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以前,林睿泽苦读的劲头更甚,林家人看着是既欣慰又心疼。
林允元又数次去到麓山书院,然仍旧没有转机。既然麓山书院不行,那便换去其他书院。
为了让睿泽赶上八月的乡试,林允元开始打听周边县市隔得近的书院。
每日早出晚归,虽然辛苦了些,但是好过整日叹息。
林周氏想着睿泽能转去其他书院,低丧的心情也好转不少。
趁着家人没有注意的时候,林曦月私下约见周明,让他在书院见到沈辰逸后,把人带到简水酒楼。
周明守株待兔似的,在书院学子必经之地等了三日,才见到沈辰逸。
话说,沈辰逸被母亲拘在家里好一段时间,才得了喘息的机会。
是日早间,他走在路上,准备去上早课。这时,一人忽然从路边冲出来,拽着他就往外走。
他吓了一下,等看清身前之人,才消了惧意。
因对林睿泽多有注意,沈辰逸对他身边的友人也较为了解。
眼前拽着他往外走的人,就是经常跟在林睿泽身边的周明。
“你要带我去哪儿?”眼见着快要走出麓山书院,沈辰逸忍不住出声问道。
“曦月要见你。”周明没有回头,直直往前走。
沈辰逸清楚周明和林家兄妹的关系,所以没有怀疑,只是不知曦月见他是要做什么。
车在简水前面停下,周明直接领人上楼。
当沈辰逸见到林曦月时,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你为何不肯见我?”
他整个人有些懵,从路上被周明拉走,再到简水见到曦月,此刻又被她如此质问,他实在是反应不过来。
“你没有收到我的约见函?”林曦月眯眼问道。
沈辰逸茫然地摇摇头,“没有啊。”
难怪,林曦月轻叹息,她送去沈府的约见函,怕是都被沈夫人命人销毁了,沈辰逸又如何会来见她呢。
“那你知道吗?我哥从麓山书院退学了。”林曦月缓声道。
“什么?”沈辰逸霎时瞪大了眼,满脸的不可置信,“退学,他为何要退学?”
“并非是他要退学,而是被院长劝离的。”
沈辰逸直接摇头,“这不可能。”林睿泽在麓山书院才学拔尖,很有可能在今年的八月乡试中拔得头筹,为着书院的名气,父亲也不会让他离开书院,这绝对不可能。
“是真的,我哥已经离开书院许多日。我今日见你,就是想请你帮忙,看退学一事能否有所转机。”林曦月不知道寻他有没有用,但还是要争取试一试。
“怎么会这样?”沈辰逸低声呢喃,仍是觉得不对劲,“忙,我一定会帮,但你能告诉我,我父亲为何要让他离开麓山书院吗?”
林曦月看着他欲言又止,“其中原因……和你母亲有关。”
“我母亲?”沈辰逸起先是迷茫和不解,可忽然他浑身僵直了一下,随后似是懂了。
沉默许久,他对林曦月沉声道:“这事我来解决,你先安心回去。”
“如此,便拜托你了。”林曦月见他明了,也不再多说,转身离开。
且说在林曦月到家后不久,沈辰逸回了沈府,他朝母亲的院子直奔而去。
沈辰逸突然闯进时,沈夫人正整理着府里的账册。
“怎么从书院回来了?”沈夫人目光柔和,见辰逸喘着粗气,倒了茶水递给他。
沈辰逸并未接过,他坐在方桌旁,看着母亲一时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那日曦月离开后,他问了乐云的下落,知晓乐云在自己院中,暂且没有逃走的可能,便先应付了母亲这边的询问。
哪知等他得闲了再去找人时,乐云已经没了踪迹,而且先前被母亲绑了的李嬷嬷也没有回来。
他去问母亲两人的下落,母亲只说是打了板子发卖了出去。
他并未有疑,可现在看来,以母亲对待曦月和睿泽的态度,怕是向两人审讯出了什么。
沈辰逸静思许久,一脸沉重的样子,沈夫人心里了然,也没有说什么,只等他自己出声询问。
“母亲,是您让林睿泽从书院退了学。”他直接肯定道。
沈夫人扬眉,瞥眼旁侧,让薛嬷嬷带着房里所有的下人出去,等房门紧紧关上,才点头答道:“是我。”
“您……”知道了什么?沈辰逸想问,却没能问出口。
仿佛知晓他心中所想,沈夫人谈起那日发生在书房的丑事,“徐大人审出了背后主使人,却也改变不了我沈府下人掺和其中的事实。李嬷嬷在沈府多年,为何突然会联合外人在府里作乱?辰逸,你心里应该清楚,李嬷嬷想要帮衬的人不是徐荣氏,而是你身边的小厮乐云。”
她索性也不再避讳,直接和辰逸言明,“你的心思,我向来清楚,所以一直为你多加掩护。你若是想要府里的人,我不会多说什么,大不了像乐云一样,随意就能打发发卖了,你的喜好外人也不会知晓。可是……”她语调一转,“我绝不容许你将手伸到外人身上。”
“我没有。”沈辰逸心乱如麻,忙忙出声辩解。
“你没有?”沈夫人轻笑一声,“你和曦月多有往来,真是因为听从我的相看吗?你没有别的私心?”
问到这点,沈夫人自己都觉得后怕,她以为辰逸认识曦月后,或许是改了心思,可没想到他却是打着别的念头。要不是这次出事,她抓住乐云审问了一番,还不知道辰逸对林家子有心思。
一想到两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