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一顿暗送秋波,丝毫未感受到那人鼻息间,传出的轻笑。
江九霄也不知道她为何突然,突然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宁静,可也就在那一刹过后回神,觉着这不过海市蜃楼,而她不该沉醉。可她不想这样活着,可她没有选择。
就好像君北珏说的‘忍痛割爱’一样。对此,她是矛盾的,既然爱,为何要割舍?既能忍,为何又要去爱?
就如她的人生,亦生亦死。
在军队中,她从不停歇,即使再累再苦,她却是满足的,因为在高压环境下,那令她感到不安的,好像缺失了什么的感觉被掩盖住了。现在发现,其实她并不需要那么累,他们性格不一,却格外的可爱,看着他们,也让她感到了平静,仅因为是他们,一群从不让她省心的家伙。
在短在的动静后,奇迹一般的安静,但假寐的江九霄却能感觉到几人不远不近的围在她周围,刻意压低声音的你一句我一句。而她也配合的一动不动。
开阳与玉衡俩货板着张脸,前者有些暗沉,凝重,似是碰到了什么大麻烦,而后者,却不然。他是在模仿开阳,因为好玩是一点,不知道该怎么叫醒他俩中间不吱声的江九霄。俗话说得好,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打破僵局的,不,是加入僵局的是在不到半刻钟就拿着面具回来的天璇还有本在下头等着的天枢。
俩人不约而同的对视一眼,不知是何情况却都下意识放轻了脚步,带他们走近,自然看到了那歪着身子,呼吸缓慢平稳的江九霄。可她事先安排好的时间,马上就要到了。
而与此同时,就见装着严肃的玉衡猛的转头看向他们,“怎么办?”他本就是一张激萌的娃娃脸,却装的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样。天璇不出所料的面部一抽,不知该说些什么,就这么自然而然的走到开阳旁边把这‘艰巨’的任务交给了天枢。
众望所归的天枢却也没有回答玉衡的问题,倒是如天璇一般面色怪异,他走近玉衡,高大的身躯带着一股压迫的感觉挡在了小巧的身前,有些粗糙的大掌从旁抬起,可怜的小单纯仰着头,并为注意到。
隔岸观火的俩人默契的没有出声,注意了下时间,还没到,便接着看戏。
果不其然,玉衡那有些滑稽的小表情在天枢毫不留情的掌下变了形,小嘴一嘟,还倔强的一开一合道,“你干嘛!”
可这没让天枢松开手,反观他眉宇间的渠沟愈加深陷。
死寂,众人身后不远处传来毫不掩饰的脚步声,回头就见天权迈着沉稳的步伐,身前还抱着不少竹简卷轴与裂帛,“我回来了。”天权忽然的开口,让他们还未缓过神不知为何他会这么说,就听身后动静,“嗯。”是江九霄。
得了,她早醒了。或者说她压根就没睡。
天权将这些东西有条不紊的摆放在矮案上,没急着起身,而是看着他许久未见到的容颜,抿着唇,眼底深邃他快速垂下眼帘,起身道,“查到了不少东西。”
江九霄话语中极为平淡,似乎这并不是她想要知道的,“嗯,待会与天璇开阳一道回报,半刻已到。”
“是。”几人回答,退出了屏风。如往常一样,除了天枢与玉衡,皆隐到了暗处或是忙别的去了。原因江九霄并为同他们说,他们猜想,可能是怕被人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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