线体温计给许晚量了体温,发现烧到了40度。
“许小姐体质较差,淋了雨后没有及时换衣服,有些感冒,引起了高烧。按我说的照顾她,明天应该就没事了。”
为此,nancy很是自责:“对不起,我不知道今天会下雨。送伞时也送得迟了些。”
霍斯年在听医生的嘱咐,记下许晚要吃哪些药,怎么护理,闻言瞥了一眼nancy,薄唇轻动:“不怪你。”
nancy低低地应了一声,情绪不高。看到霍斯年已经忙活起来,自己在这显得有点多余,nancy忙说:“我去厨房让他们明早给小晚做点易吞咽的食物。”
霍斯年点了点头,nancy这才离去。
霍斯年此时已经从水瓶里倒了一杯热水,拿着药轻轻塞入许晚嘴里,再扶起她,将水杯递到她唇边。
然而许晚已经失去了意识,霍斯年又是第一次照顾人,水并没有送到许晚嘴里,反而顺着她的下颌流了下来。
霍斯年又试了一下,还是不能把水送到许晚嘴里。
情急之下,霍斯年想到了医生刚才的话,眸色渐深。但许晚的药快要在嘴里含化了,便顾不得那么许多,霍斯年冲到房间的小冰箱里,拿了一个吸管。
回到许晚身边,霍斯年眸中涌动着深沉的光。他用吸管吸了一口水,吸管另一端放入许晚口中,将水流顺着吸管输送。
过了一会,许晚的唇似乎没有那么干涸了,饱满之下闪着莹润的光泽。
霍斯年站起身来,莫名地心痒难耐,看着那根吸管,仿佛看到了代表邪恶意图的证据。瞅了眼许晚,他把吸管扔进了垃圾桶。
接着他坐到许晚的床边,轻轻牵起她的一只手,目光坚定地停留在许晚脸上注意着她的情况。那目光不似以往那么冷硬,反而透着一丝温柔。
此时许晚仿佛陷入了桑拿房里,初时感觉还算舒适,慢慢地像是有火炕身,出了大量的汗,有些煎熬。心头的那团火烧得许晚的心一时焦躁一时难耐,但外界似乎有一股甘泉袭来,慢慢浇熄了这团火焰。许晚觉得有些许舒适的感觉,从心底慢慢袭来,清凉又宜人。
许晚轻轻哼了一声,一夜无梦。
等第二天醒来,许晚感觉头痛得似乎要炸裂,脑袋昏沉像是有人有重锤敲击了几下,砸得她头晕眼花。她猛地从床上坐起,似是惊动了旁边的什么人,手上的温度一失。
许晚转过头来,看到了有些许黑眼圈的霍斯年。
“你……”许晚有些惊疑不定。别告诉她,他在她身旁守了一夜?
霍斯年本来头枕着床略微眯了一会,许晚一醒他就睁开了眼,松开了握着许晚一夜的手。现在看到许晚脸上明显的惊讶,霍斯年对于自己的行为内心微赦,羞于开口,于是又恢复了面瘫的神情。
“昨晚你发高烧,我过来看看你好了没,会不会耽误工作进度。”霍斯年傲娇地埋没了自己的情感。
其实他守了一夜啊。这一夜,他不时拿起红外线体温计量许晚的体温,发现只退了一点,又拿毛巾擦拭她的脸,换冰敷袋。期间他又用吸管喂了许晚几次水,不过罪证已经被他扔进了垃圾桶里。看着许晚体温一点点降下来,霍斯年心里是前所未有的满足与安心,所以闭上了一夜未阖的双眼。
可是现在这别扭的一句话瞬间消散了他一晚上的功劳,让许晚打消了疑虑。
“待会厨房会送来粥,你休息好了就出来吧。”霍斯年看许晚要换衣服,不想在这事上让她头疼,便主动地出去了。
出门霍斯年就去找nancy让她再注意下许晚的情况。
许晚觉得霍斯年的话有些不对的地方,但是哪里不对她也说不上来。本以为发烧口会比较干,但是嘴唇意外的滋润。想到这,脑中传来一种绮丽的感觉,似乎意识里在高烧的情况下还存着一丝记忆。但是霍斯年已经把功劳否认,所以许晚也不疑有他,以为那只是一个错觉。
这时敲门声响起,许晚已经换好了衣服,扬声说道:“请进。”
是一脸愧疚的nancy。
nancy快步走进房间,看见许晚脸色又恢复了红润,提心吊胆的心才安了下来。昨晚后来她也本想照顾许晚,但看到霍斯年无微不至的关照,觉得这是个增进两人感情的机会,便忍着担心回房了。
nancy把从厨房里带来的粥递给许晚,再次出声道歉道:“对不起,小晚。我昨天不该带你出去的。”
“没事,你给我带来的这碗粥可真好喝,一事还一事,抵消掉啦。”许晚小口喝着粥,笑得眯起了眼睛。
nancy知道许晚是不想自己内疚,闻言也笑了起来,心里的那股歉意被冲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