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晚看着霍斯年上了车,似乎他还往自己这个方向看了眼,不觉攥紧了手。
如果说到刚才为止她感觉到了霍斯年对自己的关心,那么现在这种感觉随着他上了李依依的车化为泡影。
这些天她都在想,自己是不是对霍斯年有什么误解,也许他那些表面冷硬的举动下有对他人的关怀呢?那时看着他的眼睛,许晚觉得霍斯年还是有压抑不显的真情的。
可是现在天寒地冻,他竟然抛下公司的同事,去搭乘李依依的车离开。如果说他对李依依没有一丝感情,许晚是绝对不相信的。可是既然他选择了李依依,为什么还来招惹她呢?
现在他的举动让她觉得她是一个笑话。
她可笑地认为霍斯年对自己还有一分情谊,认为他是真心关心她,认为在山庄相处的那段时光不单光她觉得不一样。
现在想来,自己差点沦陷为他的玩物,在山庄的种种举动对他来说只是消遣而已。
许晚心蓦的一痛,自嘲地笑了笑,不是早就下定决心不再被霍斯年干扰情绪了么?
许晚低下了头,避过nancy关切的目光,再抬眼时已是一片清明。
许是雪天让她的心柔软了,她将不再放下心中的防线让除了许诺以外的人进来。
nancy知道霍斯年这么做,虽然不知道原因,但会让许晚对他产生什么不好的感觉,忙走过来,想要传达霍斯年对她的关心。
但是许晚暂时不想听到nancy对于霍斯年行为的任何解释,所以跟着大家伙上车后,坐在靠近车窗的那一边,把脸转过去闭上了眼睛。
nancy看到后,有些无奈,停下了脚步。
她心里不禁感叹,到底是什么事拉住了霍斯年的脚,让他明知道这样许晚会觉得他很差劲依然风雨无阻。叹了一口气,nancy坐回了副驾驶。霍斯年到底是一个对于许晚的事情商很低的人,以后的路还长呢。
在霍斯年离去后没过多长时间,就有救援的大巴车前来了,随行的还有几辆轿车。
许晚被大家的欢呼声吵醒,从车上下来,刚想登上大巴,却被随行来的几个人拦了下来。
“许小姐请坐这辆车。”为首的人彬彬有礼地说。
许晚皱了皱眉头,以为是霍斯年在折腾自己,摆手道:“不用了,我跟大家坐大巴就行了。”
“是霍老太太吩咐我们过来的,霍总把什么都跟她说了,她觉得这样能让您快一点见到您的儿子。”那个人又说。
许晚想了想,不忍心拂去霍老太太的好意,自己又确实很想快点见到许诺,便答应了下来。
另一辆车是接nancy的,是霍斯年吩咐的,准备和她一起讨论丛迦的事宜。
至于许晚,霍斯年觉得她的状态不是很好,就吩咐属下单独把她接回家,等她休息好明天再告诉她具体事宜。所谓的霍老太太的吩咐,不过是他为了让许晚不抗拒上车所找的借口。许晚还是不够了解霍斯年,霍斯年是不会拿这些事让霍老太太操心的。
轿车里开了暖气,许晚感觉冻得昏沉的脑袋才有点清醒,不过还是有点乏累。为了有一个良好的状态去见诺诺,许晚靠着车后座的垫子眯了一会。
感觉也没过多长时间,等许晚眯醒了以后,却有些讶异地发现已经到自己家楼下了。
谢过跟来的霍家司机、保镖们,许晚下了车,感觉精神好了点。
许晚因为寒冷步伐仍有些许沉重地走向家门,快到家门口却轻手轻脚起来,轻轻叩响了门铃。
“叮咚——”
随着门铃的响起,似乎只一瞬,许诺就透过猫眼认清了来人,开了门。
“妈咪——!”
怀里猛地多了一个人,是许诺扑向了许晚的怀抱里。
周熠知道许晚今天回来,所以提前把许诺带回了许晚家。
许晚蹲下身子,把许诺怎么也看不够似的,来来回回看了个遍。接着她揪了揪许诺的婴儿脸,满意地说道:“不错,胖了。”
许诺也拿着大眼睛仔细地瞧着妈妈,闻言奶声奶气地说道:“妈咪也胖了,真好。”
知道许诺是心疼自己,怕自己因为工作累瘦了,许晚心里划过一丝欣慰,面上却故意板着脸说:“胖了还好?妈咪胖了就不好看了。”
“在我眼里,妈咪胖瘦都好看!”许诺忙着急地补充道,儿子在自己的这段时间怎么变得那么会撩人了?许晚再也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
但因为刚在冰天雪地里冻过,一笑气有点喘不匀,许晚猛烈咳嗽起来。
许诺着急地拍着许晚的背,眼里不觉含着泪花,叫着“妈咪”“妈咪”。
似乎屋子里的什么门打开了,接着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然后许晚就感到自己背部传来轻柔的拍打,
自己的那股气似乎顺着拍打从嘴里溜了出去,许晚渐渐地止住咳嗽,感激地看了周熠一眼,柔声哄着被吓得有些胆怯的许诺,擦去了他眼角的泪花。
等许诺知道妈妈没事了,眼中的泪意也眨巴干净了,许晚便带着他和周熠一起进了屋。
虽然外面很是冰冷,但看到熟悉的家,许晚却觉得格外温暖。
家里很是干净,想来这些天尽管许诺是住在周熠那里,周熠也时常回来打扫。
接着闻到一股饭菜的香气,许晚讶异地瞅了眼周熠。他怎么会知道自己这时回来?
“刚才听到门铃响,猜到是你,我就去热饭菜了。”周熠在许晚落座后也跟着坐在了餐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