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唐浩的带领下,走了半个小时,三人才找到一家招待所住下,招待所外面该拆迁的都拆迁了,只有宾馆内的方便面可以吃,幸亏宾馆老板的开水是免费的,方便面在这个年代,也算是改善伙食的东西,吃起来也并不难吃。
住宿条件还可以,普普通通的格子间,一间屋子两张床,卫生间洗漱地方都是通用的,这个年代很多招待所都是这样的住宿环境,除非一些价格高的宾馆,住宿条件会稍微好一些,年代摆在那里,好也好不到那里去。
唐浩开了俩个间屋子,李大旺与唐浩住在一起,隔壁屋子是李桂兰,隔着一道墙,四处漏风,一点都不隔音。
三个人围着一张桌子泡方便面,李桂兰从自己缝补的布包中拿出了四个馒头,两个鸡蛋。
“我本来是路上吃的,之前吃的太撑了,就没吃,现在正好,我刚才看了一下,还没坏。”
李桂兰将筷子横放在唐浩与李大旺的晚上,将馒头放在筷子上,把两个鸡蛋,也分给了两人。
“鸡蛋我不吃了,在家都快吃吐了。”唐浩把鸡蛋壳剥开,放进了李桂兰的碗里。
李桂兰还想弄出来,被唐浩制止了:“水不太热,多焖一会面。”
一天一夜的车程,唐浩的腰早就受不住了,李大旺还没反应过来,辛苦劳作久了,这点酸疼他还挺得住,他满眼还停留在一路上的新奇中,与李桂兰聊着路上所看到的一切。
唐浩狼吞虎咽的吃掉了面,喝完了泡面的最后一口汤,在床上躺了一会,伴着爷孙俩的谈话,唐浩进入了睡眠。
来到河南省的到第二天,唐浩第一个醒来,在招待所的水池旁洗了把脸。
隔着招待所前台的门窗向外望去,屋外尘土飞扬。
老板是个四十来岁的妇女,张着一副尖酸刻薄的像,画着突兀的妆容,抹着白白的化妆品,脸上的黑点点一点没遮盖住,脖子上黢黑,坐在招待所里嗑着瓜子,看着电视。
“老板,来瓶水。”唐浩打听事,都会买点对方的东西,对方也有兴趣与你聊天。
老板放下手中的瓜子,从柜台下拿了一瓶水。
唐浩靠着前台,打听到:“老板,这一片都拆迁了?”
“早八百年就说拆迁了,都过了几年了,不还是老样子。”老板说道。
“你们这一片是不是有个叫永科饲料厂的地方?”唐浩问道。
老板继续嗑起了瓜子:“有,从这往前走二里地,快出县的地界,有几座小平房,那就是饲料厂。”
唐浩看着老板娘所说的位置方向,都是被拆的残墙断壁,残墙断壁之内零星的有几个小房子,房子的门口有孩子玩耍,唐浩猜想,估计是拆迁款没谈拢,看来拆迁方的力度也不强啊。
与老板闲聊的两句,李大旺与李桂兰已经起来,见到唐浩的床上没有人,他们急的出门寻找。
退了房,三人离开的招待所,按照招待所老板提供的地址前往永科饲料厂。
一个多小时的时间,路上还吃了块煎饼,三个人站在了永科饲料厂门前。
破败的门庭,这门一看就是二手的门,指定的对方与唐浩一样,好从废品回收站里倒腾东西,门上写着大大的‘自行车厂’的红字。旁边的墙壁,颤颤巍巍的立着,唐浩只觉得自己轻轻推一把,墙就能推倒。
就这墙壁,来了贼,偷不着东西不算,还得赔钱垒墙。
里面咕隆咕隆的运转着机器,唐浩本想敲敲门再进的,奈何手刚一碰门,们自己就开了。
场子里面的七八名工人,推着推车忙活着,院子里面玉米粒黄豆粒零零星星的落在地上,墙角屋檐下,还有长起来的玉米苗黄豆苗等这种作物。
至少证明了对方确实是用了粮食。
“请问,这里是永科饲料厂吗?”唐浩问向几名推车的工人。
工人们步子停顿了一下,看了唐浩一眼,没有回答,继续忙着自己的事。
这是个什么情况。
唐浩留意到墙角边缘蹲着一个中年男人,自己卷着旱烟。
唐浩走到墙角,一同蹲了下来:“叔,打听个事,这地方是不是永科饲料厂?”
“是嘞,你也是来要账的?”中年男人问道。
唐浩蒙圈了,什么情况,要账的,他们老板欠了很多钱吗?
“我不是来要账的,我是来买饲料的。”
中年男人看看唐浩,穿的干干净净,不像是来买饲料的人,倒是很像来要账的,不过,这个年轻人身边的这俩人,倒像是村里出来的。
“你们要是来要账的,白来一趟,老板不在场子里,你们要是来买饲料的,还能出货。”
“那让我看看饲料,你们这里出了猪饲料,还有什么饲料?”李桂兰问道。
中年男人看了一眼李桂兰,从墙角站起身,在前面带路:“猪、牛、羊都有,就是兔子的,咱也能给你做出来。”
中年男人带领三人进了一个仓库里,仓库里,板砖打底,板砖的上面放着一块块木板,避免湿气侵了饲料,木板上面摞着一袋袋的化肥,袋子上都印着永科饲料厂的印花。
“这边是猪饲料,这边是牛饲料,羊饲料……”中年大叔介绍着。
唐浩好奇,他在县城买饲料的时候,没少见到永科饲料,怎么永科饲料厂这么破败呢,永科饲料价格不贵,哪怕是供应唐浩所在的一个省份,也不至于落得这等破败景象。
李大旺比唐浩还好奇,李大旺这人又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