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再起亘古不变冰冷表情的脸上闪过一抹苦涩，他道：“你确定我们在这里都过得好好的？我便不提，你难道认为你如今的生活很好？”
林初瑶毫不迟疑地点头道：“我如今要金有金要银有银，这么好的生活，我凭什么会过得不好？”
张再起一怔，随即摇着头沉声道：“初瑶，这不是你真正的话。你过得不好，我知道。”
“你现在和我离开，沉江堂要乱了，这是我们唯一能离开沉江堂的机会。”
林初瑶见张再起往她走去，不由得后退一步。张再起发现了这一点细节，并且林初瑶看着他的眼神都变得很怪异。张再起心头一痛：“初瑶，你快和我离开。”
“要走你自己走，我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我舍不得离开！”林初瑶发气一般将桌上的名贵瓷器砸碎在张再起脚边，“你有什么资格要我离开？这一切都是凭借我自己的相貌得来的，你凭什么能够剥夺而去？”
张再起睁着眼睛看着突然就歇斯底里的林初瑶，他没想到林初瑶竟然有这么大的反应。当初他和林初瑶还在微末时便结识，他记得那时候的林初瑶并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叹了一口气，张再起见到林初瑶再次搬起了一尊玉枕往自己砸来。张再起没有躲避，硬生生地用身躯接下了这玉枕。玉枕掉在地上破碎，张再起的心似乎也跟着碎了一点。
林初瑶见张再起竟然没有躲，她有一阵愣神。随后林初瑶捂着嘴走到张再起身边，双手往张再起胸膛探去，她细细碎碎地道：“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张再起往后退去了一步，没有让林初瑶碰着自己。他离开之前只对林初瑶道：“我离开了，不会再回来。”
“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