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雪后,众人又工作了几天,等最后的工作都做好,大家也打算打道回府了。
临别时,nancy又让许晚做了一桌菜为大家践行,也为心征程庆祝。
这下小曹可开心了,上一次因为心事没好好品尝许晚的手艺,这一次可不能再错失机会了。于是话都来不及说,拼命往自己碗里夹菜。
“吃慢点。”许晚唇边带着笑意。
“慢点……唔,就被他们抢光啦!”小曹脸颊鼓鼓,像一只花栗鼠一样嘴里塞满了食物,一边使劲往下咽,一边口齿不清地回应着。
在打完电话的几天后,小曹从电视上听到自己家乡因泥石流受伤的人员都已安置好,彻底卸下了心里的担忧。
这时nancy用筷子敲了敲盛酒的玻璃杯,优雅地站立起来,端着酒杯正色道:“谢谢大家这么多天的努力,我们的合作紧密无暇,相信能带领大家进入新的征程。”
“这一杯,敬许总。”nancy将酒杯朝着许晚的方向举起,将杯里的红酒一饮而尽。
众人看到nancy的魄力,顿时鼓掌叫好。
“敬许总!”接着众人也忙端起酒杯,朝着许晚致敬,喝完了杯中的酒。霍斯年眸色加深,也不例外。
接着nancy又带头向霍斯年敬酒,大家也跟着敬了起来。
许晚感觉自己要不一起敬酒,会显得很突兀也落了霍斯年的面子,薄唇轻启,飘出淡淡的祝酒词:“敬霍总。”
听到这话,霍斯年的瞳孔里似乎像一个旋涡,要将这句话深深地镌刻进脑海。低头饮酒,酒液遮住了他微微翘起的嘴角。
吃完饭,众人也打算回去了。
nancy把大家在第一天上缴的手机物归原主,大家急切地打电话跟家人朋友联系,许晚也开了手机,第一时间打给了许诺所在的幼儿园。
在等待幼儿园园长去找许诺的途中,许晚有些淡淡的隐忧,分离了这么多天,不知道诺诺会不会怨她,家里会不会出什么事,诺诺有没有受到伤害……
因为某些原因出远门的大人回来时都是这样,担心由于自己出行太久没法照顾孩子会跟孩子生分,家里会出什么变故等等。
但是许诺的回应给许晚吃了一剂定心丸,只听他声音中饱含着惊喜,脆生生地叫了一声:“妈咪!”
接着还没等许晚说话,许诺又连珠炮似的问了一堆问题:“妈咪闭关怎么样啊?下雪了,妈咪那边冷不冷啊?闭关了那么久,妈咪会不会很累啊?”
许晚还没来得及问许诺的事,他倒先关心起许晚来了。许晚心中涌出了鼓鼓暖流,并没有嫌弃许诺瞎操心,而是甘之如饴地一个一个回答许诺的问题:“妈咪在这边挺好的,屋里有暖气,不冷。你的小曹姐姐和nancy阿姨都很会照顾人,所以妈咪在这边不累。”
听到这话,许诺又乖巧地补充了一句:“那就好,诺诺跟周叔叔在一起很乖,诺诺想妈咪了。”
许晚不禁有些心酸,诺诺就是太懂事了,所以没有选择将自己那边没了妈咪的孤单情绪吐露。许晚叹了口气,柔和了语调说:“妈咪也想诺诺了。”
“再等五个小时,妈咪就回到家了。”
电话里一时也问不出什么,许晚跟许诺承诺过后,便挂了电话。这时大家也难舍难分地挂断了电话,准备从山庄离开。
山庄白雪皑皑的庭院,错落有致的建筑,一应齐全的供暖设施,无微不至的管家仆人们,使得大家对这个地方多了一丝留恋。
经过多天的相处,这个地方在他们心中已经是一个特殊的存在了。
尽管是一个相对密闭的环境,但来这里的人都感觉身心的放松。
对此nancy大手一挥说:“没事,等大功告成,我再带你们来这!”
这样众人的不舍才减淡了些。
东西早已收拾好,回房拿东西确认没有遗落的,众人就走出了山庄。霍斯年的手机里突然传来一个讯息,霍斯年低头一看,蹙起了眉头。
来接闭关的众人的大巴车已经在山庄面前停好,司机和帮手正在铲车前面的雪,ma看到了前去帮忙。
不到一会,就已清了路。
众人上了大巴,司机对他们安慰道:“山间的积雪不是很多,所以大家放宽心,车开上去是安全的。”
许晚心稍稍安定,倚在座位上闭目养神,不一会儿就有了睡意。
霍斯年看着手中的信息,抿起了嘴,隐隐有些低气压。这让坐在他前后左右的同事们都有些瑟缩,不知道什么又惹到了这位太子爷。
车缓缓地开着,很快就上了山路,只是为了避免防止打滑,车开得很慢。
夕阳西斜,过了一会儿天就黑了,许晚在大巴车的颠簸中醒过来,看到天色已晚,不禁有了些担忧。
她在担心跟诺诺的承诺不能兑现。距离她跟诺诺约定好的时间只剩两个钟头,她要不能及时回去,诺诺少不得又要担惊受怕了,而这是她不希望看到的。
归心似箭,许晚攥紧了手,眼睛直直盯着窗外,似是要分辨出大巴车到了哪里。
霍斯年这时也动作频繁地抬头看窗外,像是也在希望大巴开得快一点。
过了十几分钟,许晚听到司机似松了一口气似的,大声喊道:“走过山路了!”
顿时,许晚精神为之一振,大家也都欢呼起来!
许晚这才松了一路捏紧长指甲掐进肉里的拳头。
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边上又没有路灯,司机打开了远光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