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我云琳生的儿子,可不是为了泄愤就一时冲动,置自己于险地那种没脑子的夯货……你去杀赵元,一定有更深层次的用意。”云琳忍不住夸了一下儿子。
“可是……如果圣皇陛下想治一个人的罪,需要理由吗?他就是硬来,谁又能与之相抗?老二啊老二,他这是把我当成忠亲王了啊。苍天可鉴,我宋星海对皇位没有任何野心,从小的时候你们就已经知道了啊。为何到了现在还要苦苦相逼呢?”宋星海对此一直耿耿于怀。
“嘿嘿……正所谓树欲静而风不止。您想过自己的太平日子,谈何容易?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弱肉强食。如果真想随心所欲地过日子,必须有相应的实力来保证。假如你是大陆最强大的人,那么随便你怎么潇洒,谁又敢来惹你?没有这样的实力,那么您所谓的太平生活,随时都可以被别人碾碎。圣皇是个眼里不能揉沙子的人,他想让自家江山万年稳固,所以不能容许任何一个威胁到他统治的存在。哪怕是有一点点可能性都不行。所以,他会走上今天这条路,是迟早的事情。”宋立淡淡道:“您以为我以前做的那些准备,经营的那些势力,是为了什么?”
宋星海叹了一口气,他天生就不是政客的料,其实他最满意的生活就是做个太平王爷,和自己的娇妻爱子厮守一生,至于那些权谋争夺,向来就不想去碰。如果不是儿子在后面推动,他到现在估计也还是个郡王。虽然受到儿子影响,在其位谋其政,现在已经精通所有的上位者手段。可是他的本性并没有改变,遇到这种你死我活的争夺,会本能地产生逃避心理。以前宋立跟他谈过不少次,要防范圣皇的猜忌。但是宋星海总觉得这种局面很难发生,即便发生了,那也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了。没想到,圣皇这个人无法容物,这么快就开始发动了。宋星海内心深处还是有些无法接受。
“我们和圣皇争斗,结果又能怎样呢?自古以来,哪有臣子能斗得赢君上的?如果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就由我来承担吧。夫人你带着立儿回娘家去,有圣丹宗师的庇护,想来圣皇也不会把你们怎样的。从此隐姓埋名,安稳过下半辈子吧。”宋星海有些意兴阑珊。
云琳白了宋星海一眼,怒道:“你让我带着儿子抛下你逃跑啊?你个老东西,我云琳是那种抛下老公独自逃命的女人嘛?真到了那一天,我会陪你一起的。只要儿子能活得好好的,我们怎样都可以。”
宋星海深深地盯着爱妻,他知道,自己这辈子最大的幸运,就是娶了云琳这位好妻子。能跟他同甘共苦,患难与共。
“嗨嗨嗨,搞什么哪?怎么感觉你们像是要生离死别似的?要不要这么夸张啊?”宋立瞪大了眼珠子,诧异道:“什么万不得已?哪里就到需要你们舍命保护我的程度了?有我在,你们哪里都不要去,帝都就是咱家的后花园。”
“傻孩子,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既然陛下已经猜忌我们,你以为我们还能东山再起吗?即便和他抗衡,最后的结果也是一样。”宋星海忍不住叹息一声,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什么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谁规定的?”宋立怒道:“这世间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随意地剥夺别人的生命。谁也别想骑在我头上撒野,欺负我的亲人更是不行!皇帝怎么了?以为这天下就只有他一个人能做皇帝?”
“这孩子……怎么说这么大逆不道的话?”宋星海大惊失色,一直以来,宋立从来没有在他面前袒露过这方面的野心,所以宋星海一时有些不适应。
“我的父亲大人,您怎么到了现在还是守着那点执念呢?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他无缘无故地想要干掉我,我就得伸长脖子让他砍?凭什么呢?为什么呢?就为了成全自己那点好名声?不!我不会那么做!生命只有一次,我不会为了那点虚名就伸长脖子被人砍!再说了,所谓的忠君的名声,还不是他们那些人想出来糊弄人的?那些规矩,那些繁文缛节,从来都是下面的人在守,那些高高在上的统治者,他们有去遵守吗?如果他们讲仁义忠孝,而不是鸟尽弓藏,过河拆桥,那我们还烦恼个什么劲儿?他们可以不守规矩,想治谁治谁,想砍谁砍谁,如果你反抗了就是你不对了,你就不忠了,你就不是个好人了。我去******!”宋立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怒道:“国家从来不是某个人的,即便是尽忠,我也是对整个国家尽忠,而不是对某一个人尽忠!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代表一个国家。没有他,圣狮帝国依然会繁荣昌盛,换一个皇帝,世界也不会崩塌!”
可以说,宋立这样的思想,在二十一世纪的地球再普通不过,在那个时空,领袖都是人民选出来的。即便不是人民选的,那也是轮流做的。当然那种国情比较特殊的国家就不去说了,至少主流的价值观是这样的。但是在现在这片时空,在圣狮帝国,他这番话实在是太惊世骇俗了!
君就是国,国就是君,这种观念经过数百年的沉淀,在统治者别有用心地宣传下,早已经深入人心!没有人会去怀疑这种理论。就算有个别怀疑的,那也不敢说出来,敢说出来的都被砍头了。宋立就这么理直气壮地说出来,简直石破天惊!
宋星海本能地往外面看了看,急得就要上去捂宋立的嘴,跺脚道:“你这个熊孩子,瞎说八道什么。如果被别人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