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洵城,花骁正坐在城头与楚京信对坐而谈,花骁笑着说到:“公子如今拥有洵城一万余甲士,也就算是有了一点兵权,但是现在花甲相苏长久可能已经退离相国之位了,所以公子便不能在对他有所依仗了,而要另寻可以合作之人。”
“神道使所言何意?苏相随君上五十余年,如今圣武国混乱不堪,岂能换相,再说了苏相之能为,天下又有几人能媲美。”楚京信有些疑惑,不明白花骁为什么这么说。
花骁摇了摇头,说到:“自古兔死狗烹,鸟尽弓藏之事繁多,花甲相有大才,老圣武君定然是知道这一点的,但是如果老圣武君死在了花甲相的前头,那就算是公子做了下一任圣武君也不会有实权,而把持朝政的肯定是花甲相,当一个臣子权力大过君侯的时候,这个臣子便不可留了。”
“神道使说的有些道理,但是谁能把苏相替换下来呢?”楚京信又继续问道。
“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那个人或许是北山病智囊。”
“他不是死了吗?”
“假死罢了,我得到了可靠的情报,梅轩最近在武城出没,所以极有可能就是由他来接替了花甲相。”
“素闻梅轩大才,不知道神道使能否斗得过他?”
“面对梅轩,我不敢说一定能胜过他,但是可以搏一搏,还请公子与我一起,成功则公子稳坐君位,败则花骁与公子共赴黄泉。”
“若是本公子投降呢?能否留命苟活?”
“公子想多了,今天你的那些兄弟怕是会尽丧大公子楚京岚之手,那些手足他都能杀,公子此去会是什么下场呢?”
“我与大哥同母所生,平日里关系也远胜其他兄弟,大哥应该会念在兄弟之情,饶我一命吧。”
“公子对大公子京岚尚且起过杀心,那京岚公子有可能不对公子动歹心吗?”
“可是......”
花骁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来看着犹豫不决的楚京信,继续说道:“既然公子还是不相信花骁,那花骁只能告辞了。”
楚京信微微一笑,说到:“神道使不要走了,我觉得如果把神道使当作是礼物交给我大哥,可能会让我搏得一线生机。”
“实在是可笑,花骁知道公子不会想那么做的。”花骁满不在乎的说到,说罢看向武城方向,不再说话。
“本公子想试一试,还望神道使配合一下。”楚京信说着,伸手拿起茶杯往地上一摔。
摔杯为号!
只见从城墙之下哗啦啦的冲上了一几十个士兵,各个手持刀兵将花骁和楚京信围了起来。
“把楚京信给我拿下!”没等楚京信说话,花骁便抢先便下令了,那些士兵毫不犹豫的就动手了,两个士兵上前硬生生的把一头雾水楚京信从座位上架了起来。
“你们要干什么!我可是楚京信!”楚京信挣扎着说到。
而就在这时,从这些士兵中走出了一个身穿甲胄,古铜色皮肤的年轻将领,楚京信惊讶的看向那人,问道:“五弟,你不是在镇守南关吗?为何会突然回来?”
那人冷漠的看着楚京信,说到:“二哥,我父死了,难道我京起都不能回来收尸吗?”
“三叔公死了,你抓我做什么?他是楚京岚杀的啊!”
“二哥,刚才也说过了,你和大哥是一母所生……”
正说着,楚京起拔出腰间长刀,一刀劈下楚京信的头颅,然后又向花骁说道:“神道使,接下来我们该如何做呢?”
花骁冷漠的瞥了一眼楚京信滚落在地的头颅,说道:“京起公子可敢前往武帝关,只要武帝关在手,北可向神道国取势,南可用南关威胁,到时候圣武国存亡皆在公子手中,任他梅轩才能卓绝,也不得不在这大势下低头!”
“这个计谋不错,但是本公子希望神道使能够继续留在洵城,毕竟让神道使到了武帝关,本公子心里不踏实。”楚京起说着便动身下了城墙,意图召集兵马,赶赴武帝关。
花骁看着行动果断的楚京起率兵向北方而去,笑道:“这楚京起倒是个不错的选择,看来我是赌对了。”
圣武国所有的公子和楚公花骁都算在此局中了,圣武国前有东西南北四位楚公,东楚公排行老大,西楚公排老二,南楚公排老三,北楚公排老四。
四位楚公之中只有老大东楚公楚常东没有涉入过夺嫡之争,五十一岁染病去世。
而老二西楚公楚常西,在被花骁派人骗到洵城后便遭到刺杀,尸体又悄悄运回武城。
再来就是老三南楚公楚常南,他是整个局的引爆点,这一切的布局都是建立在西楚公和他妻子有染的传闻,花骁先将他请到武城会面,并且安排西楚公的马车与他在路上遇到,先一步引起他的怀疑,而后花骁的人在杀死西楚公以后,在现场留下了装满胭脂水粉和金银首饰以及那一纸让人生疑的诗词。
如此才惹怒了南楚公,让他出兵追赶西楚公的马车直到武城,并杀进西楚公的府邸,在他看到西楚公尸体和肚兜的时候,即相信了西楚公和他妻子的事情,也就可以明了他的死期了,因为就算他想退出武城,楚京岚也不会给他机会。
最后便是老四北楚公楚常北了,他可以说是死在了上一场规模较小的夺储之争中了,而他的死全是花甲相亲自操盘。
除了四位楚公,还有其他五位公子了,老大楚京岚,老二楚京信,他们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只不过区别在于楚京岚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