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前夕的夜晚对于傅沁东来说注定是个不眠之夜,即便是身为枪王的他也需要依靠某种特殊的方式来释放身体上的压力。
在夜深人静之时,悄然走入附近的林荫小径,不断的闪烁于小径幽暗深处的灯光,似乎脱离世俗的气息,满含对未知的幻想。
迈步走入这灯光闪烁之处,身体的欲-望以及压力会在转瞬间被释放,而那嘴角的幸福笑容,似乎是对此处美好最为合理的诠释。
是不是想歪了?
其实这里只是森林公园中最为硕大的环形雕像,彩色的炫灯盘绕在这雕像周边,并为这幽暗的环境增添另类的色彩。
在这个环形雕像的顶端是个大型的高台,躺在上面便可清晰的观赏到高挂于天空的圆月,并沐浴到那略显孤寂的月光。
即便傅沁东身为枪王却也无法永久的远离这片特殊的高台,它似乎贯穿人与自然的渠道,能让人真正的沉浸在自然之中。
远离世俗的喧嚣,挣脱生活的束缚,躺于此处,傅沁东能感到内心深处无比的释然,这是他用来泄去压力的最好方式。
即便是穿越回了十年前,这个习惯却依旧未曾更改,他很清楚自己现在究竟是什么样的状态,对战斗的获胜有多少的把握。
“有了律动网吧老板的参与,这次的对抗赛显然已经失去了它应有的意义,但凡与利益沾边的事物,都将会化作腐朽。”
傅沁东深知在这之间究竟需要背负怎样的骂名,但对方的势力之强,压迫的他不得不答应对方的要求:“我只渴望会有变故。”
“只要变故出现,我就能够从对方的罗网中挣脱出来,但这真的会出现吗?整天自诩是天选之子,在这种时候天又为何不出手?”
傅沁东面容苦涩的发出自嘲的言语,然而他对自己的冷嘲热讽却根本无法更改已成定局的事态:“我真的要为了利益背弃自己的信仰?”
“不,我绝不能这么做,金钱有价,信仰无价,如果为了这点钱就放弃了自己,那我和废人有什么两样?”傅沁东内心深处极度纠结。
“如果你还活着,如果你知道我做了这种事情,恐怕会毅然决然的给我来一记耳光吧?但是你现在究竟是谁?而你又会在什么时候出现呢?”
傅沁东的脑海中突兀浮现出那位离世的挚友,而就在这时,他的肩膀却突然被人拍了拍,随后庄浩的胖脸则出现在了他的视线范围之内。
“我说老傅,你这大晚上的不睡觉跑这来干啥?是不是有啥心事?”庄浩面色淡然的望着傅沁东,随后也顺势躺在了傅沁东身旁的地面上。
肆意的寒凉从地面之内席卷而出,与那孤寂的月光交相缠绕,竟弥漫出了某些特殊的韵味:“老庄,你觉得咱们两个的行为可耻吗?”
“可耻?岂止是可耻!简直就是不要脸,参加黑幕那是要被别人给骂死的,可咱们不也是被逼无奈吗!谁让这家伙和青龙会有关系呢!”
庄浩言止于此,也是恨的牙根痒痒,但却也只能是有苦说不出:“我曾经有弃权的念头,但想到狗子家的事情,却又不得不继续的坚持。”
“哎,有些事情真的不是咱们能够左右的。”傅沁东望向月亮的目光中流露出了哀怨的气息:“走吧,回去休息吧,明天就要开始比赛了。”
“老傅,你放心,我这次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毕竟这场比赛关乎了太多太多。”庄浩言止于此,随后则率先离开,仅留下傅沁东止步于此。
他的步伐似乎在此刻变得沉重起来,而远端那充斥黑暗的森林,似乎就是无尽的深渊,一念天堂,一念地狱,孰好孰坏,他当然自有定论。
没有在做任何的犹豫,此时的傅沁东决然的迈出沉重的步伐,他不会对未来低头,更不会止步在这黑色的深渊,他想成功,就必须从这里挣脱。
而在他离开高台后不久,楚天和楚婉兄妹却逐渐从近处的黑暗中走出:“看来这次的梁译是真的想要把这潭池水给搅浑,既然如此,那咱们就将计就计!”
“哥,这家伙背后的势力很复杂,咱们如果涉及到他的利益,会不会引火烧身?”楚婉显然也很了解律动网吧老板背后那个所谓的青龙会究竟有多强悍。
“你放心,咱们都是真刀真枪和他交手,不需使用任何的卑劣手段,又何谈会引火烧身呢?在这说了,他自己放的火,他又怎么会白痴的大肆宣扬?”
楚天言止于此,楚婉脸颊上的凝重情绪方才逐渐减缓了许多:“哥,你对这个新人有多大的把握?咱们务必要抓住任何的机会,绝不能让他坏了咱们的事!”
“这个新人的天赋不错,如果让他参战的话,获胜的几率应该是百分之七十,若是能与咱们队伍的人匹配到同组,那么这个几率还能再向上攀升百分之二十。”
楚天的话让楚婉表情变得激动起来,对她来说,这个新加入队伍的其貌不扬的家伙居然被自己的老哥如此看重,难道说他还有什么隐藏实力没有爆发出来?
“阿婉,你就放心吧,这次的对抗赛咱们势在必得,任何人都别想阻拦咱们,至于刚才那两个家伙,顶多只是两块垫脚石,根本无关痛痒。”楚天坚定的说道。
此后的楚婉没有在回应对方任何的言语,只是立在原地独自深思,他总感觉自己的哥哥在最近似乎产生了某些变化,但具体变化发生在什么地方却并不清楚。
“好了,阿婉,你先