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浩没走多远,就被李桂兰拦了下来。
“唐老板,饲料厂的玉米不太够了,刚收秋,地里的玉米都还是湿的。”李桂兰道。
唐浩看着散的差不多的村民:“这刚才跟我说多好?”
李桂兰扁扁嘴:“那我也是才想起来。”
唐浩折返回去,找到老村长,恰巧老村长等待着一个人来解救他。
十分钟后,大队的喇叭里传出村长的声音。
“现在有一个事,村民们都听一听,谁家有干玉米的,可以送到饲料厂里的去卖,新玉米都已经下来了,老玉米就没用了,有剩余的老玉米可以送到饲料厂里去,按照往年的玉米收购价来算钱,我再广播一遍,谁家有老玉米的,可以卖给饲料场,等到新玉米干凉透了,老玉米人家都不收了。”
唐浩在旁边附和:“对,等今年的新玉米干透了,我就收新玉米了,玉米黄豆,饲料厂统一收购,按照当季的价格收购。”
大喇叭传遍村头巷尾的每个角落,村民们私下里议论。
“这老唐家二儿子,饲料都卖到哪去了,前两天才收的棒子粒,这还没两天,又用完了。”
“我儿子已经十三,等饲料厂再收人,我就跟唐老二说道说道去。”
“你家刚才选了谁当村长?”
“唐老二呗。”
“唐老二不是不竞选嘛?”
“我不管他竟不竞选,我儿子还指望他赏饭吃呢,我选了他,他还能记着我的好。”
另一名村民沉思了一会:“也是,幸亏今天选举被老张头家那小子给搅和了,下回选举我也这么干,反正不记名的,谁知道我选了谁。”
“嗯嗯,就得这么想。”
饲料厂里,唐建国与一名司机俩人,提着一杆大秤。
李桂兰在旁边招呼着村民。
“都排好队,先来的先秤,排队排队,后来的往后排。”
另一边的张军,气鼓鼓的回家去了。
整个人窝在炕上的棉被里,谁说话也不听,太丢人了,他感觉自己太丢人了,这帮村民一点都不把他放在眼里。
张军爹妈与王招弟在一旁劝说着。
“军儿啊,你别上火,干点啥谁还没有个坎了,你爹应帮你想好法子了,你别难受,别憋在心里头。”张军妈劝说。
老张头不知道该怎么说,张军说说话就是没有力度,说起话来在这群乡亲们眼里,太小孩子气了。
王招弟心里有点气,但毕竟已经嫁人了,没有悔改的机会了。
“军儿,没事咱当不上村长,咱还能比浩子混的差咧?你脑子也不差,咱也养猪,咱先少养一点,过了年,拿到集上卖。”
张军头窝在被子里:“我咋当不上村长,我能当上村长,这次就是浩子那混蛋搅的局。”
“对对对,就是浩子那个混蛋。”老妈哄着。
唐浩在饲料厂,重重的打了个喷嚏,差点没让他背过气去。
唐浩捏捏自己的鼻子,怕不是这么热的天感冒了吧。
此时,有个村妇找到饲料厂来。
“浩子,你叔没在家,婶子家里有三袋子棒子(玉米),你帮婶子给扛过来啊。”村妇胖胖的身材,村里人都知道这村妇身体不好,靠着药物养着。
“好嘞,我这边忙完就去。”唐浩记着斤数。
“你别忘了,婶子在家等你。”
“忘不了。”
一边的机器轰隆轰隆的运转着,厂房门口,村民们排成排,有的拿着半袋子的老玉米,有的推车上摞着三袋玉米,也有赶着牛车,几家一起来的。
中午又没空吃饭,忙活到下午三点多钟,唐浩想着把村妇家的玉米扛到饲料厂,忙活完了再回家吃饭,就先打发了唐建国与一名司机师傅回家吃饭,自己与另一名司机师傅去了村妇家里。
唐浩走在村里的小路上,与司机聊着天。
“唐老板,听说你在城里有买卖,为啥还会村里干营生,城里多干净啊?”
“城里住着不如村里松快,城里的院子多敞亮,想吃点啥就种点啥,别看城里高楼大厦的挺稀罕,说的不好听的,就是被困在笼子里的鸟,不松快。”
说着,唐浩前面的路上出现了一只鹅。
唐浩看了一眼,就没当回事。
等唐浩与司机两人走近。
那只鹅不知道发了什么疯,奔着唐浩裸露在外面的小腿就来了一下,疼的唐浩下意识的用脚踹过去。
鹅被唐浩踹远,唐浩的小腿肚子上留下一朵淤青,淤青中渗出了血。
“唐老板,小心。”
司机的声音还没说完,被唐浩踹远的大鹅叭叭的迈着小步,朝唐浩冲过来,对准了唐浩手上的小腿肚子,又是一口,直接给唐浩的小腿肚子干出血来。
司机见状,从旁边抄起一根大木头,照着大鹅的方向轰赶。
大鹅退了两步,认准了唐浩似的,对着唐浩又发起了一连串的猛烈攻击。
“打……打死了。”唐浩说道。
司机拿着棍子:“打死了算你的。”
“算我的,你再留他一名,我的小命就玩完了。”
司机握紧棍子,瞄着大鹅的脑袋,一棍子下去,大鹅的脑袋被摔的稀巴烂。
唐浩看大鹅被打死,查看的自己的伤口,简直要了命了,这特娘的不要命了是咋地。
面对着流血的小腿,虽然没大碍,可这年头没有狂犬疫苗这种东西,要是这大鹅有狂犬病,自己也就陪它去了。
司机丢掉手中的棍子,跑到唐浩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