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周熠没有过多犹豫,就答应了许晚的邀请。
“一言为定。”听到周熠的答复,许晚在这边也笑得眯起了眼睛。
接着许晚提起了诺诺:“诺诺用你送的马克笔给你画了一幅画呢,你要不要看看?”
“好啊,帮我谢谢诺诺。”周熠的心情又多了一分愉悦,此刻他的好心情一半因为许晚,一半因为诺诺。
似乎自从诺诺出生后,周熠的内心便被他们母子俩盛满了,就像天平一样一边一个,稳稳地保持着周熠心里的平衡。
他是真心把诺诺当作自己儿子来疼爱的。
而周熠虽然不是许诺的亲生父亲,但许晚感觉到了他对诺诺浓浓的爱,所以她允许周熠帮自己照顾儿子。如果周熠是一个像霍斯年一样阴晴不定的危险人物,许晚是断不会让诺诺跟他接触的。
于是许晚回到房中把诺诺的画摊开,拍了一张照片发给周熠。
那边周熠暂时退出童话页面,打开聊天软件中的照片看了看。许晚等着周熠的回复没有说话,一时两人静默下来,通过电话似乎能听到两人的呼吸声。
过了一会儿,周熠惊喜的声音从电话中传来:“我很喜欢。”
许晚的心情因为周熠的喜欢不禁放松下来,笑着说道:“你喜欢就好。”
然后周熠又将许诺夸了一番,不是别有心机的奉承,而是出自内心的喜极而发。
接着周熠想了想,有些小心翼翼地问道:“霍斯年没有为难你吧?”
许晚听到周熠提起霍斯年,想到刚才发生的事微微蹙了眉,但因为在和周熠说话,心情倒没有特别的败坏,于是轻轻地回道:“没有,就跟他谈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
许晚迟疑了一下,轻松地开口道:“他向来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是知道的。”
周熠听闻知道霍斯年应该又说出了什么难听的话语伤害许晚,急急地开口:“小晚别因为他败坏心情。”
“哈哈,”许晚听到周熠的这句话,禁不住笑出声来,“你怎么跟徐伯说的话一样啊。”
“啊是吗哈哈……”周熠不禁也笑了起来。
两人又聊了一会,接着许晚有点困了,便跟周熠道了声晚安,回到房间里睡觉了。
周熠挂断了电话也十分轻松,跟许晚的通话就像是良药,身上的伤口似乎也没有那么痛了。周熠睡前又看了几眼诺诺画的画,带着一股满足感沉沉睡去。
而霍斯年带着a战战兢兢地开口道:“霍总,路过我家了,能不能停一下。”
天晓得他是鼓起多大的勇气来跟这时的霍斯年说话的。可是要错过了他的家,跟着霍斯年来到霍宅,那边又不好打车,黑灯瞎火的,他可不敢一个人走回家。开玩笑,现在也有男生被饥渴女sè_láng尾随的事件发生好吗!
像是受不了ma丰富的内心独白所示的狰狞表情变化,霍斯年停了车,冷冷地说了句:“下去。”
“好嘞。”ma如临大赦,麻利地从座椅上坐起,解开安全带,跳下车,“霍总再见。”
几乎是同时,a被冲起的气流冲到,一个身形不稳,差点趴倒在地。
ma嘟囔道:“霍总因为许总生气,也不能把气撒到我身上吧。”
不过抱怨归抱怨,ma骨子里还是一条忠犬,对于霍斯年的心情也能表示理解。
霍斯年一个人回到霍宅准备处理伤口,却发现客厅里灯火通明,霍老太太还没睡。
“这么晚回来,又跟谁打架了?”霍老太太额头皱成了川字型,很是不满。
霍斯年脚步一滞,低声说了句:“没什么。”
霍老太太生气归生气,看到霍斯年身上的伤还是挺心疼的,冷哼了一声,让管家把医药箱拿来。
于是霍斯年在客厅随意找了一个位置坐下来,从医药箱拿出碘酒,往自己身上涂抹着。
霍老太太在这个晚上等这么久,不是没有原因的,她也发现了些许不对:“你心里还有没有小晚了?最近怎么也不见你跟她联系。”
霍斯年闻言手中动作一顿,但是没有回答霍老太天的问题。
“你最近怎么又跟那个李依依闹出新闻了?前段时间消停了我还以为你终于看开了呢。”霍老太太见霍斯年不答话,自顾自地数落起霍斯年来,“那时跟小晚关系处得也不错呀,怎么最近……”
霍老太太叹了口气。
霍老太太不知道那天霍斯年约许晚见面的事,不过那天她也看出来霍斯年心情不好,刚想问个明白,霍斯年已经转身进了书房,把门惯得砰砰响。当时霍老太太气得心肝疼,捂着胸口骂着不肖子。
而今天霍斯年的心情显然也没比那天好多少,所以沉默着不说话。
但是霍老太太今天没打算放过霍斯年,坐过来放缓了语调说道:“斯年啊,你跟奶奶说说,你跟小晚现在怎么样了?”
霍斯年的嘴就像是铜墙铁壁,软硬不吃,翘不开口,只顾往自己身上上着药。
霍老太太不禁有了一丝火气,撇过头去,孩子气的闷声说道:“好啊,你要不告诉我,明天我自己问小晚去。看她跟我说你是怎么欺负她的。”
霍斯年的严防死守里似乎露出了一丝缝隙,目光闪了闪,沉声开口。
“我去许宅了。”
“她跟周熠在一起。”
“不需要我。”
丢下这一连串的三句话,霍斯年把医药箱合上,起了身,不再理会霍老太太惊疑之下的连珠炮似的提问,上了楼,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