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琮僵持着不肯动,硬是认为林曦月受了伤,他甚至还想上前查看。
林曦月是又急又羞,只得死命拦着他。
她在地窖撑了一晚上,又是第一次经历月事,身子本就虚得厉害。渐渐的,身上各处开始隐隐作痛,小腹处尤其痛得厉害。额头冒出点点汗珠,紧抿的嘴唇微微发白。她实在是没有力气了,只能率先败下战来,仰躺回床上。
见她如此模样,陆琮忧心更重。
“我去请大夫。”既然她不肯让他近身,他去请大夫过来总可以吧。有病不能拖着,否则只会愈发严重。
他说完转身就要出门,林曦月急得不行,忙出声唤住他。
“别请大夫,让舒凌过来就成。”
舒凌?先前和她一同被困在地窖里的女子?陆琮回忆了下,对那女子稍微有些印象。
“竹林里的那位?”
“是,她就是大夫。”林曦月微点头,尽最大力气回应道。若是真让他去请了大夫过来那还了得,岂不是书院里的人都知道她来了月事。一想到这个可能性,她身上就更虚了。
小腹的坠痛感增强,她不得不侧身躺着,用手轻压着小腹,以缓解疼痛。
陆琮带人来到竹林时,舒凌正在屋外熬药。
听到竹林里的动静,她起身向前望去,等看清为首的陆琮时,眼里闪过明显的惊艳之色。
有着如此相貌之人,她见过一次便不会忘记。记得那日,带走曦月的人就是他吧。
当时,她还以为他是曦月的哥哥,可后来听别人唤他陆琮,她才知不是。
回家后,她向久安问起此人,久安也道不知,只晓得他的身份不低,外人都唤他陆少,而且他是吴同知家的小少爷都得敬着的人。
“请问是舒凌大夫吗?”陆琮在篱笆外站定,朝里面的女子问道。
舒凌上前开了门,疑惑道:“是,不知您来此是?”
“曦月病了。”陆琮只能简短回答她,来不及解释太多。
听闻曦月病了,舒凌眉头一皱,没有多加思索,直接道:“你在此等我片刻,我马上就跟你走。”
她快速将熬好的药端进屋内,随后携带着药箱跟陆琮去到小院。
两人进到屋内时,林曦月已经是半晕半醒了。
听到动静,她想转过身来,也没有太多力气。
“曦月。”轻柔的呼唤声在耳边响起,她皱眉睁眼,凝神去看,好一会儿才认出舒凌来。
低哑着嗓子“嗯”了一下,嘴里又干又渴。
舒凌瞧见曦月的模样,知晓她是染上了风寒。
起身倒了热水过来,半抬起她的头,给她喂水喝。
陆琮在旁边紧盯着,但是也插不上手。正当他准备向舒凌询问情况时,视线扫到了床下露出的衣角。
先前林曦月的言行就很是奇怪,而且屋里的血腥味仍在,他反复看向床下,疑心渐重。
这一次,没了林曦月的阻拦,他很轻松地就翻出了床下的衣物。
浅色的床单和纯白的亵裤被蹂躏成一团,将其扯开后,中间大团褐红的血迹显露出来。
陆琮不傻,只是有些迟钝,等看到眼前的情景,他脸上陡然发红发烫,明白了她先前为何会极力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